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许言倾恢复好了状态去公司,还没到办公室,就遇到了霍西景。
“你过来一下。”
许言倾看他神情严肃,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霍先生,怎么了?”
她跟着男人走进他的办公室内,霍西景来到窗边,转过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黄顶拍回来的录像,我都看了。”
许言倾点点头,“好。”
“你是真不怕死!我就不该听你的鬼话,说什么一点都不危险,你差点被人活埋了,知道吗?”
许言倾点点头,“老板教训的是。”
“老板?”
许言倾原本有些走神,她听着霍西景的语气,再看看他的脸色,她是哪里说错了吗?
“你只把我当你老板,是不是?”
这话,许言倾没法好好接。“说错了,还有朋友。”
“哪种朋友?”
她眼看着霍西景逐步靠近而来,许言倾站定在原地没动,“霍先生,你今天有点奇奇怪怪的。”
霍西景离她一步之外站着,声音落在头顶,很是清晰。
“我对你什么想法,你是不是还不知道?需要我向你说个明白吗?”
“你怎么突然……”
霍西景之前有意无意是透露过,可从未这般
同她正经讨论。
“我本来以为来日方长,感情也是要慢慢发展的。可经过了昨晚,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挑明,言倾,我们交往试试吧。”
许言倾没有多想,下意识是拒绝的,“霍先生,您可别……我承受不起啊。”
“是因为聿执?”
许言倾想了想,有了昨晚,确实是不一样的。“霍先生,我们两个不合适。”
“被他感动了是吗?毕竟他能豁出性命去救你。”
许言倾说不上来,但她能确定的是,她对霍西景没有那种想法。“也许是余情未了吧,心里有时候会想着,痛也是因为他,欢喜也是因为他,他这人就是这么讨厌。”
霍西景回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沿处,“就因为那点欢喜,所以即便不合适,也要回去吗?”
聿执伤过她,伤得那么深,不是吗?
许言倾脸上有了些许的动容,“可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连一丝的悸动和喜悦都不曾有过,又何必在一起呢?难道只是为了图吃饭的时候有人陪着,图晚上有人在身边说说话吗?”
霍西景闻言,肩膀微微压了下去。
“霍先生,我不适合你,真的。”
许言倾说完,就走
了出去。
一整天,她都在纠结要不要给聿执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样了。
一直拖到晚上,没想到联系她的人,居然是江怀。
许言倾走到小区外面,见江怀带着饱饱急急忙忙从车上下来。
“许小姐。”
“妈妈——”饱饱高兴地扑了过来。
许言倾忙弯腰将她抱在怀里,汪琳珊也出来了,看到饱饱,眉开眼笑的。
不过,怎么大晚上把孩子送过来了?许言倾再一看,江怀的脸色不大好。
她将饱饱交到了汪琳珊手里,“妈,你先带饱饱进去玩。”
“好。”
等两人走进去后,江怀将一包东西递给她,“这是小姐的换洗衣物。”
“怎么了这是,要让饱饱在这住几天吗?”
“是。”
可江怀的面色……
许言倾顿时觉得不妙。
“我昨晚走的时候,聿执不是挺好的吗?难道出什么事了?”
江怀犹犹豫豫地,许言倾更是心急,“说话啊。”
“小爷今天去见了黄敏德,都怪我不好,没把人看好。”
许言倾倒吸口冷气,“死……了?”
江怀胸腔内一紧,不是,有这样咒别人的吗?
“还没有。”
“人呢?”
“许小姐,
你别着急,先听我说。小爷被划伤了,可黄敏德说这刀子就是给他准备的,上面有毒。”
“毒?”许言倾有些难以置信。
江怀看眼她的脸色,不好,这个‘毒’字是不是太夸张了?
可这一步都迈出去了,也不能半路收回去呀。
“具体是什么毒性,还不知情,小爷生怕连累到小姐,所以让我先把人送过来。”
许言倾根本没办法细想,“他人呢,现在有什么反应?既然是毒,该有解药吧?”
“黄敏德不肯说是什么药,只说了一句……让小爷等死吧。”
许言倾像是一下没站稳,往后退了步。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怎么会这样?你们没绑着姓黄的吗?”
“黄敏德用话激小爷来着,说了很多侮辱你的话,小爷怒了……”
许言倾听得上火,“他一个手下败将,被他激怒干什么?看他不爽,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顿就是了。”
对对对,江怀知道她说得有道理。
“还不是因为在乎你?”为你挨刀子了,还不心疼啊?
许言倾顾不得这么多,快步往车旁边走去。“他在家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