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霆没理会她的叫嚣,视线死死落在伤疤上。
慕晚皮肤本就白,粉色伤疤被衬得更加明显,在顶光下,格外的触目惊心。
不知道是冷,还是被傅夜霆给盯得,慕晚汗毛直竖,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警惕。
“松开……你唔!”
刚要发怒,左肩膀突然印下一块温热,慕晚瞳孔紧缩,眼睁睁看着傅夜霆俯身,在她的伤疤上印下一吻。
这场景,这姿势,冲击性太强,慕晚控制不住地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半晌,回过神来,她眼里盛着怒火,恶狠狠的磨着牙,低低嘶吼:“傅夜霆,你大爷的!”
她抬手,刚要狠狠揍他一顿,洗手间外突然传来高跟鞋声。
慕晚控制不住的有些白了脸,她现在衣衫不整,又是这么个暧昧的姿势,要是被人撞见……
她恐怕明天就要上热点新闻了。
来不及多想,她推开一间隔间门,将傅夜霆压制进去。
隔间空间不大,慕晚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压根没注意到两人紧贴的身体。
直到……傅夜霆咬了她的耳廓。
与其说咬,不如说含。
耳朵,是慕晚的敏感点之一。
她没忍住,低呼从紧闭的唇缝飘了出去。
很快,外面的高跟鞋上一顿,慕晚心沉到了谷底。
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了。
她狠狠瞪着傅夜霆,咬牙切齿。
他绝对是故意的!想要让她下不来台!
慕晚气死了,照着傅夜霆肋骨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傅夜霆整个人被打得一颤,额头上都渗出冷汗来。
也是强忍着才没出声。
也就在这时,那高跟鞋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似乎是朝着他们这边过来。
只要拉开门,就会看到他们一男一女窝在厕所隔间!
到时候就算是长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慕晚心跳的剧烈,闭了闭眼,几乎已经认命。
一会儿门被打开,她社死之际,就是明年傅夜霆上坟之期!
可门最终并没有被推开,反而被轻敲了两下,女人的声音鬼鬼祟祟,隔着门板传进来,跟特务接头似的。
“妹妹,你是不是便秘?”
慕晚听傻住,来不及多想,只能含糊的应声。
所幸外面的人并没有生疑,将药偷偷从底下塞了进来:“姐姐这有药,对付便秘好使,不用谢,我叫雷锋。”
说完,外面的雷锋姐姐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整个洗手间重新恢复寂静。
慕晚看着手里的药,脸色一点点黑了下去,又是狠狠一锤锤在傅夜霆脸上!
然后她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奋力挣脱他,气得转身就走,高跟鞋把地板踩得啪啪作响。
还留在厕所隔间的傅夜霆捂着肋骨,面色冷峻缓了好久,才黑着脸也走了出去。
周秘书等在法院门口,被傅夜霆身上的低气压吓得不敢说话。
官司输了,老板居然被离婚了……
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公司员工都没好日子过了!
傅夜霆正要上车,却突然听到一句甜腻的“霆哥哥!”
一抬眼,果然是慕柔。
慕柔在法院门外等了许久,早就不耐烦,如今终于等到人出来,得意非常。
她上来就要挽手,结果指尖还没碰到傅夜霆袖子,就被他狠狠甩开。
慕柔脸上的笑僵住,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眼里含着泪光怯怯的看他。
“霆哥哥,怎么了?”
傅夜霆脸臭得要死,审视着她:“慕柔,我问你,去年在闽南,真的是你从工地把我扛到医院?”
慕柔控制不住的心虚,
下意识又想去抓他的手:“霆哥哥,怎么了啊?好多人都看到是我把你送到医院的,还能有假?”
“难道不是慕晚把我送去的医院?!如果是你,为什么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而且,我是在工地晕倒,当时的台风天气,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通工具,只能靠两条腿。”
“以你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把我从工地运到三公里外的医院?”
那么大的台风,傅夜霆身上都留了疤,可慕柔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三公里地,还是台风天,别说扛着一个晕倒的他,就是她自己走过去都费劲。
而明明这么多疑点,他之前竟然因为先入为主的偏见,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一次?
慕晚说的没错,他真的是蠢,该去看看脑子!
傅夜霆每多说一句,慕柔心更慌上一分。
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细节?
难道是刚才,慕晚当庭把这事说了出来?
她……她不是觉得这事丢脸,死活也不愿意提吗?!
咬了咬牙,慕柔一狠心,嘴硬到底,哭的更加无助伤心:“霆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把你扛到了医院,但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见过姐姐,不
知道姐姐是怎么回事……”
傅夜霆觉得自己胸口憋了一团气,要炸了,头一次看慕柔这么烦。
他闭了闭眼,眉宇戾气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