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俘虏几个身份不一般的敌人,让李隆基涨涨面子,李隆基一高兴,他就有赏赐。
「李帅,逃跑的吐蕃骑兵,只有数百人。」
南霁云向李瑄禀告。
他麾下总共三千轻骑,不可能将乱逃的吐蕃骑兵丶吐谷浑骑兵全拦住。
「不要紧,首战告胜。我等休息片刻,重新将轻骑丶精骑丶重骑聚拢,分阵南下。」
李瑄下令将备用马匹带过来,在原地养精蓄锐。
平夷守捉的士兵,负责打扫战场,收拢吐蕃的马匹。
……
在吐谷浑士兵猛攻平夷守捉城的时候,安乡城隔漓水的南部十里处。
「我军应该在攻平夷守捉城了。」
论悉诺匝在行军的时候,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阳。
吐蕃有大量步兵,且用牛车拉重甲,所以行进速度慢。
吐蕃虽是农丶牧国家,但依然无法供养人皆战马。
如果吐蕃四五十万士兵,都有战马,那也太离谱了。
更何况吐蕃人更喜欢步战。
骑弱弓弱,唯重步骁勇异常。这是名将们对吐蕃的评价。
但吐蕃的附属吐谷浑丶苏毗等部,善骑善射。
「想来已经攻破平夷守捉,只待传令兵归来。」
高秀岩在一旁拍着马屁,一边想着如何脱身。
他将自己的麾下士兵留在安边戍堡。
他吩咐过,如果大军走远,这二百名士兵留在山中藏起来。
另外还有八百边军,九百郡兵,在安乡城中。
所以就高秀岩一个人逃脱即可。
估算吐蕃骑兵去平夷守捉的时间,高秀岩知道自己必须在两个时辰内逃跑,否则事情败露,论悉诺匝必杀死他泄愤。
「以我军之锐,最多两个时辰陷平夷守捉城。」
论悉诺匝当然听出高秀岩恭维的话,他保守估计。
「枹罕城的安思顺是一名宿将,他父亲安波注,曾任河西节度使副使。安思顺沙场三十年,一定很难对付,我建议先让重步兵过河在安乡城北布阵,等待安思顺率领镇西军而来。」
高秀岩向论悉诺匝建议道。
他心中暗想再等等,如果有一批吐蕃士兵度过安乡桥,就再好不过。
「我早就听过安思顺的大名,知道他在许多军中当过军使。」
论悉诺匝点头,赞成高秀岩的建议。
又过半个时辰,他们来到安乡城南三里外的安乡桥。
这是一座坚固的石桥,宽近两丈。
论悉诺匝下令重步兵先过桥。
「元帅,离安乡城不到三里,我去令麾下将安乡城门打开,待我准备好美人和美酒,再请元帅入城!」
在吐蕃重步兵过河的时候,高秀岩眼睛一转,向论悉诺匝说道。
「高将军有心了,不过还是以战事为重。」
论悉诺匝客套一句,他没有怀疑高秀岩。
就算是等会入城,也是麾下士兵先入城打头阵。
高秀岩过桥,立刻骑马回安乡城。
到安乡城南门后,高秀岩近前,示意城墙上的守军开城门。
不一会儿,城门缓缓打开。
「不要关,就开着!听我的命令,随时关闭城门。」
高秀岩回城后,士兵们想把安乡城南门关闭,却被高秀岩制止。
十几名士兵站在门后面,等待高秀岩关城门的命令。
一个时辰过后,吐蕃重步兵已经全部过河。
「高秀岩还不回来?」
论悉诺匝眉头一皱,令麾下去看看。
一队亲卫来到安乡城边,见城门大开。
他们心中顿时没有疑虑。
以为已征服安乡城,城中宝物和女人都该属于他们。
于是大摇大摆地准备进城。
殊不知,城墙的女墙后面,上百名强弩手静静地蹲着。
「大胆!谁让你们进城的!」
就在这队吐蕃骑兵准备进入安乡城的时候,高秀岩突然起身,居高临下一喝。
这些吐蕃骑兵还在懵逼状态时,女墙上突然冒出上百强弩手,并瞄准仅距离十几步远的吐蕃骑兵。
「咻咻咻!」
扣动扳机,强弩飞射。
这麽近的距离,即便身穿锁子甲也被轻松贯穿,而且强弩手很容易瞄准。
数十名吐蕃骑兵瞬间被射死。
「咴……」
「啊……」
马匹嘶吼,人声惨叫。
明明大门开着,但侥幸活着的吐蕃士兵却疯狂后退。
趁此时机,强弩手又引弩箭入弩臂。
这一次距离远,只射死十几人。
……
安乡桥前。
「高秀岩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杀我亲卫。」
看到亲卫勇士死了大半,论悉诺匝怒不可遏。
这是怎麽回事?
难道高秀岩这竖子是假意投靠?
如果是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论悉诺匝一瞬间有些呼吸困难。高秀岩突然变脸,明显是引诱他们深入。
他才发现,周围一切都太「空旷」,除了他们,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