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沫,明成他真的在里面吗?”
季凡沁注意到,成秀娟在说这话的时候,手和脚都是发抖的。
“是的,娟姐。”季凡沁肯定地道。
“那,那我们走吧!”成秀娟的手脚更抖了。
等了二十一年的男人,走进这个门,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心中既喜又乱,又怕。
欢喜很快就可以见到胡明成了,害怕她现在样子,胡明成会嫌弃。
当季凡沁领着成秀娟来到公园的花坛前时,原本漆黑的公园,瞬间明亮了起来。
璀璨芳香的白玫瑰做成的圆形拱门,门的后方,是一条洁白浪漫的白色地毯,地毯两旁沿跳立着白色的花瓣柱子。
地毯的尽头,站着一个成熟稳重,温文尔雅的男子。
男子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而这幸福中又露着急切的神情,他在翘首以盼,盼着等了二十几年的新娘。
“一沫,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成秀娟的话语很慌乱。
其实她远远就看同地毯尽头的男子是胡明成,但是这里是一个婚礼的现场。
是明成要结婚吗?
阔别了二十多年,再见面却是在他和别人的婚礼上。
成秀娟的脑里,想起一
部电影。
《男朋友的婚礼》
好悲凉的感觉。
好吧……既然如此,那她就远远地看他一眼就行了。
现在她可以走了。
于是,伤心的成秀娟快速地转身。
跑了!
因为速度过快,以至于连季凡沁那句:娟姐,你跑什么呀?胡明成等着娶你呢,都没有听到。
一看到成秀娟跑了,胡明成也急了,急忙追了上去,“秀娟,秀娟。”
何弘澈不仅帮他暂时恢复容貌,还让他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的体魄。
一直往公园外跑的成秀娟,脚步很凌乱,甚至不小心撞到公园里的驱邪黄茅草。
(黄茅草:茅草的一种,民间有一些地方用来驱邪。)
也幸好只是黄茅草,只是最低级的驱邪物,它只是把成秀娟拌了一下脚。
被拌到的成秀娟,一个重心不稳,身体直直地往地下摔。
掉落的身体,突然被一只大手捞了回来。
成秀娟微微则头。
胡明成的脸,立即撞进了她的眼眸。
现在的胡明成,虽然没有二十年前那般帅气了,可是他脸上的那份成熟,儒雅,稳重,比年轻时,更有魅力。
这般耀眼的胡明成,看得成秀娟有些失神,也看得无
比的慌乱。
她不怪他娶别人,因为她如何配得起这样的男人。
拨开胡明成的手,成秀娟再一次逃了。
她是鬼,他是人,尽管身体暂时得已恢复,他也追不上她。
“秀娟,我回来娶你了。”
胡明成的话,使得成秀娟的身体一滞。
良久,成秀娟才缓缓地转过身,“你说什么?”
胡明成没有接话,他单膝跪下,手中的戒指递到成秀娟的面前,“秀娟,嫁给我吧!”
“……”成秀娟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既没有答应胡明成,也没有拒绝他。
不是她娇情,而是等了二十多年,那二十多年夜夜梦寐以求的事,突然变成了事实,她完全懵了。
“秀娟!”看到成秀娟久久都没有答复自己,胡明成轻轻地唤了一下她。
回过神来的成秀娟不停地摇头,“不,不,明成我现在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就因为你是鬼吗?”
成秀娟哑口了,因为胡明成已经把她的话抢了。
“那又怎么样,我要的,本来就是你的灵魂。”
胡明成的眼里,灼热而坚定。
“秀娟,我爱你,二十多年前爱,二十多年后,仍然爱,不管你变成什么我
都爱。”
成秀娟早已泣不成声,“明成,你怎么那么傻。”
“傻得过你吗?”居然用了整整一个青春去等一个男人,到底是谁傻。
最终,婚礼理所当然的按时举行。
牵着身旁这个早已被岁月磨去了青春,而显得有些憔悴的女人,胡明成的心中百感交集。
当年他为了不拖累她,才远走他乡的,可是这个傻姑娘哟,怎么就那么傻,竟然苦苦等了那么久,最后还因为太想他而丧命。
乞求上苍给他三生三世,他要宠她三生三世。
“明成~”
看着泪流满面的胡明成,成秀娟有些哽咽,是幸福的硬咽。
此时的她,其实是庆幸自己从楼下摔死的。
当然,更庆幸她遇到季凡沁。如果没有季凡沁,就算她从楼上摔下来死一百次,也见不着胡明成。
婚礼的尾声,天空中炸起了绚丽的烟花。
胡明成和成秀娟紧紧偎依在一起,一边欣赏着空上的烟花,一边轻声细语地倾诉着彼此压抑以久的情意。
他们一直在那里说,一直说,仿佛是要把那失去的二十年时光补回来。
看着前方紧紧地偎依在一起的胡明成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