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今晚去看看他的伤疤。
别墅外。
江怀将一盒糖递给司机,示意他来一颗。
“不吃了,大晚上的烂牙齿。”
江怀听到这两字,只觉牙齿发酸。
“估计,我们一会就能走了。”
“许小姐今晚不回去了吗?”
江怀笑了笑,聿小爷不可能招架得住那女人的,他嘴里含着糖,将车窗落下去,“你看眼主卧。”
“主卧怎么了,没灯。”
“两人进去好一会了,灯都没开过,在做什么……不用我明说了吧?”
司机秒懂,“这是水到渠成了。”
“希望这两人锁死一辈子。”江怀顿时觉得这糖的滋味都好了不少,他可不想跟着他们再折腾了。
许言倾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姿势奇奇怪怪,要不是累得慌,她绝对不可能以这幅模样睡着的。
她整个上半身都趴在聿执的身上,双腿一左一右,分别搭在男人的身侧。
她趴了一晚上,就算瘦,也是有重量的,聿执是怎么睡着的?
许言倾想起身,不行,她的腿侧和胯骨真是受不了。
又酸又麻。
一阵痉挛麻意从脚底往上蹿,许言倾没忍住,嘤咛出声。“嗯……
”
聿执手下意识搂在她身后,眼睛都没睁开,“再睡会。”
“我腿麻。”
聿执睁了下眼帘,窗外天色大亮,即便窗帘落地,但还是有暖阳的轮廓洒进来。
许言倾在努力地想要爬起来,可她浑身没劲,特别是两条腿,“我下不来,你帮帮我。”
聿执笑的眼角上扬,一睁眼就能听到她的声音,真好。
“怎么帮你?”
“推我下去啊。”
聿执手掌覆在眼帘上,待到适应些许后,这才望向身上的许言倾。
她昨晚是先睡着的,他绷得难受的时候,她却自顾睡了。
所以后来,他也没管她,以至于两人维持着最后结束时的姿势,睡了一晚上。
聿执摸到了许言倾突出的脊梁骨,想要再往下,却在摸到一半时,被许言倾给抓住了手腕。
“你太坏了,我以后不理你了。”
聿执翻个身,将许言倾整个搂住,两人换了个位置,她腿麻,那是真难受。
许言倾都想哭了,聿执看眼她的脸色,越看越想笑。
以前强硬得像块臭石头,这会,一点点酸麻都招架不住了?
聿执按在她的腿上,帮她揉着,让她放松,让她蜷起的大腿慢慢往下放。
“舒服了吗?”
“嗯,好多了。”
洗漱的时候,许言倾撑站在镜子跟前。
浴室里摆放了全套的用品,都是给她准备的,她没精打采地刷着牙,凑近看看,眼睛底下好像都有乌青色。
头发不长,抓两下就好,许言倾准备漱口时,聿执走了进来。
他站到她身后,两手往前一撑,将她护在怀里。
“我马上就好了。”许言倾拿起水杯,嘴上还沾满了泡沫。
聿执陡然贴近,声音里带出串串笑意,“你喜欢在上面,对不对?”
许言倾身体稍绷,“什么啊,我听不懂。”
“你喜欢,那以后我允许你每次都在上面。”
许言倾想把手里那杯水,往他脸上泼。
“大早上的,正经一点。”
聿执姿态闲适地将下巴枕向许言倾的肩头,“你喜欢什么都要和我说,我会听你的。”
许言倾盯着面前的镜子,男人那张脸像是蒙了一层璀璨的光,那种明艳,那种绚烂,跳跃在他精致的五官上面。
聿执那是肉眼可见的舒坦。
许言倾低下身漱口,聿执的脸也跟着她低下去,像个甩不掉的影子似的。
许言倾可不是色令智昏的人,收拾好后,还
是去了公司。
中午的时候,汪琳珊打了个电话过来,语气急匆匆的,“言倾。”
“怎么了,妈?”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刚才来了两个人,进屋后不由分说,就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说是小聿授意的,你要搬过去跟他一起住。”
聿执没跟她打招呼,一看就是自作主张。
“我都怕这俩是坏人,万一是进来抢劫的怎么办?”
“不会,”许言倾安慰着妈妈,“如果不是聿执的人,她们连小区都进不了。妈,就让她们收拾吧。”
“你的意思是,你要搬去和他……”
许言倾嗯了声,握着签字笔的手无意识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跟饱饱也错失了那么多年,以后我就陪着她,陪她长大,陪您变老。”
汪琳珊一听,也就放心了。“那就让她们收拾吧,我都帮不上什么忙。”
她觉得很是欣慰,可隐约又有些担忧,“那他家里的人……”
“妈,我已经不管这些了。我和聿执好,我注定了是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我懂,既然这样,我也不差那几句恭喜。”
想开了,反而豁然开朗。
汪琳珊说了句好,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