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圈,低声说道:“坤哥,我不去行吗?我一辈子……都不想去那个地方。”
对于娇娇来说,牙市就是她的噩梦。
上次她被官卖,在那里站了一上午,被许多人围观,就像畜生交易一样,被人指点,被人议论。
“对不起,娇娇,我忘了上回的事。”
叶坤心里一痛,抱住了娇娇:“过去的事,你也别放在心里。现在我们是夫妻,我绝不会再让你受那种委屈。”
“坤哥,谢谢你。”
娇娇埋头在叶坤的怀里,抽泣起来。
“那你别去了,我一个人去看看吧。”
叶坤替娇娇擦擦眼泪,又安慰几句,这才出门。
牙市刚刚开业,还挺热闹的。
叶坤轻袍缓带,腰佩长剑,在牙市里转悠,顺便了解本县的风土人情,商贸交易。
渐渐的,牙市一角的那个土台前,热闹起来。
上次,娇娇就站在那个土台上。
今天,土台上站着三个女子,正在官卖。
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年纪。
两个县衙小捕快,都是侯七手下的,扯着嗓子叫道:
“新货上市了,三百钱一个。中间的是姑娘,没有被男人碰过……另外两个,是大户人家的小妾,最会侍候人,什么都会,买回去都不用教啊!”
台下的人群,都指指点点,嘻嘻哈哈,议论纷纷。
还有泼皮在下面起哄,叫道:
“捕快大人,我买一晚上,行不行啊?三百钱太贵了,要是三文钱,我全部买了!”
捕快笑骂:“他妈的,你那三文钱,留着买个孝帽子,送你爹入土吧。”
那泼皮还奸笑:“要不,我赊账行不行?把中间的姑娘卖给我,三年以后,如果我没钱还账,就把姑娘还给你。”
捕快笑骂:“去你娘的,三年以后,还是姑娘吗?”
“怎么不是,我让她生一个小姑娘呗!”
泼皮笑得一脸猥琐。
台上的三个女子,都低着头,脸上挂着泪水。
女人到了这个地步,真的是生不如死。
叶坤忍无可忍,掐住了那泼皮的后脖子:“狗东西,你有没有姐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