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都是贪心的,我舍不得死,你都还没真心的对我笑过,我怎么甘心?
我又自私的,不想你对别人笑,所以江心……你说,我能怎么办?”
“霍垣,那我呢?我又该怎么办?”江心近乎绝望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六年的时间,你到了现在才醒悟?”
“是啊,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我甚至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的霍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从前的一切。”
霍垣睁开眼,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如果我早点想起自己是谁,如果我早点知道,对你不是六年陪伴的习惯,而是十几年的羁绊,是守在心底的执念,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至少我还有回头的机会。”
“别说了。”江心打断他,她深吸一口气,“世上没有如果,霍垣,就像程羿说的,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后悔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霍垣轻抚着她的脸,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江心,那你告我,这六年来,你有没有……”
江心看着他眼底的深潮,睫毛微微颤动,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她飞快
的打断他,“霍垣,不要问没答案的问题。”
他眸光逐渐暗淡下去,“一点都没有吗?”
江心别开视线,神色无比复杂,她扯着嘴角,“你受伤了,好好休息。”
她起身要走,霍垣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去。
他捏着她的下颚,试探般的凑近她,在唇瓣快要碰到时,江心慌乱的扭头闪躲。
霍垣直勾勾盯着她,仍然没有放弃,他吻在她的唇角。
江心紧攥着手指,他的唇移到她的唇瓣上,几分试探,几分迫切的亲吻了两下。
在他要继续的时候,江心一把将他推开。
霍垣后背撞在床头,他眉头拧起,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江心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但又忍住了,她站起身,“我去喊医生。”
说完,她狼狈的逃离了房间。
霍垣缓了会儿,他伸手往后摸了摸,摸到一手的血。
他双手无力的垂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闭上眼,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手指上的血在灯光照耀下,红的刺目。
没一会儿,医生过来检查伤口,好嘛,刚刚止住的血,又崩裂了,这下得缝针才行。
江心在客厅沙发坐了
半个小时,医生给霍垣处理完,下楼看到江心。
医生主动上前跟江心说,“夫人,少爷这伤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动脉受损,一不小心就容易大出血,所以尽量别让他做过于剧烈的动作。”
江心有些心惊,刚才她一激动,忘了他受伤,没控制好力道,下手重了些。
她有些心虚的点头应下,“好,我知道了。”
江心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去厨房给他做了点粥,让齐管家给他端上去。
齐管家不理解江心自己为啥不端上去,但也不好意思问,只能硬着头皮把粥端上去。
霍垣看到是齐管家,很不爽,一点好脸色没给,让他端出去。
齐管家讪讪地跟他说是江心做的,霍垣又睁开眼,瞥了眼齐管家。
齐管家咳了一声,“真是夫人做的,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她有说什么?”
“额……”
“拿过来。”
齐管家尬笑着把粥端过去,就看见霍垣拿起粥,勺都没要就往嘴里倒,跟喝水似的,几口就喝干净了。
齐管家抽了抽嘴角,默默地把碗接过来,默默地退了出去。
江心躲在卧室里,在床上翻来覆去,今晚脑子接收
了太多消息,她一时间还有些消化不了。
可说了那么多,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垣。
等到第二天,天一亮,江心就起床离开了别墅。
接近中午时分,程羿又来找霍垣。
霍垣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没办法,昨晚和那三个人交手,又开了四十分钟的车,血流的太多了。
今天一早佣人去清理车子时,座位上的那滩血都还没有干,只是上面结了一层薄膜。
“霍总,那个蓝葳怎么处理?”程羿问道。
霍垣下床,套了件宽大的睡袍,一边系带子,一边往外走,“你看着处理。”
程羿愣了一下,什么叫看着处理?
按照他的性子,不是应该想办法,好好折磨一下,让她生不如死,后悔自己做的一切吗?
突然变得这么佛系,程羿都有点不习惯了。
也不能这么说,霍垣只是交给他处理,但并没有说怎么处理,所以还是得靠程羿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了。
程羿有预感,自己可能要继承他活阎王的衣钵了。
程羿思来想去,到底是变态程度有限,他就想到个拔了蓝葳的舌头,给她丢监狱里好好关照一下。
他把自己的想
法跟霍垣说了,霍垣神色淡然,没发表意见。
他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注意力全都在电脑屏幕上。
程羿等了片刻,他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