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更何况是扣下军功赏赐。
「节度使府会给予绢丶钱赏赐!」
许括额头上冒出冷汗。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李瑄为何会去询问这些。
一般主帅丶副帅,几乎不会过问小卒赏赐。
「那这些赏赐是否分给建立跳荡之功的士兵?」
李瑄冷声又问道。
「已经分了……」
许括强忍着面色不变。
「真分了吗?本将所听到的,和伱所说的不太一样啊!我是该相信统领七千众的将军,还是该相信七千人众口一词的士兵?」
李瑄的脸色一变。
他早就觉得吐蕃麦子不对劲。
天宝年间是求功的时代,李隆基重边功,穷兵黩武,对边功的赏赐可以是宰相之位。
以至于上到主帅,中到将军,下到士兵,都渴望立功边陲。
积石军这边,却一潭死水,能让吐蕃欺负这麽多年。
「不是,奖赏还在仓库中,来不及发放。」许括赶紧改口说道。
「几年都没发放,是想放在仓库中,被虫鼠撕咬吗?」
李瑄听后更加生气。
昨天在迎接他的时候,李瑄还觉得许括堂堂正正,说话有道理,像是个正常有为的将领。
如果不是他让亲卫薛错打听一下积石军的情况,还真被许括蒙在鼓里。
真是人模狗样的东西!
「末将这就去向将士们分发绢丶钱。」
许括想到仓库中还有一些绢钱,赶紧发下去。
「不必了,我觉得将士们伤痕累累,仓库的绢,一定包不住将士的血!」
李瑄不用想就知道积石军仓库中所剩的绢一定不足。
「将军,末将不明白您的意思!」
许括隐隐听明白,他心跳加速,却故作不知。
「之前丰安军使卢瑜受贿一对金虎,就被圣人下旨处死。如果贪图重大,又贻误军机,这该是什麽罪名呢?」
李瑄手扶剑柄,向许括喝道。
「将军饶恕!」
许括害怕,连忙求情。
「来人,将积石军使许括丶积石军副使丶积石军判官丶典军丶推官丶司马,一举关押。此渎职贪赏,动摇军心,罪不可恕!」
李瑄一声令下,就要将许括拿下。同时下令拘捕积石军副使和一众佐吏。
这麽大的事情,竟然不向节度使上报?
所以李瑄认为,他们之中就算没有贪污,也有包庇渎职之罪。
李瑄亲卫上前,立刻将许括拿下。
「将军恕罪,您要教训来犯的吐蕃,请让我戴罪立功,值此之际,一军不能失去主将!否则恐难成事!」
许括知道无法再瞒下去,赶紧求饶。
他本以为这些兵卒最多发发牢骚,不敢生事。却不想李瑄多事。
现在许括心里十分后悔。
「在这关键时刻,主将若是不被惩罚,那才是难以获胜。你要庆幸我不是主帅,否则在出军前,一定先砍了你的脑袋祭旗!」
李瑄恶狠狠地说道。
他绝对不会姑息这样的事情。
哪怕是回到湟水城,李瑄也会请求皇甫惟明上书处死许括,以儆效尤!
「吐蕃骑兵马上就要到来抢夺麦子,积石军失去主将,会没有士气……」
「带下去!」
李瑄一挥手,不想听许括再叽叽歪歪。
他下令临洮军的士兵,去抓其他人。
一时间,积石军城震动!
虽然士兵怨恨丶不服许括,但一下子上司全没了,还是很震惊的!
没有人会为许括等将被一锅端而反抗,只是担忧还会像之前一样,拼死立功,得不到应有的奖赏。
李瑄下令,所有人积石军士卒停止训练,去最大的校场上集结。
抄许括住所的士兵,在许括的床底下得到二百两黄金,还有一些钱财珠宝。
那些赏赐的绢钱还未到黄河边,就被许括的亲信带走,运往他处。
……
李瑄来到校场上,看着人头攒动,议论不止的士兵,他没有进行训话,也没有说关于许括的事情。
「肃静!」
李瑄令积石军士卒停止嘈杂后,扬声喊道:「校场后面,立十个箭靶。谁能在十步之外,用弓箭正中靶子,赏赐十两黄金,只限十个人报名。」
他话语落,嘈杂更甚。
这不是开玩笑吧?
对很多士兵来说,十步射靶子,这不就跟在地上捡十两黄金一样?
十两黄金寄回家中,完全可以让父母妻子,衣食无忧。
「将军这是要学商鞅徙木立信,重新建立积石军中对主将的信誉。」
站在下方的郎将辛云京,看出李瑄的目的。
李瑄一定会言出必行,就看哪十个幸运儿能得到黄金。
「反正就是射一箭,我来!」
不一会,一名士兵站出来无所谓地说道,十步射靶子,又不费什麽力气。
「加我一个!」
有一名读过《史记》的士兵,想到商鞅变法,心想李将军会不会也这样。
但普通的士兵,识字都不多,更何况去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