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景跟许言倾一前一后站着。
黄顶则躲在许言倾的身后,探出个脑袋。
“小爷,我们出来放松一下,偶尔玩玩,也要向你报备吗?”霍西景拦着,这一幕落到聿执眼睛里,更加刺得慌。
“你带她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了?再说我在下面看着,不会让她出事。”
聿执想强迫自己冷静,许言倾不是孩子,是成年人,再说她跟黄顶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酒吧里。
那他这么生气,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她的生日,她不肯赴约,却让别的男人陪她?
大部分人都被赶走了,只有少数的几个还在吵。
“凭什么啊,我又不是不消费,为什么赶我们走?”
“就是,我们也花钱的,你们谁啊?”
江怀说了会有补偿,出去再说。
“谁稀罕你们的钱,我们要的是好心情,买不到,懂吗?”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仗着有钱,为所欲为的人……”
一名客人抡起拳头朝江怀挥去,江怀避开,还了手。
打斗时,男人的身子撞在酒桌上,上面的酒瓶子落地,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草,你居然摔我!跟你拼了。”
男人的同伴拉住他,让他冷
静,“你不是他的对手,别鸡蛋碰石头啊。”
“老子怕他,就算我是鸡蛋,我也要砸得他满身污秽,我是一颗臭蛋,又黑又臭,我膈应死他……”
江怀一动不动地杵在那,等着男人上前来。
男人挥动着膀子,刚才那一下摔的,他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一看江怀就是个练家子,他干不过他的。
既然这样……
那就打狗先打主人啊!
男人抄起另一桌上的一个酒杯,江怀心想就这?却不想那人朝着舞台方向跑了两步,手里的酒杯直直朝聿执砸过去。
“小爷——”
聿执的注意力都在许言倾身上,没提防。
酒杯砸在他后腰处,连带着里面的酒都泼出来了。
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男人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聿执没动,一只手放到腰后摸了摸,手指上沾满醇香酒渍。
这一出闹剧闹地。
许言倾说了句,“我们走。”
她还知道去座位上拿包,可走过去一看,位子上空空的。
黄顶惊呼一声,“我的包呢?”
都不见了,刚才那阵太混乱,被顺走了。
许言倾冷着张脸,这会心情全无,也不想发脾气。
“走。”
霍西景跟在边上,“包里
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吗?”
许言倾摸了下,幸好手机放在兜里。
她走出去几步,看到动手的男人被压在地上,起不来,许言倾冲江怀道:“放了他吧,本就是你们理亏,买卖还要自愿,你们这是强人所难。”
聿执从舞台上下来,这会酒吧内空荡荡的,他忍着很大的怒气,来到许言倾的面前。
“你朋友喝了酒,我让人送他回去。你跟我走。”
许言倾一抬头,“跟你走干什么?”
“我晚饭还没吃。”
这都十点多了,他还饿着肚子。
许言倾闻言,面上没什么波澜,推了下黄顶的后背,“你跟霍先生先走吧。”
“不是,言倾……”
黄顶就怕她糊涂了,才从坑里爬出来,这么快又要掉下去吗?
霍西景也拧了下眉头,“这边不好打车,你一会怎么走?”
“我送她,况且,我们要先去用餐。”聿执接了话。
霍西景也有些意外,在他看来,许言倾清醒得很,不至于这样就妥协了吧?
“我在外面等你。”
他说着,冲黄顶扫了眼,“我们先出去。”
聿执眼看着两人离开后,这才想去拉许言倾的手,“不早了,走了。”
“聿小爷,现
在这儿没外人,那有些话我可以说了。我的生日我只想简简单单地过,可全毁在你手里了。”
“我吃过了,肚子很饱,吃了一桌好菜,还有蛋糕。”
“我明天还有个外地的采访,会很累,我难得出来放松下,你搅了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我现在只想回家睡觉,你也拦着?”
许言倾说完,视线轻睇在聿执的脸上,“我没答应赴你的约,我都说了,我不会去的。”
“但我在等你……”
“噢,”许言倾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一年安安的生日宴,我也是这么等你的。不,比你更心焦,因为你一直告诉我马上到了,给了我希望。”
“以前的事,过去了好吗?”
许言倾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她冲聿执轻扯动下嘴角。
“这也是我想说的。”
聿执眉头一皱,不肯往坑里跳了,“我们是现在,不是以前。”
许言倾回到位置上,酒还摆着没喝完,她拿起一杯就要喝。
聿执走得很快,行走间似乎扇动了风,他走到许言倾身边,压着她的手腕,“离开了视线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