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霆扯了扯领带,抬脚出去。
找了一圈,却只见到了站在洗手间外的顾安晏,看样子应该是在等人。
他直接快步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顾安晏回过头来,视线跟傅夜霆对上。
瞬间硝烟四起,两人看向对方眼神都充满了敌意。
傅夜霆开门见山:“你和慕晚,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
顾安晏不吃这一套,垂眸,正眼都懒得给他一个,轻蔑扯唇。
“鱼目和珍珠都分不清的瞎子,不配知道晚晚的任何事。”
他视若珍宝求而不得的,在傅夜霆那,被轻贱得连野草都不如。
要不是不想给晚晚添麻烦,他非得狠狠揍傅夜霆一顿,出了心里这口恶气!
傅夜霆眉心狠狠的跳了跳,咬牙切齿:“姓顾的,我警告你,慕晚是我妻子!”
他不配过问,谁配?
顾安晏抬眸,轻蔑嗤笑:“那又如何?傅总别急,很快就不是了。”
这一抹笑刺痛了傅夜霆,他怒气上头,话也说的更加刻薄尖锐:“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开个有点噱头的破会展中心,认识几个会画画的,就这些东西,也值得得意洋洋,自视甚高?
”
他高傲地敛了敛眸子:“就这,也想跟我抢?你那点家产,恐怕慕晚还看不上。”
顾安晏突兀的笑了起来,他眉眼温润,攻击性弱,是很亲和的长相,但此刻看着傅夜霆的表情简直拉满了嘲讽。
“你觉得,晚晚缺钱?这可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原来傅夜霆是这么想晚晚的……
之前顾安晏还担心晚晚再次被傅夜霆蒙骗,现在看来,他简直是杞人忧天。
这么个完全不了解晚晚,自以为是的蠢货,怎么可能让晚晚再自投罗网,泥足深陷?
顾安晏笑够,站直身子:“傅夜霆,我跟你打个赌,赌你之后,一定会因为曾经对晚晚做的事、有过的偏见,追悔莫及。”
他一字一顿说的认真,莫名听着像是某种预言。
傅夜霆轻蔑一笑:“你不用在这故弄玄虚,我傅夜霆的人生,从来不知道后悔两个字该怎么写。”
这时,一道女声从他身后响起:“那傅总现在对我死缠烂打做什么?想管我要离婚补偿?”
慕晚刚刚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听见傅夜霆的话,毫不犹豫的刺了回去。
看慕晚自然的在顾安晏身边
站定,傅夜霆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显露在面上的,只有怒色。
他看着那二人并排而站的样子越看越刺眼,抓着慕晚的手就要强行拉着她离开:“跟我走!”
他们夫妻之间有什么问题可以内部解决,凭什么多一个外人在他们两个之间掺和?
慕晚猛地甩开他的手,面上覆了一层寒霜,冷声呵斥:“松开,我嫌脏!”
这个男人,从来不在乎她的感受,只会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两辈子,一直如此!
从没有放在心上的人,当然可以随意敷衍对待。
慕晚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愿意承认。
傅夜霆的坏脾气,不耐烦,自大霸道,从来只针对她。
而对妈,对北嘉,对慕柔,对这个世界上除她慕晚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他都是客气有礼,教养极好。
现在,她不想,也不可能再忍。
傅夜霆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怒火将他的眼烧得灼热,冰冷的面部轮廓锋利:“我脏?慕晚,我还没嫌弃你婚内就跟别的男人搞到一起!”
慕晚懒得辩解,挑衅讽笑:“你和慕柔又好到哪去?简直让我恶心!”
傅夜霆垂在身侧的手
开始暴起青筋,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他就不明白,慕晚为什么非要把慕柔扯进来?
他对慕柔,从来都只是想照顾而已!
“慕晚,我再说最后一遍,对慕柔,我从来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慕晚挑挑眉,转而看向顾安晏:“刚刚没听清,是不是有鸟在叫?”
傅夜霆:……
而顾安晏险些噗嗤笑出声。
笑够了,二人把傅夜霆当空气,转身离开。
傅夜霆还想拦。
可刚一动,顾安晏一个眼神,旁边两个保镖便上前拦住了傅夜霆。
“给我让开!”
眼看着慕晚越走越远,傅夜霆耐心告罄。
顾安晏笑着,那双温润的眸却没多少暖色,他走到傅夜霆面前,低低警告。
“傅总,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明天头条上写了什么,可就不是我能管的了。你也不想傅氏的股价突然波动吧?”
呵,在他的地盘还敢对晚晚死缠烂打,当他不存在?
说完,他心满意足地追上慕晚,并行离开。
而傅夜霆被严防死守不得靠近,他想打人,可旁边已经有几个人认出他,站在那围观
。
他只好紧紧咬牙,额头上青筋都蹦了出来,眼珠子几乎黏在那两人身上,面色阴沉至极。
……
顾安晏开着暗蓝色布加迪,载着慕晚,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