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你干不干?”
她眼泪滚滚往下掉,摇了摇头。
“那你不是有病吗?咋的金碧辉煌啊?”男人嫌弃地瞅着她脸上的冻痕,一把将她掀开,“别挡道!浪费时间。”
周围传来嗤笑声,连门口的保安都看不下去了,把她驱赶到旁边去。
“妹妹,你真把别人当冤大头啊,你要真想挣钱,就听哥的,进来上班。
你这形象,运气好一晚上挣个几千块肯定没问题的,你这往门口一站,开口就五十万,你是不是被谁洗脑了啊?”
江心低着头,默默地往旁边走了几步,靠着墙缓缓蹲下,将头埋进膝盖中,小小的身影在大雪中瑟瑟发抖。
凛冽的寒风忽然小了很多,她缓缓抬起头,看见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她目光顺着那双锃亮的皮鞋上移,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黑色的西服,一双淡漠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他身后有人撑着伞,衣角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你要多少?”他开口,声音同他这人一般,没有温度。
她缓缓伸五根手指,又想到那些人说的话,收起了四根手指,“十,十万。”
男人偏了偏头,身后的人会意,从怀里拿
出一张支票递给男人。
“跟我走。”
男人将支票仍在她面前,转身便走了。她望着那道背影,又低头去看支票,一百万。
随后,她捡起支票追了上去。
“先生,可以直接转账吗?我…我急用。”
男人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她,她再次忐忑的垂下了脑袋。
他似乎笑了一声,“先上车。”
江心被带到一栋别墅内,佣人带她洗了澡,将她送到了房间里。
她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她抓紧胸前的浴巾,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过去。
她站在男人面前,眉眼低垂,任由男人像货物一样打量着她。
“几岁了?”
“快,十九了。”
男人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他盯着她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神。
“以后跟着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她怔怔地盯着男人,脑海里闪过许多熟悉又模糊的画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男人眉梢轻挑,“怎么,不愿意?”
病房里。
江颐看见江心的手指动了一下,他眼神变了变,立即去摁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来的飞快,门也不知道是推开的,还是踹开的,动静挺大。
“怎么
了怎么了?”
江颐指了指江心,“我刚才看见她手指动了,是不是要醒了?”
霍垣也走了进来,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江心,这次,医生跟霍垣都看见了,江心的手指确实动了。
不仅如此,她睫毛也动了。
医生差点喜极而泣,“应该是要醒了,快出去,病房里别围太多人,保持空气流通!”
霍垣他赶不走,但其他人包括江颐,全都被医生赶了出去。
在他们看不见的梦里,江心浑身都在发抖,男人却像是没有看见,他拿开她捏着浴巾的手,低声道:
“既然都选择了,还犹豫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助人为乐的正人君子?”
他手指挑开她的浴巾,一点点将她剥开,她盯着男人的脸,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不…我,我不愿意!”
江心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炽灯映入眼帘,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梦里尚未掉落的眼泪,被带了回来,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医生长长地松了口气,“霍总,病人醒了。”
霍垣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江心。
医生弯腰,脸上扬着亲切的笑容问,“江小姐,您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
江心缓了许久,等到所有的思绪回笼,她才缓缓睁开眼。
在看到霍垣时,她胸口传来阵阵刺痛,分不清是伤口的疼,还是心里的疼。
她死不掉,在梦里还不放过她。
上辈子她一定是杀了他全家,这辈子才会这么阴魂不散的缠着她。
医生看她目光呆滞,以为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伸出手在江心眼前晃了晃,“江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
江心眼珠子转了一下,她刚刚醒来,脑子的发条还没续上,思绪一时间还没能从梦里脱离。
医生松了口气,又拿出手电筒,翻着江心的眼皮瞧了瞧,看没什么问题,再拿出听诊器各种仪器,给她做了个大致的检查。
检查结束后,医生对霍垣说,“霍总,江小姐刚醒,各方面身体机能有些迟缓,这是正常现象,过两天就好了。”
霍垣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医生收拾好东西,灰溜溜地退出病房。
霍垣在江心身边坐下,两人四目相对,又相顾无言。
良久,霍垣才主动开口,“伤口还疼吗?”
江心扯了扯嘴角,她嗓子干的厉害,有些发不出声音来,尝试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