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2 / 2)

罗敷有夫 一支荷 1626 字 19天前

长辈的问题,一切万事大吉。

终于还是有出事儿这一天。

哪怕自己从皇祖母那里求来了罗孱的封号,哪怕自己一早便表明了对罗孱的心思,也是无济于事。

吃着皇粮长大,这骨这血贴着皇族自有的高贵标签,注定不可任性一辈子。

反抗即被镇压,努力也是徒劳,文彦舜所做的一切像是伸手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文彦舜想起二叔那日对自己说过的话,他问自己二叔现在的生活你羡慕不羡慕?

羡慕吗?当然是羡慕的,不会有重重逼迫,任意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似乎无忧无虑的模样。

二叔笑自己傻,他那时手上还拿着件玉镯把玩着,“你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便只会看到别人是在什么样的,你以为二叔过得肆意,那你看你五爷爷沁阳王肆意不肆意。”

“侄儿不明白。”

“沁阳王不懂抗争么?屋里的夫人姨娘今天接一个,明天接一个,你只当他是好美色,却不知从前的沁阳王何等潇洒倜傥,才名在外。那些乖戾的反常的,与众不同到匪夷所思的,皆是抗争,无言的抗争。”

“二叔的抗争又是什么?二叔在这件小小的古董店里也是抗争?”

“无言的抗争太不高明。二叔做的,比你知道的多太多了。”锐王不想多说,小心翼翼在那镯子上呵了口气,又用袖口仔仔细细擦了擦。

文彦舜的心思从未想今天这样活泛,他想了千万种可能,唯一行得通的便是走,走出建南这困境,忘记自己这尊贵的身份,就从个普通人做起,或者从普通的兵做起。

这想法太大胆,他甚至没敢告诉二叔,在他被关在家中的几天里,唯一一次求二叔带他出去,他得跟罗孱做个告别。

那天的罗孱意外放了许多的狠话,说再不愿意见到他,说要永远忘记他,说不会等他回来……

只是哭的最凶的也是她,最后几乎站立不住,干脆扑倒他怀里怨他的狠心。

可若是今日不狠心一次,今生或许你他嫁,我另娶,再不能相见了。

离程就在明日,明日指婚的旨意就要送到薛家,自己得上宫里谢旨。这是绝佳的机会,不会有人疑心自己出府的动机。他什么都不带,孤身一人便要上路。

文彦舜一夜未睡,一大早先上父母那边拜谢高堂,带着万般不舍出了府。

出府朝东直走便是皇宫,西面是早点摊,文彦舜叫随从在摊上点了几样包子揣着,自己奔着东面走了不远,朝南拐进巷里,出了巷子便头也不回的奔着城门而去。

城外有间小院子,那是昨日自己与罗孱相会之处,自然是他二叔的产业,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得进去看看,不敢在城里耽搁着去看罗孱,哪怕在这院子里想想昨天与罗孱相见的点滴也好。

只是没有料到有人等着他,他以为是他那老狐狸一般的二叔来逮他,哪知却是罗孱结结实实的扑进了自己怀里。

“可能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相见了,文彦舜你总得给我留下点什么。”罗孱边哭边说,她那么大胆,上来便扒人的衣服。

文彦舜揪着衣领冷冷的看她。

“你别这么看我,这就是我现在最想做的。”她扑他上榻,却被文彦舜死死顶住,“别闹了,不是说忘了我么,不是以后再不相见么?”

“你别说话。你说的都是我不爱听的。”罗孱堵他的嘴,凑上来密密的吻,细细的雕琢。

只是他不动,如同泥胎。

“文彦舜!”罗孱气恼,“身体和心你总得留一个是我的,唯一是我的。”

她哭的眼流鼻涕一起流在文彦舜外衫上,实在不是一副能激得起欲的模样来。

可却激的心突突直跳,“那我比你贪心。”

他说,“身体和心都得是我的。”

于是唇齿相依,有咸味的泪水流进彼此嘴唇,心里却流淌着甜蜜……

文彦佐是没想到自己这个侄子这么大能耐,什么日子啊在自己产业里调戏良家女子。自己还是光棍一条,整天给这对苦命鸳鸯善后,真亏得慌。

罢了,姐姐欠下的,妹妹还了便好。

锐王思考半晌,给手下探子回了句,“别让他上外面瞎跑,引他上临南去就行了,其他的小王爷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当然……”他两手交握。深沉的想了想,“死不了就成了,下去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