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祖叶做梦都想报复他,但凡贺庭洲感兴趣的东西,他就要抢到手;但凡跟贺庭洲沾边的女人,他就要睡。
但云盾的军工项目他动不了,这麽多年,也没见贺庭洲对哪个女人真的上心,所以他一直憋着一口出不来的恶气。
现在,终於让他找到了。
“这麽紧张她啊?你看,这个世界上还是我最了解你,我就知道你对她有兴趣。”
郑祖叶笑得没皮没脸,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我死之前先把她弄了,我让你这辈子都痛不欲生。”
“弄死你有什麽意思,弄死你爷爷不是很有趣?”贺庭洲扯着唇,那种轻慢而狂妄的态度,自然得彷佛与生俱来。
郑祖叶想到贺庭洲会威胁他,没想到会威胁到他爷爷头上。
就是他老子贺郕卫,也不敢随随便便说出要弄死郑敬仁这种话。
郑祖叶眼神先是一沉,随即嗤之以鼻:“你敢吗?”
贺庭洲像听见什麽笑话,懒洋洋一句:“我有什麽不敢的?”
“郑家这麽多年也没出一个能撑事的,你爷爷一把老骨头,还得扛着你们一大家子,多累,你们不心疼他,我心疼他,今年他八十高寿,我送他一个解脱作礼物。”
郑祖叶脸色骤然阴沉。
贺庭洲悠闲道:“你爷爷死了,你也得跟着下去,买一送一,划算。”
郑祖叶眼下的肌肉微微抽动一下,仗着郑老爷子横行无忌的他怎麽会不清楚,他爷爷就是他的保命符,是郑家的保命符。
“拿我爷爷威胁我,看来你真的对她动真心了。”
“是呢。”贺庭洲散漫地抄着兜,黑眸却锐利如刀锋,“所以你最好别碰。她少一根头发,我都会算到你头上。”
郑祖叶叶死死盯着他,好像想从他脸上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看他到底是真的那麽在乎宋霜序,还是故意给他设的激将法。
贺庭洲才认识宋霜序几天,就这麽深情?
搁以前,他马上就得想办法把宋霜序抓过来弄了,好看看贺庭洲那张脸还能不能淡定得下去。
但他爷爷上回心梗过後身体没恢复,一直住在医院,所以郑祖叶最近十分收敛,不敢冒险再惹爷爷生气。
不过,报复贺庭洲,他有的是办法。
*
从月下海棠离开,贺庭洲驱车回太和院。
夜晚的大桥车流如织,光影滑过他轮廓锋利的侧脸。
其实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糊弄郑祖叶,但今天他不再想那麽做了。
如果宋霜序只是沈聿的妹妹,那贺庭洲不会让她贴上自己的标签,从而被郑祖叶盯上。
但从她找上他的那一天起,贺庭洲这三个字,就是她的宿命。
太和院的别墅亮着灯,贺庭洲的车从外面车道经过,隔着绿茵茵的草坪,落地玻璃里,霜序穿着睡裙的身影穿过客厅,狗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後。
贺庭洲把车停进院子里,下车,开门时手顿了顿,抬高,在门上叩了两下。
正在喝水的霜序听见门响,诧异看过去。
有人敲门?
知道贺庭洲这个住所,并且在这个时间来找他的,大概率是亲近的人,要是看见她在这里,岂不是完蛋。
但家里灯都开着,装没人也不合适,她思考一秒,低头对狗说:“你去开门,就说家里没人。”
说完也不管狗有没有听懂,像鬼在屁股後面追似的,哒哒哒迅速跑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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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看看她逃命的背影,摇着尾巴去开门。
门外,贺庭洲垂眸瞥一眼冲他摇尾巴的狗,再扫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客厅,啧了一声。
他进门,站在客厅里,仰头冲二楼喊了一声:“宋霜序。”
两秒后,霜序的身影从墙后挪出来。
“你回自己家为什麽要敲门?”简直莫名其妙。
她穿了一条墨绿色的真丝睡裙,像是刚从夏日枝头摘下来的一颗果子,嫩生生的。
贺庭洲含义不明的目光深深看了她片刻,理直气壮道:“我自己家的门,我为什麽不能敲?下来接我。”
真是个大少爷,回个家还得有人跪迎是吗?
霜序站着没动:“楼梯你自己不会上吗?”
“你下不下?”贺庭洲问。
霜序还在权衡,他已经自己抬脚迈上台阶,不紧不慢地走了上来。
她感觉不妙,往後退了退,直到贺庭洲走到她面前,抄起她双腿,将她从地面抱离。
霜序本能环住了他脖颈,贺庭洲把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
结束都已经过了零点,霜序侧过身裹着被子平复呼吸,贺庭洲直接将她抱进浴室清洗。
霜序实在不习惯有人帮她洗澡,泥鳅似的躲,贺庭洲勾了勾唇:“好玩吗?再陪你玩一会?”
“不好玩。”她说完,忍着没有再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