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居然当了真,聿执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这下好了,她自己撂了个答案。
他鼻腔内溢出声‘嗯’来。
“分手费,是不是要结算一下?”
许言倾那点工资,可不够他敲竹杠的,“我们是自由恋爱,不存在这一说法。”
“谁说的,”聿执长腿往她迈近,“你睡我,不给钱?”
许言倾当然不能豪横的说给就给,让他赶紧走,她还怕聿执狮子大开口。“没有,没钱。”
聿执喉结上下涌动,胸腔内压着一口浊气,再呼出去时,无奈占据了他的眼底。
他朝她伸了手,“过来吧。”
聿执见许言倾站着没动,他的影子笼罩在她的头顶上方,旁边立着一株粗大的梧桐树,躯干斑驳,映得许言倾整张脸也有些晦暗。
“我就不信,你舍得分手?”
他是说对了,她有些舍不得。
聿执将许言倾拉近了些,“没理由吗?”
“聿执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的出生,包括我经历过的所有事,将来都有可能会被人加以利用,会被搅成一团污水……”
聿执神色不明,只是抬手将她的头发往耳后夹,“怕连累我?”
“你不怕吗?”
“你会做犯法的事吗?”聿执端详着她的面色问她。
许言倾摇头。
“那怕什么呢?”
她定定地望入聿执的眼中,许言倾不禁怀疑,有时
候是不是她太敏感了?
前路怎样,只有走下去才能知道。
她和聿执之间,虽然举步维艰,可也走到了今日。
也许再给彼此多一点点信任的话,路,会越走越宽是不是也说不定?
许言倾手臂被提起来,聿执掌心掐着她手肘上端,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她捉上车。
分手两字只要不是聿执说的,她许言倾就分不掉。
回到江南首府,屋内的灯应声亮起,许言倾在沙发上坐了会,二人相顾无言。
她想起身,却被聿执给叫住了,“你不想回家,那就暂时不回,等你什么时候心里能接受了,我再带你去聿家。”
许言倾心有动容,各退一步的相处方式,是她喜欢的。
男人站起身,坐到她身边来,许言倾心里有愧疚,毕竟是她爽约。且不说背后的原因是什么,错的人终归是她。
“你跟伯父他们好好解释一声吧。”
“不解释,我就说你不肯去。”
许言倾也不知道聿执是不是逗她的,“你真这么说的?”
“不然呢?”
她将腿缩到沙发上,两手抱着膝盖,“那我以后还能不能上门了?”
男人绷紧的棱角,像是有了舒缓的弧度,脸色微松,“你还想上门呢?”
“以后,肯定会想的。”
聿执盯着她看了两眼,气也消了。
不去也罢,今天就算上门了,也不会有
什么好的结果。
聿鸿文和聿太太可都不是能糊弄的主,一日没见到孩子,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先接受许言倾的。
“让我看看,你这分手二字是从哪里说出来的?”
面对这张突然欺近的脸,许言倾下意识要往后退,聿执手掌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拉到跟前来。
“当然是嘴里说出来的。”
“那就张嘴。”
许言倾抿紧了唇瓣,聿执用手指撬开她的嘴巴,指尖触到了她柔软的舌头,他一口亲上去,咬着她的舌尖用力。
许言倾痛的瑟缩下,聿执没有继续,将她按倒在了沙发上。
沙发宽敞且柔软,高档的大理石地面绵延至远处,落地窗外是湖景,也倒映着林立的大楼,以及一对交缠的身影。
衣服错乱地交叠着,男人的喘息声压迫着女人的娇弱。
许言倾将手推在他的腹前,“等等。”
聿执身上每一处肌肉都在蓄势待发,额头上挂着汗,挺起腰身的瞬间,却被她打断了。
“干什么?”
许言倾望向旁边的茶几,“戴套。”
“你不是在吃药吗?”聿执手掌从她锁骨处往下移。
许言倾不想有一丁点意外发生,她如今吃着外面的药,更加不可以有孩子。“这样才更安全。”
她最近总是这样,不过聿执可不听她的。
他拉开了许言倾挡在他身前的手,俯下身
时,身体深处带来的战栗令他手掌不受控制在她身上掐了两把。
不轻不重的力道,许言倾身子就绷得更紧了。
聿执将脸靠着她,在她耳边重复着,“你吃药就够了,药性好,足够抵挡得住……”
许言倾后背出了汗,沾着底下的真皮座椅有些黏。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她的耳垂,“戴和不戴,对你来说体验感是不是不一样?”
许言倾脸别到旁边去,聿执轻笑着,用手指刮她的脸。
“你买的号也不对,我拆开看过。”
许言倾佩服他在消耗了这么多体力的情况下,还能在她身上说话。“我买的大号。”
她认认真真的模样,令人觉得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