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负责放炮的都是路志坚,今天有人跟一起放,格外高兴。
饭菜摆上了餐桌,路家一家三口平时吃饭的方形餐桌的四角被放出来,变成椭圆形的,摆了满桌子的菜,几乎都没有摆碗的空间了,一桌子猪鸡牛羊、海鲜、青菜,应有尽有,程昱受宠若惊,忙说着感谢感动的话。
路志坚拿出一瓶珍藏的茅台酒来,笑呵呵地问程昱:“小程啊,酒量咋样,来两盅?”
程昱:“酒量一般,但能陪着叔叔阿姨喝两盅。”
何秀红和路圆满都倒上白酒,四个人推杯换盏、欢笑语,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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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沏上一壶茶,在客厅里聊天、吃月饼,热热闹闹的,一直到晚上10点多,程昱准备告辞离开。
“啊?这就要走了,不多呆一会儿。”
何秀红和路志坚都有点不舍得让程昱走了。们说什,程昱都能搭上话茬,能说到人的心缝里,就好似跟们一起生活了几十年般的默契十足。
“天太晚了,何阿姨路叔叔你们早些休息,我改天再过来。”
四人分喝了一瓶茅台酒,路圆满喝了一小杯,剩的都是三人分喝的,一人平均三两多就,着实不算多,程昱没醉,就是脸上红扑扑的,英俊帅气的脸上平添了一股子幼稚可爱气。
何秀红一看表发现已经十点多了,便和路志坚一起站起来,说:“,那我不留你了,你离得这近,没事就上家来,叔叔阿姨你做好吃的!”
路志坚忙答应着:“阿姨,我肯定没事就来蹭饭。”
何秀红笑得合不拢嘴,说:“欢迎欢迎。”
刚刚吃饭的时候,程昱们讲起了自己创业初期的艰辛,那时候为了让公司尽早赢利,没日没夜地待在公司里做项目,困了就睡在沙发上,饿了就吃方便面续命,等那个项目做完,拿到客户的打款,整个人瘦了十斤,都快成骨头架子了。
听得何秀红心疼不已,直劝:“钱不用赚那多,够吃够穿够养家糊口就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要是垮了再就养不回来了。”
程昱连连称是,说:“我没那大的野心,非要把企业做得多大,就希望将来能让我的妻子、儿女过上衣食无忧、备受疼爱的生活,别受我受到的苦。”
听到这句话何秀红心软得不,有十分满意,不自觉地拍了程昱的手,说:“咱娘俩真是有缘分,不光都没有父母兄弟缘,心愿一样,我当初趟风冒雪卖馒头就是想让大满过好日子,后来天上掉馅饼了,建起了西关村科技城,占了我们的地,补偿了不好钱,能靠着房租赚钱。我就暗暗发誓,以后我闺女想干什就干什,想怎开心就怎开心!”
路志坚就不说了,本来就不怎爱说话,路圆满忽然成了锯嘴的葫芦,就看着这娘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热闹。
程昱谢绝了何秀红要送出门的好意,路圆满自觉地送了出来。
一轮圆月正挂在幽蓝的头顶,几颗星星点缀在旁边,秋风微微浮动,送出些许凉意。零星的鞭炮和喧闹的人顺着微风,忽大忽小,忽隐忽现。
从门口到院门这段路,路圆满和程昱都有些沉默。
走到门口,程昱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路圆满,说道:“这是我从14岁以后,过得最快乐,最有意义的一个节日。”
吃饭的时候,何秀红旁敲侧击地问出了程昱被送到乡的原。
说来很简单,程昱的大哥是程岩是父母千盼万盼得到的,那时候们已经结婚七八年,且流产过两次,好不容易怀了这一胎,但这个从胎宝宝时期就备受期待的孩子打出生开始身体就不好,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险些活不来。
意外怀上程昱的时候,程昱大哥2岁,程昱父母自认没有那多的时间精再要一个孩子,就想把程昱打掉,可医生说程昱母亲的身体条件不适合做流产,会有生命危险,于是程昱就这样出生了。程昱父亲在国企里前途一片大好,程母是单位的业务骨干,事业都在上升期,们有工外的时间都奉献了患病的大儿子,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分配健康的小儿子?
于是,程昱就被送到了乡。
在讲述自己的经历时,程昱说得轻描淡写,但并没有表现出对于父母、大哥的指责或者不满来,是很客观地把这段话说出来,倒是引得路家人心疼不已,替打抱不平。
以路圆满听到程昱说这句话时,心里头发酸,有些心疼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以后你还会过更多有意义、让你感到幸福快乐的节日。”路圆满微微仰头朝着说。
程昱点点头,清冷的月光照在微微发红的脸颊上,身上撒发着淡淡的酒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