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错了,应该说跟朋友在外面玩的。
霜序後悔也来不及,忙道:“就是前段时间堆积了一点事情没处理,已经忙完了,这就要回去了。”
“那我在这等你。”沈聿说,“开车小心点。”
这也太不凑巧了!
霜序一个头两个大,一秒钟都不敢耽搁,挂断电话,匆忙地把衣服整理好,边回头看了一眼。
贺庭洲仰靠在沙发上,从霜序的角度,能看到他因为仰头的动作而露出的喉结,一块形状锋利的凸起,骨节分明的手挂在扶手外面。
霜序说:“我哥来给我送汤,我得回家了。”
贺庭洲听见了她电话的内容,撩起眼皮瞥她一眼,头枕回去,拉过抱枕放在腿上。
天花板的顶灯照下来,他瞳仁颜色漆黑如墨,却寡淡得索然。
燕西到东三环距离不近,霜序赶回松明路9号时,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後。
夜色已深,沈聿的车还停在楼下。
她跑过去,沈聿把盛着鸡汤的保温桶递给她,对她大半夜还为了工作拼死拼活这件事有点看法。
“昨天就大晚上跑出去,今天又忙到这麽晚,你哥哥我还没破产,用不着你这麽拚命。”
霜序一句话不敢说,老老实实地听训。
“创业归创业,别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
“知道了,下次不会这麽晚了。”
“你惯会卖乖。”沈聿笑着揉了下她头发,又叮嘱,“人蔘性热,这麽晚就别喝了,明天早上起来煮碗面,吃了再去上班。”
霜序点头,目送他把车开走,才拎着保温桶上楼。
把鸡汤放进冰箱,她躺到床上,四下寂静,贺庭洲意兴阑珊的脸跳出来。
她刚才被亲得晕乎乎的没注意,这会回想,他应该是起反应了。
半道被打断,他估计很扫兴吧。
霜序翻了个身,把热度一直未曾下去的耳朵压在枕头上,闭上眼睛。
翌日恰好是例行到云盾开会的时间。
液氢储罐的问题解决之後,无人机的进展快了起来,预计下月中就能进行第一次试飞。
会议上贺庭洲照旧没出现,等开完会,霜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徐桢推门进来,礼貌地冲她颔首道:“宋总,贺总请您会议结束到办公室一趟,关於无人机试飞的安排想跟您当面聊聊。”
小廖跟着霜序想一起上去,一方面是跟惯了,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喜欢看帅哥。
徐桢按了贺庭洲的专用电梯,用手挡着门请霜序进去,小廖抬起脚准备往里迈,徐桢态度坚决但不失柔和地拦了一下。
“贺总跟宋总的会谈可能会持续到中午,怕廖助理等得着急,贺总专门派了车先送你回去。”
他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正经得让霜序都不好意思怀疑贺庭洲是藉机徇私。
脑回路简单的小廖简直受宠若惊:“贺总派车送我?我何德何能?”
徐桢面带微笑地把她请进另一部电梯:“廖助理跟我来吧。”
小廖一脸梦幻地跟着他走了。
电梯门关上,霜序自己到达顶楼,总裁办的秘书们正有条不紊地工作着,见到她时纷纷问候:“宋总好。”
霜序点头回应,走到贺庭洲的办公室门口,敲了两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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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一道很懒的声音:“进来。”
霜序推门进去,才发现他正在沙发上睡觉,两条长腿交叠着翘在扶手上,背後还垫了一只舒适的枕头。
领带拽松了,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一脸困倦地躺在那,听见霜序进来的脚步声,眼皮都没睁一下。
他怎麽总是大白天地犯困,光明正大地在公司补觉。
“你昨晚没睡好吗?”霜序问。
“没睡。”贺庭洲说。
一晚上没睡……是做什麽了?
她离开之後,他是又叫了人过去吗?
霜序怔愣一瞬,因为这种可能性,忽然像被泼了盆冰水,从头冻到脚。
她很清楚,她跟贺庭洲之间的这种关系,是她有求於贺庭洲,所以他能够要求她的“忠贞”,反过来她却没有资格要求他不能碰别的女人。
在她这里没有解决的欲望可以再找个人解决,他是贺庭洲,他本来就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委屈自己。
只是难免有点膈应。
她走了,马上就换别的女人来,这让她觉得自己也像个廉价的应召女郎。
可能,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个性质吧。
霜序在旁边的沙发上沉默地坐了片刻,站起身:“那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贺庭洲睁开眼,不冷不热的语气:“让你随叫随到,你来喊声到就跑,挺会钻空子,属泥鳅的?”
霜序心想,随叫随到,跟应召有什麽差别呢?
她也不顶嘴,重新坐下来:“我以为你要睡觉。”
“没声音睡不着。”贺庭洲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