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愤怒让周京墨差点没了原则,甚至想要让人直接砸了领地公馆。
但走出门之前,仅剩的理智又拉住了他。
大张旗鼓的做派对云姝没好处,他应……
“周总!”
左助理急匆匆敲门进去,汇报了一件紧急的事。
“宁华智的老婆在赌场被人失手打伤了,宁华智说是您指使的,已经报警找上门来了!”
周京墨撑着桌沿的手蓦地抓紧,然后站直身,抓着领带扯了扯,重新回归冷静沉稳:“让保安和前台拦住,派法务部出面。”
交代完他推门走出去,叫上另外两个助理,搭乘电梯下楼。
宁华智直接找到周氏集团大闹的事很快就传遍海城。
要说两家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宁华智就算确定了是谁动的手也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私底下解决还能更好点。
毕竟当初宁斯云被伤了手和大腿也没见他这么激动,众所周知他也不是什么爱妻人设,做这些委实过了头。
可是宁华智这次不知道怎么被惹毛了,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直接拉着警察找上了周京墨。
说周京墨非法持枪,要杀了他们一家人。
消息传到这里,圈子里的人都哗然一片。
打压和杀人可不一样,宁华智都敢直接报警了,一定程度上说明周京墨真的做得太过分。
再添油加醋传了大半天,半夜一群二世祖聚在一起开生日趴的时候,就有人提起这件事。
“到底怎么回事啊?宁华智突然变异了,实际上这么多年爱的都是孩子他妈?”
“你还不如说他变性了呢!”有人在嘈杂音乐里大喊了一句,所有人都发出哄笑声。
还有人不懈追求真相:“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啊?周京墨真有那么狠,直接要搞死他们?宁华智怕了才闹大来保护自己的?”
有个黄毛高深莫测地“啧”一声,在灯红酒绿里对着其他人勾勾手,几个脑袋凑一块儿听着。
“宁华智老婆被人洗了脑,在赌场输出去好几个亿,然后不肯接受这个结果,要死要活地找人算账。然后和里面的人争执的时候呢,赌场有人自卫过度,失手开了枪,嘭!打在她肚子上,血流了一地。”
“所以还真是为了老婆?”
“拉倒吧,又不是第一次死老婆了,他真在意才有鬼了。重点是那几个亿!”
“你他妈哪儿听来的假消息?她就是没脑子也不可能拿上几个亿出去输,宁斯云自己都不玩儿那么大。”
“所以咯!”黄毛拍了下手,摊开来,“那就是有人做局搞她啊!说不定那枪也是早就准备好的,要不然宁华智为什么直接找周京墨的麻烦啊,这段时间里搞他们最狠的不就是周京墨?”
“对了对了,我还记得宁斯云之前好像也因为什么伤进过医院吧?不会也是枪伤?周京墨有段时间不是常去射击馆?”
“太他妈狠了,这是真要人命啊?宁斯云到底怎么惹到他了?兄弟反目成仇不说,还要命。”
“还能因为什么,除了利益就是女人,要是两个都有,那就威力更大咯。”
“周京墨真的,狠啊,为了点矛盾下手这么重,以后谁还敢跟他打交道?”
“我只想知道,宁斯云他妈不会真那啥了吧?”
“没呢,听说刚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也不知道这么一来,赌场那几个亿还会不会还。”
“宁家还不缺那点钱,就看宁华智和宁斯云愿不愿意吃亏送出去了。”
“…”
靠在门外的人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像没听到一样,晃着跑车钥匙走开。
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坐着,祁舟捏着车钥匙转来转去好一阵,脸都要冻僵了,才呼出口气,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
指尖在闻堇年和周京墨的名字上停留一瞬,但最后又重新滑到上面,拨通了江休的电话。
“问你个事儿,”他单手点燃烟,叼着烟嘴略有些含糊问,“你知道宁斯云他妈在赌场的事吗?”
江休跟个史前巨兽似的打出一个巨大的哈欠:“今天没心情搞八卦,只是稍微听说了点。怎么?周京墨本人捅的?”
“我听着都快传成这样了,一群人故意说给我听的一样,是不是顾行则搞的鬼?”
江休:“搞什么鬼?有那个必要吗,你又不是很重要。”
祁舟:“……说点人话。今天有个人开生日趴,千方百计联系上我请我过来。然后就让我不小心听到了点悄悄话。他们把周京墨说得凶神恶煞的,就差直接跟我说扔下周京墨反水吧。这除了你们谁还会干这种事?”
“嘿,少他妈侮辱我的办事水平,我要搞这些还能让你发现?”江休嗤之以鼻,“而且我也不需要搞这些,你又不是聋的我不能直接跟你说?”
“那还能是谁?总不能是宁斯云现在还能腾出手拉我组队吧?”
宁家现在指不定乱成什么样。
江休不知道又吃上了什么,咔吱咔吱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那谁说过,有时候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
祁舟:“所以你是说,宁斯云为了让我知道周京墨有多可怕,想让我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