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那个金发女人端出来许多吃的,她朝两人招呼着,虽然听不懂,但她应该是叫他们吃饭。
韩渊站起身,回头看了眼江心,“你不饿?”
江心抿了抿唇,看了看那个小女孩,又看了看韩渊,她默默地来到餐桌前。
面包沙拉,还有披萨,没有一样是她爱吃的。
韩渊跟她介绍,“她叫evela,这小孩是她女儿,oses”
“哦。”反正她也听不懂她们说什么。
evela跟韩渊说着什么,江心一个字听不懂,只看懂了她请做的手势。
江心找了个位置坐下,evela盯着她叽里呱啦说了半天,江心看了眼韩渊,“她说什么?”
韩渊笑了一声,“她说你长得丑。”
江心扯了扯嘴角,看了眼evela,她虽然听不懂,但又不瞎,evela那眼神可不像是在说一个人丑。
江心低头吃着披萨,放弃了和韩渊交流,她心里在想怎么和霍垣联系上。
韩渊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赌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他提前过来,你可就输了。”
江心微微一愣,她压下心中的异样,默默吃着东西。
这披萨真难吃。
江心吃了几口,
韩渊便叫女人带她去楼上休息。
楼下看起来很干净,没想到上了二楼却这么脏乱,二楼的楼道上,好几个精壮的男人靠着窗户,一边说话,一边抽烟,整个楼道弥漫着浓浓的烟味。
她上来后,那几人的目光齐刷刷朝她看来。
江心低头跟在evela身后,路过他们身边,那股烟味更浓了,还夹杂酒味和一身汗臭味,还有人将烟圈往她脸上吐。
她能感觉到他们灼热的目光,走了很远都还有如芒在背,进屋后,她隐约还能听到身后说笑的声音。
evela笑着跟她说了些什么,她也听不懂,过了会儿,evela突然改说英文。
“有需要叫我。”
江心一怔,诧异地看向她,“你会说英文?”
“当然了,不过韩先生不许我用英文和你交流,你保重。”
她说完后,关上江心的房门,转身离开了卧室。
江心打量着这间卧室,并不算大,只有一张床和梳妆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她来到窗边,掀开窗帘往外看去,街上人来人往,站在这里,能看见小区的尽头,有一片海岸。
江心叹了口气,她拉上窗帘,在床上坐下。
至少目前看来,她暂时没有危险,韩渊的话也让她打消了联系霍垣的
想法,如果霍垣真的来了,不知道这个神经病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向他说的,万一对国内的小颐或者其他的人动手。
但若是不联系霍垣他们,他们一定会担心。
江心躺在床上,她生完孩子还不到一个月,又经过这几天的长途跋涉,她小腹仍有些隐隐作痛。
她将门反锁,又用椅子抵在门后,这次躺回床上,在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做了很多奇怪的梦,一会儿梦到死去的父母,一会儿又梦到想想长大了,还梦到霍垣浑身鲜血的模样。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她撑着酸痛的身子下床,抹黑找到墙上的开关,打开灯。
卧室的门仍是反锁,椅子也不曾动过,她走到门口,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很安静。
江心这才拉开椅子,开门往外看了眼。
走廊上已经没有了人,她想了想,走出卧室,看到墙上的钟表,这会儿是晚上八点多。
可房子里却空无一人。
她来到楼下,evela和那个小女孩也不在,韩渊不见踪影。
江心盯着那扇蓝色的门,一颗心忽然紧张起来,她环顾四周,朝着门口走去。
她伸出手,握住门把手,摁住狂跳的心脏,拧动门把手,门居然没有锁!
江心
深吸一口气,拉开门,飞快的跑了出去。
外面也没什么人了,只有寥寥几盏路灯亮着,她拼了命的朝镇外跑去,那边的海岸线上,那边是一座港口。
江心用尽全力狂奔,时不时回头看,并没有人追来。
她一鼓作气跑到港口,岸边停泊着几艘货船,许多工人正在往船上搬运货物。
江心躲在暗处观看了许久,这里都是男人,她又想起白天韩渊说的人贩子,她一时间犹豫不决,要不要过去。
她看见货船附近,站着一名身穿西装的男人,黑发黑眼,长得倒是挺斯文。
江心迟疑了片刻,她刚准备过去,忽然几个人押着一个光膀子的男生到他面前。
男生只有十几岁,身材瘦小,江心隔得远,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只看见那群人将男生敲打脚踢,将男生打的奄奄一息,最后西装男人指了指海里,几人便拎着男生走到海边,将男孩丢进了海里。
江心见到这一幕,她惊恐的捂住嘴。
西装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朝着江心这边看来。
江心隐匿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