她喊了声,剩下的话却卡在喉咙里。
那一幕对聿执来说,肯定是震撼的,心疼的,他疼惜那位赵小姐,必定一刻都等不下去。
许言倾听着门板上传来用力的敲门声,宗觞还在继续着。
“江怀已经在处理了,也许五分钟就能好,也许……一分钟,就可以。”
聿执凝望眼许言倾,是,江怀做事他最放心。
可赵思南这会在地上爬着,拖着她那双动不了的腿,可能很快就会进院子,很快就会被人看见。
聿执几乎是没有犹豫,将反锁的门打开。
许言倾连再多说一句的勇气都没了。
她没那个本事,能让聿执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一会。
门被拉开半扇,宗觞想要往里走,被聿执一把推开了。
“小爷,”宗觞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你可算出来了。”
聿执从他身边走过去,冲江怀说了一个字。
“走。”
人,不用赶了。
他急着要走。
可许言倾还在屋里,宗觞一脚将门踢开时,就看到她快步往里走的背影。
“有脸做那种事,你没脸出来是不是?”
他话语声很重,落在了走出去几步的聿执耳朵里。男人的腿停了下,但是没有回头。
江怀已经赶走了一半人,只是
门口还有人聚着。
“小爷,我想办法把许小姐带出来吧。”
“思南来了,就在门口。”
聿执丢下这话的同时,人也走了出去。
许言倾生怕一帮人进来,她跑到了窗边,就躲在窗帘后面。
宗觞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副贱兮兮的样子,“还挺会找地方啊,不知道里面的女人穿没穿衣服呢?”
宗觞转过身,一手一把将两人往门外推,“都给我滚。”
“宗公子别这么小气,美女要一起欣赏的……”
宗觞上前一脚,直接把人踹倒在走廊上,“滚开。”
他将门关上,并反锁了起来。
许言倾藏在窗帘后面,不难找,宗觞走近过去,看到了她露在窗帘外的小腿。
他站定在窗边,视线跟许言倾一样,望向了窗外。
聿执走得很快,如一道快速闪过的影子,树影婆娑打落下来,男人仿佛被割得四分裂。
舒姨小声地掉着眼泪,不敢大喊大叫。“小姐,你别这样了,快起来。”
赵思南手肘在地上用力,可身子只是往前拖动了一点而已。
聿执那样骄傲的人,不还是为了她,蹲下身去了吗?
“你这是做什么?”
聿执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赵思南双手立马搂住他的脖子,
“我以为你不会出来的。”
他起身时毫不费劲,赵思南一条白裙子全都脏了,舒姨赶紧脱下外套,将她的裙子裹起来。
“我说了马上回去,你连一刻都等不了吗?”
赵思南将脸贴向聿执,“我不想等,我害怕,我怕宗觞说的都是真的。”
这地方,聿执肯定不能多待了,他抱着赵思南弯腰上了车。
许言倾看到江怀关了车门,几乎就是十几秒钟的事,一前一后两辆车都开走了。
宗觞伸手,要把她裹着的窗帘拉开,许言倾拽得很紧,他声音带出些恼怒,“见不了人吗?”
“宗公子怎么不让外面的人都进来呢?”
宗觞看不到许言倾的样子,就看到她将自己裹得跟颗菜一样。
“你想见吗?我现在就去叫人。”宗觞靠着窗台,意有所指,“或者,我可以让你妈过来。”
那道窗帘被挥开,许言倾没再藏着了,穿着高跟鞋的身子有些不稳,来到了宗觞面前。
“那天我妈进豪门会所的事,跟你有关吗?”
许言倾皮肤白皙,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任何痕迹在她身上,都会显得很清晰。
特别是这一道道绵长的吻痕,从脖子到肩膀,到锁骨,再到开了深v领的身前……
宗觞闭上眼睛,都能想到聿执脸埋进去时的意乱情迷。
他抿着的唇瓣轻启,差点被怒火冲昏头,“对,我安排的。有些事敢做就要敢认……”
“卑鄙!”
许言倾怒斥,话语声很重,眼睛里像是藏了刀一样。
“我卑鄙?”宗觞将手朝着窗外指去,“这话你怎么不冲着聿执去说?他管过你的死活?管过你的脸面?他走得倒是潇洒,外面的人敬他、仰他、怕他!谁敢对着他窃窃私语?”
“可……他给你留下这满身痕迹就走了,许言倾,你就是个战利品!”
“你以为聿执对你情难自禁,对你割舍不下?他在这房间弄你,把你身上吸出这一身印子来,给谁看啊?这是给我看的!”
许言倾每句话,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她就是不懂,宗觞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我对他没抱过幻想。”
“什么?”
“情难自禁,割舍不下?”许言倾嘲讽着笑出了声,“这些形容词用在我身上,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聿执放不下的人,就只有赵思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