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见，死人渣

业绩卡化成星点飘散消失。

午木捧着手机刷了会，没发现有什麽变化。

乾脆丢下手机不管了，开始清理起了家里的凶案现场。

前身真是个狠人，割腕死的，浴室里一地已经半凝固的暗红色液体。

京城，某公寓

粉丝张莉看着墙壁上贴满的午木海报心里就膈应。

上头的时候恨不得每天睁眼就看到他，现在下头了，这张脸她多看几眼就感觉反胃。

更有自己一腔心意喂了狗的憋屈和愤怒。

她粉上午木还是大学考研那会，那时整个人压力大得很，无意中在朋友手机上看到了午木拍的综艺。

第一眼就觉得，这明星长的蛮帅的，笑的好乾净啊。

等陪着朋友看完那期综艺，瞬间就有点被圈粉了，就觉得这个脸上总是挂着笑的男孩子真阳光，有他的画面气氛都要轻松上一些。

粉上了之后，她特意把午木以前拍过的节目翻出来看了看，然后更是有种发现了宝藏男孩的兴奋感。

因为她发现这男孩并不是那种什麽都不懂的傻乐，相反，他有种特别的清醒感，对困苦，对人生都有自己的个人理解。

知世故而不世故，阅尽千帆，心向阳光。

什麽神仙偶像啊。

她从那会就成了午木的死忠粉，并且时间越久，越觉得这人简直浑身都是优点。

对人友善随和，和粉丝交流从来没有明星的架子，健谈随和的像朋友一样。

为人真诚坦率，想要的东西从不客气虚假的掩饰，而是认真努力的争取.

「什麽狗屁真诚阳光！死人渣，全是演出来的人设！」

张莉越看越气，上去一把把墙上的海报都撕下来。

「演技这麽好，怎麽拍的电影全面瘫一样！」

海报撕完，她还不解气，又掏出手机，去午木微博下喷了好一通，又把音乐平台上以前买过的午木歌曲专辑全部取消了喜欢，评分改成了一星.

等一切都忙完，她拍了张塞满海报和明星物料的垃圾桶照片，和专辑《告别》一星截图，发到自己加的午木粉丝群里。

「再见，死人渣！」

清理完所有和午木有关的痕迹，张莉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然后第二天，她照例点开微博热榜，打算看看今天新闻的时候。

前列依旧是午木塌房的消息，并且又有好几家代言站出来说和午木解除合约，并要求赔偿了。

她看的解气的很。

热搜第七条，「#再见，死人渣#

她愣了一下，点进去发现，全是被丢进垃圾桶或者烧掉的应援物，配上《告别》一星的截图。

午木脱粉的粉丝都在用这种方法表达着对午木的抵制。

「这是，自己带起来的风潮？」

她吃了一惊，然后觉得更解气了。

「对，就是这样，这种死人渣也配当偶像？」

继续刷。

热搜第十条，#午木数字专辑《告别》销量破两百万#

「啊？」

张莉小脑萎缩了一下。

这狗屁专辑以前不是就百来万的销量吗？

她下意识的点进去。

张莉：「.」

「.不是，你们有毛病啊！？我买过的人改一星差评也就算了，你们没买过的人还特意去买一遍给差评？？？」

这事不止她不理解，热搜下的其他评论更不理解。

「有毛病吧，你们脱粉还买这人专辑干嘛？塌个房还加一百多万销量？」

「饭圈女孩脑回路是真不正常，这是告别还是告白呢，12块钱一张，一百万就是一千两百万，不纯纯送钱吗？」

「笑死，还在加，刷一下加几万，刷一下加几万。」

「我草，以前就知道午木粉丝多，没想到能有这麽多，脱个粉都能有一百万人，这会应该都是买一张，没人重复买吧？」

「不是说明星关注人数都是僵尸粉吗，一百万掏钱的活人？太夸张了。」

「不对吧，怎麽可能有那麽多活人，销量刷了吧？」

「都塌房了谁脑子坏了去刷销量？估计是风潮起来了，平时不帮着打榜刷销量的人也在跟风。」

「啧啧，开挂就是爽啊。」

午木看着屏幕上飞速增长的专辑销量，笑的格外阳光。

系统伟力是真牛逼，悄不声息的就能引导丶营销出一个告别事件出来。

放在平时，他就是正经拼命宣传，也根本就不可能动员得了这麽多人去给他花钱。

但这种热点形成后，很多以前不花钱的人也会跟着冲动消费一把。

「不过好像也有上限，这会涨的速度明显没昨晚快。」

午木估摸着，单靠这次热点事件，销量涨到三百万就顶天了。

但那他业绩卡额度也才用掉四分之一不到，一亿销售额要全部兑现，至少要卖出去八百三十多万张。

加上本来的百万销量，总销量要九百三十多万。

「是会引导出其他热点继续爆卖，还是乾脆细水长流一点点增加？」

午木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