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瞥了眼身旁的秦焕,刚要说话,他电话忽然响了。
他拿着手机去旁边接电话,也不担心秦焕会逃走,因为顾箬还在他手里。
电话是霍霖打来的。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韩渊眯了眯眼,又回头看了眼那边的秦焕与远处的男人。
秦焕已经朝honoria过去了,他站在honoria身边,过了会儿,才出声,“哈喽。”
honoria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秦焕,立即合上书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是的。”秦焕微微一笑。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国内不好玩吗?”
“不太好玩。”秦焕想到那些发生的事,他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冷意,“还是国外好。”
honoria眼中不知闪过什么,也跟着笑了笑。
片刻后,他又问道,“那你不回去了吗?”
秦焕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望着远处的白云,若有所思地感叹道,“应该是不会回去了。”
大约是看出他心不在焉,honoria也跟着坐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不算什么大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秦焕忽然回头看了眼韩渊,发
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刚才所在的地方空空如也,早已没有了韩渊的影子。
秦焕眼神变了变。
海市。
霍霖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正在和佣人说话的老爷子,目光灼灼。
老爷子吩咐完事情,也察觉到什么,他回头看向霍霖。
接触到他的视线,霍霖对他笑了一下。
这个笑和平时不太一样,仿佛多了几分深意,老爷子看了眼,眉头也蹙了起来。
顿了顿,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霍霖身边。霍霖还算礼貌的站了起来,“父亲。”
老爷子抬手示意他坐下说。
两人坐下后,老爷子问道,“最近公司不忙了?”
霍霖摩挲着手指,淡笑道,“不是很忙,公司发展的很好,就算不用我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
“父亲说的是,我看还是把小垣喊回去吧,公司那些业务,包括公司的里的人,他都比我熟悉,这几天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他最合适来管理公司。”
老爷子狐疑地看着他,“你是这么想的?”
“是的,父亲觉得呢?”
老爷子想到霍垣现在跟那个女人混在一起,别说公司了,连家都不着
,还能指望他什么?
提起霍垣,老头眼里全都是失望。
老头许久没说话,霍霖便直勾勾盯着他。
片刻后,老头子叹息道,“他现在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乐不思蜀,你有什么办法把他弄回来?”
霍霖听到这话,眼神冷了几分。
原来,老头还是没放弃让霍垣继承公司,感觉自己的努力他永远都看不到,眼里只有那两个孙子。
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说那些看重他的话?
霍霖放在沙发两侧的手指缓缓收紧,而脸上的笑意却不减,“他的性子您是清楚的,连您都没有办法,我怎么会有办法呢?”
“那你提这件事干什么?”
霍霖道,“这不是在询问您吗?”
老爷子眉头越蹙越紧,总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算了,他那个混账干什么,你安心在公司里待着,指望不上他了。”
以那小子的性子,就算把他强行弄回公司,搞不好他能把公司直接弄垮了,冒不得这个险。
老爷子不再多言,起身离开客厅上了二楼。
——
顾箬还是被放了出来,在小黑屋里关了将近半个月,她的腿基本上已经废了。
而且连续的高烧,导致她的脑
子也烧出了问题。
秦焕以自己在秦氏所有的百分之三十股份,把顾箬换了出来,他接到顾箬的时候,顾箬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他撩起顾箬的裤子看了一眼,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
将她送到医院,好几家医院都建议截肢,不然她这条命都保不住。
辗转多家医院,最后没办法,秦焕只能让医生截肢。
顾箬浑浑噩噩的,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她的一条腿就这么稀里糊涂没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七天后了。
她呆呆的坐在床头,时不时会去摸一下自己的腿,但什么都摸不到,只有空荡荡的一片。
秦焕在她旁边坐着,握住她乱摸的手。
“箬箬,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不用担心腿的事。”
“或者,咱们装假肢,你一样可以和正常人一样。”
顾箬听着他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机械地转头看向他。
她眼中一片迷茫。
盯着秦焕看了许久,她才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字,“你是谁?”
秦焕怔了怔,不解地看着她,“你不认识我了?”
顾箬微微摇头,她又看向别的地方,环视着周围陌
生的环境,“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