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
顾箬话没说完,霍垣打断她,“箬箬,你今天不忙了?”
“忙啊,但是再忙也没有爷爷重要。”顾箬叹了口气,脸上全都是对老爷子的担忧。
女人似乎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主动上前,面带微笑,“阿垣,箬箬,之前你们订婚我在国外没赶上,不过还是要说声恭喜二位。”
顾箬握住霍垣的手,十指交叉,回了女人一个微笑,“谢谢伯母,那等我和阿垣结婚,您可不能再错过了。”
女人瞄了眼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当然。”
顾箬喊她伯母,其实这女人也才三十岁,跟霍邢站在一起,更像是父女,不像是夫妻。
这位就是霍邢的第二任妻子,霍垣的继母——穆蓁。
那头霍邢也在和两个兄弟聊着天,霍老爷子挺能生,一共生了四个儿子,霍邢是老大,今儿来了三个,还有个在飞机上。
霍邢站在中间,另外两个都以他唯首是瞻。
没一会儿,医生从里面出来,霍邢上前问,“怎么样了?”
医生遗憾的摇了摇头,“尽力了,去看最后一眼吧。”
几个兄弟都进去了,霍垣没进去,顾箬问他,“不进去看看吗?”
“没兴趣看
演戏。”霍垣松开她的手,往楼梯口走,“我去抽烟。”
然后走廊上,就只剩顾箬和穆蓁两人,顾箬开口,“伯母,这么久没见,您还是一点没变,和原来一样漂亮。”
穆蓁笑:“箬箬的嘴总是会逗人开心,再漂亮,哪有你们年轻人漂亮。”
“伯母这话说的,您也不老啊,你这么说岂不是在说阿垣年纪大了?”
“这还不是你们天天您啊您的,把我给叫老了,我听得多了,我都觉得自己五六十岁了。”
顾箬轻笑道:“是我的错了,真是抱歉,毕竟辈分摆在这里,我倒是想直接喊你蓁蓁姐,就怕别人说我没礼貌了。”
穆蓁笑着摇了摇头,“你呀,越来越伶牙俐齿了,想当初你还是那个整天跟在我们身后跑的小姑娘呢。”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看着感情好极了,可话里的夹枪带棒,只有两人自己听得出来。
“可不是么,以前我喊你姐姐,现在得喊你伯母了,念念今年四岁了吧?什么时候带我看看?”
“她在国外呢上学呢,等放假了带回来让你看。”
“那太好了,等年底我和阿垣结婚,让她来给我们当小花童。”
霍垣就在不远处的楼梯转角,他靠
着墙,烟雾缭绕着他,好似在专心抽烟,又好似在走神。
霍邢给他打电话,喊他去病房。
霍垣灭了烟,往病房里走。
老爷子呼吸面罩都已经取下来了,他半阖着眼,枯槁不堪,只有在霍垣进来的时候,那浑浊又黯然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生机。
老人微微抬手,也只是动了动手指头,霍垣上前去半跪在地,握住老爷子枯树般的手。
老爷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可看他的目光,依旧如往常般慈爱。
霍垣没什么表情,只是把手握得更紧了些。
“爸一向疼爱小垣,上次要不是有人拦着,他都跑到订婚现场去了。”
“爸,小垣还等着您去参加他的婚礼呢,您可得快点好起来。”
霍邢听的心烦,对俩人说,“先出去吧,让小垣和爸单独待会儿。”
兄弟三人退出病房,顾箬也进来了,老爷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有了一丝欣慰。
顾箬在霍垣身边蹲下,纤细的手覆盖住霍垣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爷爷,您不用担心,我跟阿垣会好好的,他对我很好,天天都来接我下班,您安心养病,我们还等着给您敬茶呢。”
已经入秋了,医院里的树,叶尖开始变
黄,偶尔会有几片树叶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有两片叶子落在江心的腿上,她捡起叶子,放到眼前仔细打量着。
公园里到处都是散步的人,她坐在长椅上,目光穿透树叶的裂痕,看到前方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爷爷推着轮椅上的老奶奶,他讲了个笑话,逗得老奶奶哈哈大笑。
江心从不敢奢望这样的画面,就连羡慕别人,也只能从缝隙中窥探。
她一直坐到中午十二点,才起身离开公园,手里的单子,也撕成碎片,扔进路旁的垃圾桶里。
江心来到锦城王府,她心不在焉,走了没几步感觉有人在喊她。
她停下脚步,仔细一听,是真有人在喊她。
于是江心回头,看到了穿着保安制服的魏火,他人长得高高帅帅,这身制服穿在他身上,都变得诱惑起来。
男人穿制服,和穿西装是一样的,充满了诱惑力。
只是……
“你为什么这里?还穿着这个……”
魏火笑着说:“和酒店经理发生点矛盾,我就走了,我朋友介绍我来的,说这里有个大爷离职了,我就来了呗。”
“……”
“挺好的。”江心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魏火开玩笑地说,“我现在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