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平安惊呆了。
就在案赎库里查了几个时辰卷宗,然后,就把三十万两赈灾银子给找到了?
而且,还是靠‘猜’的!
这是个什么神仙操作?
如果不是姬如雪就在暖阁中坐着,单听梁婉儿的话,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等等,婉儿你说什么?那江二郎现在已经成了铜旗了,还是……是我的顶头上司?”
梁平安再次呆住:“这是为什么啊?就算他找回了赈灾银子……这也跟加入夜侦司没有关系吧?他怎么就成了铜旗?”
“因为,他还猜到了一年前灵珠寺发生了何事。”梁婉儿看着梁平安惊讶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
这让她有些安慰和满足!
于是,她便故意的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得更加玄乎,直听得梁平安两眼瞪得如铜铃,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只拳头。
而后,梁平安失魂落魄的拿了一张手书,离开了暖阁。
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梁平安不过是出门抓了个鬼而已。
然后,江二郎就找到了赈灾银子,成了夜侦司的一名铜旗,还正好是他的顶头上司?
“不,我梁平安天纵之姿,岂能就这样给那江二郎提鞋?就算他重情重义,可他以前终究不过是一个小捕头,此事,我绝忍不了!”
正想着,就看到前面的归藉处走出了一个人影。
一身黑色的巡夜衣,领口还绣着一个古铜色的小旗,真真是风姿卓卓,气宇轩昂。
于是,梁平安立即就走了过去:“头儿,喝酒不?我请客,庆祝头儿加入夜侦司,以后步步高升!”
江朝歌便看了梁平安一眼:“大早上的喝什么酒?我这有个案子要你去办。”
“好咧,要办什么案子,头儿尽管吩咐。”梁平安马上回道。
“查一查灵珠寺一年前发生何事。”
“灵珠寺?这事……头儿,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梁平安一脸疑惑。
江朝歌只能说梁平安还是不太明白世间的险恶,只能开口提醒:“这是让你说给你那叔父听的。”
“说给我叔父……噢,我明白了!”梁平安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头儿这是想让我上演一出苦肉计?”
“是反间计!”
“反间计?这怎么能算是反间计呢?没有‘间人’啊?”
“你不就是间人吗?”
“……”
……
清晨。
淮安县的酒肆茶楼中,很快传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三十万两赈灾银子找到了!
“听说了吗?那江二郎找到了三十万两赈灾银子!”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那江二郎在夜侦司的案赎库中查了几个卷宗,然后,就猜出了银子藏匿的地点!”
“猜……猜出来的?我的亲娘咧!”
“简直神了!”
市井,坊间,人人议论。
毕竟,有很多人都亲眼看到淮安县的十几名捕快,押着三十个大箱子进了县衙。
而且,这些话就是那些捕快亲口说的。
……
梁府。
会客大厅中。
梁正直一身官服,端坐在木椅上。
而在他的面前,美妇人再次哭得梨花带雨。
“二叔啊,那灵珠寺的案子一年都没查出个缘由,那江二郎现在限时三日,让平安去破案,还说要是破不了案,就要将平安踢出夜侦司,永不录用,这分明就是为了了周县令出气,在报复我们梁府啊!”
“这个江二郎……小小一个捕头,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夜侦司的铜旗了?!”梁正直一掌拍在木案上:“岂有此理!”
于是,美妇人便又哭道:“听说是姬如雪亲眼看到江二郎找到了三十万两赈灾银子,便将他特招进了夜侦司,还给了铜旗之位,可怜我的孩儿平安啊……九死一生才进了夜侦司,现在却要遭受这无妄之灾!”
“嫂嫂莫要如此,我谅那江二郎也不可能真的把平安踢出夜侦司,这夜侦司也不是他江二郎一个人说了算的!”
“可他现在毕竟是平安的顶头上司啊,以后平安还要在他手下为差,若是他想刁难平安,那可是随时都可以的!”
“……”
梁正直便不说话了。
一直沉默的梁平安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暗自叹息了一声。
还真被江二郎给言中了,叔父并不会因为银子找回,就轻易放过那周县令。
没再多想,他马上按照江二郎的话说道。
“叔父不必为难,我梁平安有信心,一定能在三日内破了那灵珠寺的案子,让那江二郎无话可说!”
“好侄儿,果然有我梁家风采!”
梁正直是真没想到梁平安竟有如此志气。
以前,他一直觉得这侄儿行事总有些软弱胆小,没想到如今真有事儿的时候,这位侄儿还真敢上。
不过,这样一来,美妇人便哭得越发的厉害了。
“我儿平安是有志向的,可二叔也是混迹官场的,如何不知得罪顶头上司的下场?你那大哥现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