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杵在屋内,没有惊慌失措的逃窜,“你是黄公子吧?”
“认得我?”
“不巧,前两天差点栽黄老手里,我就查了他全家。”
黄敏德用力吸了口烟,他长相随黄康裕,眼睛看着很凶,皮肤黝黑,一看就不是善茬。
“你搬出我老子,觉得我就动不了你?”
“我跟黄老清清白白的,我没那个本事搬得动这座大山。”许言倾琢磨着,聿执那天在酒店见了血,这件事就应该过去了。
名利场上的人最忌讳撕咬着不放,特别还是这样明目张胆的,不合规矩。
她见黄敏德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滴溜转,许言倾陡然想到了一个坊间传闻。
说是黄康裕续娶的妻子,最开始是黄敏德的相好,最后不知道黄老用了什么手段强娶进家门,父子俩差点反目。
“我也要睡一睡,瞧瞧他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许言倾这么一听,八成就是为这茬事了。
黄敏德绕着许言倾走了一圈,“身材正,脸蛋嫩,眼睛里半欲半纯的,是个极品。”
他这样的眼神让许言倾很不舒服,仿佛她就是一件物品,男人甚至可以不问自取。
门被推开了,从外面冲
进来一个人影,“黄少,小爷他……”
他话音刚落定,聿执踏风而来,门外的影子同无边的黑夜融为一体,男人的轮廓陷在其中,半明半暗,形同鬼魅。
黄敏德一眯眼,“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你动我的人,我不得来吗?”聿执的脚步声踩在坚硬的木地板上,步子深重,气势迫人。
黄敏德将烟扔在地上,一副嚣张模样,“我就要动,怎么着?”
聿执靠到许言倾身边,手臂碰到了她的肩膀,他拉住她的手,指尖冰凉。
“冷吗?”
“还好,不冷。”
聿执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平时不注意保暖,一到睡觉就冻手冻脚的。”
黄敏德干笑了两声,走到聿执身边,“你都睡过了,就送给我吧。”
“不嫌恶心?”
“不嫌弃,洗洗干净。”
聿执抬了下许言倾的下巴,“我问她。”
黄敏德的笑挤在眼角处,年纪不大,鱼尾纹倒是很重,“我是不想跟小爷结仇的,现在是跟你商量的环节,你看……”
“没有商量的余地。”
聿执抱住许言倾的肩膀,她下意识往他怀里拱。
屋里站着七八个高大的壮汉,许言倾紧绷的身子只
有靠进了他的胸膛内,才有了种归宿感。
黄敏德对聿执是有忌惮的,他在他手里吃过很多次亏,从来没讨过好。
人人都知聿小爷有最极端的手段,他灵魂晦暗,连他亲老子都怵他。
他这会要带着许言倾走的话,黄敏德不敢硬拦。
可聿执偏偏拉着她在旁边坐下来,“黄公子用的什么香,怪腻人的。”
许言倾攥住他的衣袖,扯了下,“我们走吧。”
聿执揽住她的肩膀轻拍,温声软语的,生怕吓着她一样,外人看了都得羡慕这女人。
“坐一会,你看你吓得脸都白了,喝杯茶,缓缓神。”
许言倾可不敢动这儿的东西。
聿执一只手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头,黄敏德吃不准他要做什么。
直到,门外再度传来阵脚步声。
黄康裕一头冲进来,带着凛冽的怒气,身后的秘书赶紧将门关上。
黄敏德脸色都青了,冲着聿执吼,“多大点事,你还找家长?”
聿执手掌在许言倾的臂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像是在哄小孩睡觉。“我不是你爸,管不了你。”
“你——”
黄康裕的视线和许言倾对上,他腹部处那几个血洞子,可让
他吃了不少苦。
他环顾一圈,不显凌乱,地上也没血,他摆着淡定的脸色,“这是干什么呢?”
聿执冲黄敏德一挑眉,“黄少看中我女人了。”
黄康裕想用敷衍的态度,把这件事遮过去,“他身边不缺女人,何须捡个二手的呢,误会。”
许言倾脸几乎是贴着聿执的,隔得近,听他的声带扯出一把性感的嗓音。
“黄少本来是不感兴趣的,说不定正是因为您喜欢……”
黄敏德咬出一支烟,牙齿间用力,直接将烟断成两半,他眯起眼帘,“我就碰她了怎么样?我今晚打算弄死她的,弄得她体无完肤。”
许言倾后背攀爬上一层鸡皮疙瘩。
黄康裕呵斥他,“住嘴!”
“你喜欢的女人,我也喜欢啊,瞧这一身细皮嫩肉!”
明知这女人有主,他还去碰,还当着人家正主的面说这些话,黄康裕气得血压飙升。
聿执原本扬起的眉梢渐渐往下压,“承认了?”
“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刚才还摸她了,哈哈哈——”
蠢货!
黄康裕聪明一世,怎么就生了这头猪?
聿执不多废话了,直接就要算账,“上次的事,我给了黄老一个
交代,今儿的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