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应该避嫌才是。”
聿执看她一边说话一边都要睡着了,想起身将她抱进房间,手刚伸过去,被许言倾推开了。
“抱过别人的。”
聿执对她这小性子,也是招架不住,他把上衣脱了,露出精瘦的肌肉,“我没这样抱她,贴身服务只为你,现在可以了么?”
他手掌贴上许言倾的腰,抱起来时,她脸靠向他的胸口,“以后她的事你能不管,就别管,这是你说的。”
“好。我说的。”
聿执将她抱进房间,轻放到了床上,用被子紧裹住她后,这才弯下腰看她,“以后不许提分手。”
许言倾想把脸别开,聿执同她前额相抵着,“别想逃。”
“好,”她现在只想睡觉了,“我再也不提了。”
男人上了床将她抱紧,许言倾正好枕在那条伤疤上,她想要起身,但是被聿执抱住了。“这儿已经不痛了。”
她脸在上面摩挲着,那一条皮肉带着狰狞,凹凸感很明显。
许言倾合起眼帘,身后有他的呼吸声,她就能睡得安稳了。
翌日。
昨晚没睡好,以至于许言倾一觉睡过了头,要不是有电话打进来,她估计
能睡到日上三竿。
许言倾将被子拉过头顶,声音闷闷的,“是你的手机。”
聿执转过身,手臂摸向床头柜,眼睛被屏幕显示上的几个字刺得生疼。
他把许言倾脑袋上的被子拉走,闭着眼睛亲她的耳朵,“你接。”
“什么啊……”又不是找她的。
许言倾还迷蒙着,没想到聿执已经按了接通键,将手机放到她耳朵边。
那边的人毫不设防,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甜娇,“聿执,起床了吗?”
床上的人陡然睡意全无,许言倾睁开眼帘,动了下肩膀,示意聿执把手机拿走。
但他压在她身上,就是不动。
赵思南站在窗边,伸手将窗户打开,“聿执,谢谢你帮我照看家里,以前我爸在的时候,就喜欢自己栽种花树……”
许言倾一听,这是又把父母搬出来了。
赵小姐要吃这救命恩人的红利,吃到什么时候?
“不用谢,你救了他的命,他请人帮你收拾收拾屋子,很正常。”
那头有好几秒的沉默,赵思南就像是突然被人剪了舌头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听到有起床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她试探着问了句,“聿执呢?”
“他去洗手间了。”
赵思南的愤怒在顷刻间释放出来,但还是压着不小的声音,“许言倾,你是在挑衅我吗?”
“赵小姐别误会,电话是他让我接的。”
赵思南五官稍用力,脸上摔出淤青的地方,痛得更加厉害了。
“你就不怕……”
她话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许言倾听明白了什么意思,“那你,也不怕吗?”
“我掐着你的命呢,许言倾,我怕什么?”
她转过身去,浴室里传来水声,也将两人的说话声冲淡了不少。
“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慢慢折磨我吗?你要是现在反悔了,我也不用再吃药了。”
赵思南靠着窗台,外面的风吹进来,带着浮躁的热。
她好好的心情,这会却像是被人碾进了尘土里,“你最好为你妹妹好好考虑下。”
“若不是为了她,我也不必在这跟你说这么多话。”
聿执出来时,见许言倾靠着床头,手机还放在耳边。
“还没讲完?”
他上了床,许言倾把手机递过去,“赵小姐说,还想找你。”
“你们聊了挺久,说什么呢?”
许言倾把手机塞给了他,“说你昨晚怎么照顾她,体贴温柔,是
我享受不到的。”
“……”聿执接过了手,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真这样说的?”
赵思南可真是被冤枉死了,窗台上摆着一盆月季,长势正好,被她伸手给掐掉了花骨朵。
“聿执,许小姐可真会吃醋,为了昨晚的事不高兴,我跟她解释也没用。”
许言倾翻个身都弄出很大的声响来,聿执手伸进被子里,刚沾过水的手有些凉,顺着她领子滑了进去。
许言倾给了他一脚。
聿执低声哑笑,“那就别解释了,以后有事找我,你就打江怀的电话,他也能替你解决。”
赵思南手指握紧,再松开,掌心内被碾碎的花瓣弄得有些潮。“聿执,你是打算再也不管我了吗?是不是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觉得是我该死呢?”
聿执眸色微沉,身旁躺着的许言倾也睡不着了,坐起身来。
“好好的,怎么牵扯到死上面去了?”
赵思南已经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悦,她知道聿执八成是当着许言倾才这么说的,他不会真的不管她。
这种时候,聪明的话就不该纠缠了,“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的,话也说完了,我挂了。”
许言倾去
洗漱,她看了眼镜子里这张脸,果然不能熬夜,黑眼圈都出来了。
聿执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