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简历,然后抬头问我,“您是沈小姐吗?”
“我是姓沈,可是这世上好像不只我一个人姓沈。”
女子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简历,接着再问,“您是叫沈星然小姐吗?”
“是!”我心里怔了一下,江城不会有一个人和我同名同姓吧。
“您的家庭住址是xxxx吧!”女子盯着简历上的地址问我。
“……是!”这一次,我确认对方说的就是我了。
“小姐,我今天才来面试的怎么就入职了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跟着那女子身后不安地问。
“沈小姐,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是上面吩咐下来的,让我在门口等您,如果您到了就带您办入职手续!”
“……”我停下来,不敢跟上去了。
“沈小姐,您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女子发现我没有跟上去,回头问我。
“你刚刚说,是上面吩咐下来让你这么做?”
那个什么上面,认识我?
又或者,这是一个陷井。
近些时间来我遇到的东西可不少,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是的!”女子一脸的确定,接着又马上催促我,“沈小姐,我们快走吧!”
“不!”我立即摇头,“不好意思,这份工作我没有办法接受!”
说完,我马上调头往门外跑
“沈小姐,沈小姐!”身后的女子追上来。
妈呀,我这是又遇到什么了,我加快脚步。
“砰!”我撞到了东西,只顾着快跑,没有留意到前方有东西。
鼻子被撞得生疼,我本能地抬手摸鼻子。
“怎么样,没有把鼻子撞坏吧?”一道温糯而厚重的男声,从我头顶上落下来。
看来我撞到的不是东西,而是人。
“沈小姐,你……”跟着那道温糯而厚重的男声的,是女子的惊呼声。
从那惊呼声,可以听得出女子对了我撞到的人很是惊慌。
我抬起头时,发现男人也抬手,他示意女子不要那么大声。
这男人是……
我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怎么,撞坏了吗?”男人浅笑。
“学长,怎么是你?”怎么那么巧,又碰到顾时谦了。
“哦!”顾时谦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刚好,这间公司是我的!”
“所以,你……”
“哪!”顾时谦打断我的话,“首先声明,我可没有给开后门,你确实是很适合你申请的工作职位!”
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顾时谦带到他的办公室。
“你要喝什么?水?欢料?”进到办公室,顾时谦就开始忙活起来。
顾时谦的办公室很是与众不同。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个红酒的酒柜,那里大部份都是红酒,只有少数的其它饮品。
我喝了一口水,发现顾时谦就坐在我的对面,一直盯着我看。
这样子感觉好不自在,我随便找了一个话题,“学长,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这世界真是小呀,这样都让我们撞上。”
“……其实!”顾时谦沉默了一回才道,“我们并不是撞上的!”
“……”什么意思?
“你能来这里,是我安排的!”
“……”顾时谦安排的?他为什么这样安排?
顾时谦的目光一直打在我的脸上,“星然,我可以追你吗?”
“……你,追我?”我有些懵。
顾时谦喜欢我?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感觉到?
“对,追你,就像以前你追我那样,现在换作我追你!”顾时谦的目光肯定。
“学长,你,真会开玩笑!”我有些不知所措。
少时确实是喜欢顾时谦,可那是过去了,我现在对他真没有感觉。
“我没开玩
笑!”顾时谦突然走过来坐到我的旁边,他的目光笃定。
“……”室内一片安静。
我一直没有出声,真的是被吓懵。
顾时谦的脸,越来越靠近我。
“不!”我回过神来,马上退开,“不,学长,不好意思,我不能做你的女朋友!”
“为什么?”顾时谦问。
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因为心里仍然住着那个人。
虽然一想到他,我的身体就痛,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没办法把北冥御从心里剔除,
说起来我的痛,不是心痛,而是身上的神经痛,每每一痛,就仿佛还在经历那场毁灭式的结合一样。
为此,在出院以后我还去看过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的解释是,因为那场结合给我造成的心理创伤,已经到了最大极,所以只要一想起,身上的痛觉神经就异常活跃。
我的心仍旧是被这么一个,一想就痛的男人占得满满的,其它人根本就进不来。
“还忘不了他?”顾时谦没等我回他,继续问道。
我没有回答顾时谦的话,也算是告诉他,我默认了。
“你的心情我理解!其实……”顾时谦的目光望向窗外,一脸的落寞,
“在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