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内,众人沉默以对。
顾箬看了看顾母,又看了看霍垣,两人都没说话,顾母脸色十分难看,霍垣一如既往的淡定。
没有丝毫被带绿帽子的尴尬与愤怒,他坐在那里,就像一个普通的吃瓜群众。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给我一个解释。”顾母沉着脸,看着面前这个两个孩子。
秦焕是她一手带大的,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看待,从未苛待过他,今儿这件事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她都不可能这么难受和纠结。
因为即便是她,也想不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顾箬动了动唇,无从解释。
秦焕说:“伯母,这件事的责任全在我,您要怪,便怪我吧。”
顾母强忍着怒气说道:“现在不是怪谁的问题!你们做出这种事,闹得人尽皆知,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顾家?”
秦焕垂眸,没有反驳。
顾母又瞧了眼霍垣,说,“小垣,这事儿你怎么看?”
霍垣沉吟片刻,“可能他们真的情投意合?”
这话一出,顾母的脸色更难看了,瞧瞧这话,是能从一个丈夫嘴里说出来的么?
秦焕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伯母,我是真心喜欢箬箬,如果您同
意……”
他话还没说完,顾母立即打断他,“我不同意!”
秦焕微微一怔,他识趣的闭上嘴,不再继续往下说。
顾母一脸心痛,说道:“如果箬箬离了婚又和你结婚,传出去像什么话?”
确实,秦焕以前,都是以顾家长子的身份出现在大众视野,尽管后来认祖归宗,也没有大肆宣扬,并且很快就出国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秦焕认祖归宗的消息就如昙花一现,估计到现在也没几个人记得。
他现在在别人眼里,仍然还是顾家的养子,顾箬的哥哥。
这事儿要传出去,他们顾家还想不想要名声了?
“那现在怎么办?”顾箬问道。
这对话也挺可笑的,三方人坐在一块,竟然出奇的和谐,讨论的也是如何把影响降到最低,就像在解决一件很普通的公关危机,而不是夫妻感情问题。
顾母态度坚决地说,“离婚肯定不行,如果你们离婚,就坐实了这件事,再说了,谁规定兄妹两人不能住同一间酒店了?”
她这话说完,霍垣笑了一声。
这笑声听在耳朵里,多少有些讽刺,顾母自知理亏,神色也有不太自然。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叭叭说了一堆解决方
案,完全忽略了霍垣这位当事人的感受,其实她觉得怎么解决不重要,重要的是霍垣想怎么解决。
对外的说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霍垣他,捉奸在床是事实。
顾母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她给顾箬使眼色,“箬箬,小焕,你们是兄妹,从小到大感情都很好,你们昨晚,什么都没做对吗?”
霍垣往后一仰,双腿一叠,双手环抱,一副看你们表演的模样。
顾箬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昨晚,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顾母又把希望的眼神寄托在秦焕脸上。
秦焕微微侧头,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霍垣,他抿着唇,最终选择了沉默。
沉默在大多数时候的作用,便是默认。
顾母逐渐有些动怒,她强忍着怒意,对秦焕说,“小焕!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吗?你只是作为一个兄长,在酒店照顾醉酒的妹妹。”
还是沉默。
冗长的沉默过后,秦焕轻柔的声音响起,“抱歉伯母。”
顾母脑子里嗡的一声,她瞪大眼睛,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箬也诧异地看了眼秦焕,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会儿,顾箬说,“妈,我想和阿垣单独聊聊。”
顾母看了看
两人,叹了口气,点头道,“行,你们好好聊,你们的婚姻,不仅仅是你们两人的事,更加关乎我们两家的名声,我希望你们不要意气用事。”
其实这话是对霍垣说的。
但实际上这事儿影响的,也只是顾家,和霍垣没什么关系,毕竟他只是一个‘受害者。’
“小焕,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外面的记者已经不见了,空旷的走廊和刚才的人头攒动宛如两个世界。
顾母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秦焕,郑重地问,“那些记者都是你安排的?”
“是。”
“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焕看着顾母,目光坦然真挚,“伯母,我想娶箬箬。”
“你!”一句话,差点把顾母气晕过去,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真是荒谬!”
“对不起。”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你有爱一个人的权利,我无权干涉,但你觉得,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算得上是爱吗?你这是自私!”
“小焕,爱不应该是这样的,爱是付出,是不求回报,不是索取,也不是占有!”
秦焕眸光闪烁,他手指收紧,垂下眸不加反驳。
顾母头疼地扶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