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时并没有太长,他们就来到了宁远街。
车就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外,别墅的大门打开,可是车并没有驶进去。
这个细微的现像,北冥茜并没有注意到。
她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这么熟悉的房子呀!
曾经,她在这个房子里的时光,是多么的幸福呀!
她现在又回到这里了。
出机场的时候,她还可以控制得住自己,可是到了现在,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有泪水要从眼里滑出来。
“啪哒!”泪滴打到了她的腿上,声音很小,可是她能听得到。
而也在这个眼泪划滑下来的时候,身旁的车门已经被人从外边大力地打开。
扭头,就看到了顾时谦,是他打开的车门。
北冥茜有些恍然。
在以前的那些日子,就是她在‘利用’他的日子里,他对她永远都是那么温柔。
在他们外出的时候,车停,他一定会是立即站在她身旁的车门,温浅的目光看着她,然后柔声对她道:到了!
说完之后,他一般会伸手出,用着呵护的动作把她扶下车。
车停下来,顾时谦放下手中的文件,下车,快步走到北冥茜所在的副驾室前。
大力地拉开车
门,他的本意是把她拖下车。
打开车门,恰好看到她眼里滴落的泪水。
有那么很短很短的时间里,顾时谦怔了一下。
不是心疼北冥茜,不是他心软,而是北冥茜在他面对落泪的次数,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从爱上她,十几年了,就两次。
上一次,是那一天,他要她的时候。
第二次,就是现在。
此情此景,仍然沉浸在过往美好当中的北冥茜,看到顾时谦,她还没有从过去回过神来。
她像以前一样,扭头转向顾时谦,柔且带着点娇的声音道,“时谦!”
时谦!
北冥茜的这一声骄柔的时谦,让站在车外的顾时谦,僵愣了一下。
接着下来,顾时谦的脸上,取代僵愣的是怒气滔天的神色。
时谦!
谁准她这样叫他,谁给她资格了。
不过是一两秒的时间,北冥茜就发现,她现在并不是在车内,而是在别大门里边。
身上,有熟悉的痛感。
她知道,那是被摔到的痛。
下巴突然被人捏住,抬头,就对上顾时谦的脸。
顾时谦的脸,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让怒,他的神色甚至是有一丝的戏笑。
“以后不要叫我时谦,知
道吗?”
北冥茜猛地点头。
她知道,每当顾时谦出现这样的戏笑,那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他的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你刚刚说,想住这是?”顾时谦脸上的戏笑进一步扩大。
“是!”恐慌,不安,占满了北冥茜的整个身体。
“要一直住?”
“要!”北冥茜不知道顾时谦会干什么,可一定是她想像的事,而且不会是好事!
“好!那你就一直住!”顾时谦在说到一直住的那个三个字时,加得很重。
北冥茜不太明白,一直住,顾时谦要说得那么重。
顾时谦不再说话,他捏着北冥茜下巴的手,狠狠地一甩。
北冥茜又被甩到了地上。
再接着,又是一阵“砰!”重重关门的声音,别墅的大门关上。
听着这么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北冥茜总有一种感觉,她好像以后,再也看不到外边的世界。
女人的直觉一直是准的。
就在北冥茜的脑里,刚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顾时谦吩咐张叔的声音,“把门锁上,不允许她走出半步,如果让她出来,你自行在这个世上消失!”
接着就是一阵汽车飙出的声音。
直到汽车的声音
走远,北冥茜才明白过来,顾时谦刚刚一直强调的‘一直住’的含意。
是的,他要她一直在这里住。
一直住到老死。
她现在就是一只被囚禁的鸟,而这一华丽的别墅,就是她的牢笼。
她倒没有多大的惊讶,顾时谦这一举动,才是正常的。
在路上,听到他那么爽快地答应她,她就一直觉得不对劲。
没关系的,她愿意成为被囚禁的鸟。
最怕是连那个资格都没有!
从地上爬起来,很平静地走进别墅里。
这里的一景一物,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居住,长了厚厚的一层灰。
就这样,北冥茜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下,真的是叫做一个人,连张婶和张叔也不住这里。
虽然张叔一直有禁令,这禁令也是顾时谦下的,那就是北冥茜可以到这栋别墅的任何一个地方,唯独不可以进到顾时谦的房间。
但是有的时候,实在是太想念顾时谦,而且这别墅里,又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到了晚上,她会偷偷地进入顾时谦的房间。
第一次,进去的时间是一两秒,第二次就是一两分钟,第三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