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容也看着叶坤,微微点头。
似乎她也支持叶坤纳妾。
“彩蝶,你别这样!”
叶坤苦笑摆手:“你哥死了,你以后要是没饭吃,可以来我家吃饭,帮我照顾老娘……我保证,不饿着你。”
“多谢大郎哥!”
彩蝶磕了一个头,高高兴兴站起。
她觉得,叶坤这么说,就是收下自己当小妾了。
接应的乡亲们已经赶到,都带着扁担麻绳,接力抬起老虎,浩浩荡荡返回。
整个草庙村都震动了,上百人过来围观,在心里羡慕嫉妒恨啊。
村长秦丑说道:
“叶坤,我们要连夜出发,把老虎送去县衙,明天一早能到。我帮你借一辆牛车,招呼几个乡亲,陪你一起。”
按照规定,射杀的老虎要送去县衙验收。
验收要见到老虎尸体、打虎工具、打虎人,缺一不可。
叶坤点头,委托村长秦丑去借牛车,又让老婆姜有容赶紧做饭。
带喜帮忙,将今天猎来的野鸡野兔一起收拾了,给大家炖汤。
白米饭加上肉汤,把八个汉子喂得饱饱的。
村长借来两辆牛车和一头牛,招呼大家,把死老虎搬上车,打着油松火把,连夜出发去县城。
叶坤伤了腿,不能走路,坐在另一辆手推车上,由乡亲们推着赶路。
县城在五十里以外,大家一夜赶路,终于在第二天日出之后,来到县衙。
县衙里有专门负责打虎的机构,也负责验收各地送上来的老虎。
但是验收过程很慢,当场给老虎剥皮,开膛破肚,查看伤口,还要对打虎人做一番询问,检查确认打虎工具。
这边验收过了,又去县衙大堂领赏,登记在册,发给免税文书。
朝廷对打虎倒是慎重,分文不少,给了叶坤十两碎银子,免除了他全家终身的税赋,还返还了一百斤虎肉。
一套程序下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大家找了小酒馆,割下十来斤虎肉,让老板赶紧做饭。
这年头吃肉,要么就是蒸煮,要么就是烧烤。
酒馆老板将虎肉一分为二,一半炖汤,一半炙烤,又给大家上了几壶酒。
隔壁一桌五六个客人,和叶坤等人一样,也是打了老虎,送来县城领赏的。
他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吵吵嚷嚷,兴高采烈地吹嘘自己打虎的经验。
叶坤听着,笑而不语。
秦丑扯了叶坤一把:
“叶大郎,你的箭法这么好,不如我们草庙村,也申请组建一个打虎队吧?你当打虎队长,好不好?”
秦二午眼神一亮:“对呀,组建一个打虎队,一年打死五只老虎,就能免除全村一年的赋税,还有赏钱。”
同行的王大奎却摇头:
“一个打虎队,要十五个人。一年打下来,能剩下五个人,就不错了。四年前,我们村里就有打虎队,结果打了三个老虎,搭上七条人命。”
叶坤微微点头。
靠着打虎发财,风险太高了。
隔壁桌子上,一个大汉哈哈大笑,手指王大奎等人:
“那是你们笨,不会打虎。我们关家村打虎队,今年已经打死八只猛虎了,也就死了三个人。”
秦二午勃然大怒,拍桌子叫道:
“你们少吹牛,我知道你们关家村打虎队,就打了两只母老虎,抓了六个刚刚会走路的虎崽子,就算八只猛虎?”
关家村在山那边,和草庙村相距二十里,不算太远。
因为婚嫁亲戚往来,两个村子也通消息。
王大奎也斜眼说道:
“我表妹就嫁在你们关家村,听说去年一年,你们打虎队死了六个人,还有两个被自己人误伤的,现在成了残废,对吧?”
秦丑也笑道:“我们今天送来的,可是一只六百多斤的壮年雄虎,被我们的神箭手叶坤一箭毙命,你们行吗?你看你们送来的老虎,瘦瘦弱弱的,只有三百斤吧?而且老虎浑身都是窟窿眼,就像菜叶被虫蛀了一样。也不知道你们刺了多少枪,射了多少箭,才把老虎弄死。”
同行的燕六亥跟着补刀:“关家村的老虎,是痛死的,不是被打死的。”
秦二午等人哈哈大笑。
叶坤却觉得无聊,摇摇头,继续喝酒吃肉。
对面关家村的猎户都怒了,纷纷叫道:
“你们草庙村既然有神箭手,敢不敢成立一个打虎队,和我们关家村比一比?”
秦二午脾气暴躁,拉着叶坤说道:“大郎,我们回去也弄个打虎队,跟关家村较量一下。就凭你的箭法,我们不会输的!”
正在这时候,酒馆里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儒雅男子,穿着一身葛衣长衫,也提着几斤虎肉,让老板烤肉上酒。
关家村和草庙村的汉子,则继续打嘴炮。
双方你来我往,不可开交。
刚刚进来的儒雅男子,独坐在角落里,很有兴趣地看着两村的汉子争吵。
叶坤担心打起来,起身冲着关家村的打虎队员抱拳:
“各位兄弟,现在虎患严重,大家有这劲头抬杠,不如聊聊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