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坤却睡不着,挑灯夜战,在营房里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夜里睡了一个多时辰,黎明时分,叶坤又早早起来,点起部队,亲自带队跑操,一路喊口号: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当兵的看见叶坤都这么辛苦,自然不敢怠慢,各自抖擞精神。
叶坤还故意带队,在北街跑个来回,口号喊得震天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热血报国,不死不休!”
刘县令搂着关绝户的小女儿在睡觉,还以为老百姓造反了,吓得一激灵爬起来,披着衣服来院子里查看。
刘夫人和小姐也被惊动,都起了床,来前厅询问情况。
守门的家丁过来汇报:“回禀大人、夫人,是县尉叶大人,亲自带队练兵跑操!”
“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流民造反呢。”
刘县令打个哈欠:“这叶大人也是,半夜练兵,扰人清梦。”
刘夫人却很欣赏叶坤,笑道:“大人此言差矣,叶县尉带兵有道,治军有方,是本县的福气。”
“夫人言之有理,嘿嘿。”
刘县令咧嘴一笑,回去接着享受关绝户的女儿了。
月娟小姐拉着母亲的手,回到卧室,低声说道:
“叶大人倒是尽职尽责,剿匪练兵,不辞辛苦。有他在,全县百姓都能确保平安。”
“是啊,叶坤这孩子,日后定非池中之物。”
“妈,你叫叶大人……孩子?”月娟小姐有些意外。
“我的儿,叶坤也就比你大两岁,在我面前,难道不是孩子吗?”
刘夫人摸了摸月娟的脑袋,笑道:“我看叶坤这孩子,对你很敬重。是那种……真心的敬重,很难得。月娟,你觉得叶坤为人如何?”
月娟小姐红了脸:“女儿不知道,不敢背后妄议别人。”
刘夫人一笑,低声说道:“我看叶坤前天写的诗,是写给你的呢,不负相思意。”
“妈,你胡说。”
月娟红了脸,跺脚道:“母亲要是这么说,女儿今后,再也不见叶大人了。”
“好孩子,妈跟你开玩笑呢。”刘夫人搂住了月娟,笑道:“去,再睡一会儿,养好精神。”
月娟点点头,走向自己的绣房。
可是,却再也睡不着了。
叶坤带兵跑了十里路,浑身酸爽啊。
那些当兵的,回到军营校场,却都一个个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就你们这个熊样,上了战场就是送死!都给我起来,立正!”
叶坤擦了一把汗,继续训练大家的队列队形,正步走、齐步走、原地踏步走。
这玩意就和叠被子一样,打仗的时候未必用得上,但是可以培养大家的意志,强化大家服从命令的意识。
早饭过后,王县丞送来五百两银子,是刘县令给的,让叶坤练兵。
这是狗县令最大方的一次。
叶坤拿着这些银子,继续扩建营房、校场,充实武库,改善军队伙食和装备。
另外,还给每个当兵的,定制了细麻布绑腿。
绑腿不值钱,简单易制作,但是用处大了,直到近代军人,都有这样的装备。
好处包括,防止长距离行军造成的静脉曲张,缓解疲劳;
保护小腿,防止毒虫蚂蟥和毒蛇,防止荆棘刺扎牵挂;还可以包扎伤口、制作简易担架、捆绑俘虏等等……
午饭后,秦二午带着燕六亥、王大奎,还有关家村的赵彪、关勇,还有姜河头的姜老五,一起赶到。
赵彪还把曹家山的全家,一起带来了。
不过,曹家山和老婆,还有多多和茉莉,都戴着孝。
“曹大哥,你母亲……去世了吗?”叶坤问道。
“是的大人,母亲已经去世,安葬了。”曹家山带着妻子上前磕头:
“我带着全家,来投奔大人。我和妻子曹范氏,可以听凭大人驱使,做牛做马都行。多多和茉莉,都能干活了,大人带回去做个丫鬟吧。”
茉莉上前磕头:“大叔,我可以做丫鬟的,我会好好干活。”
多多也磕头。
“起来。”叶坤拉起曹家全家,吩咐谭八卯:
“八卯,先把曹家全家,送去南街大宅,让你干妈娇娇,给茉莉和多多换一身衣服。我晚上回去安排。”
谭八卯点头,带着曹家山等人去了。
赵彪等人,一起看着叶坤:“叶大人,找我们过来,有何吩咐?”
叶坤点点头,带着七支长箭,领着大家来到军营后面的山坡上。
山坡上,一大片菊花正在怒放,香气扑鼻。
“大人,到底什么事啊?”众人催问。
“二午,六亥,大奎。”叶坤的眼神扫过一圈:
“还有关勇、赵彪。我们灭了周太公和关绝户满门,夺了他们的家产,霸占了人家的房子。这个世代死仇,是结下了。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赵彪苦笑:“叶大人,现在事已至此,你说怎么办?”
叶坤又问:“你们现在也有钱了,以后发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