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情是比在贡院中看到鬼更惊喜的呢?
那或许就只有押中考题了。
此时,在另一个隔间中
柳弘毅同样拿到了策论题目。
“治治河论?!”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反复看着考题。
在确认后,他整个人都激动到不能控制,手舞足蹈如同疯魔:“哈哈哈,中了我中了哈哈哈”
一个监考官恰好路过,看了一眼柳弘毅:“咦,这么快就疯了一个?”
每届乡试,总会疯上几个。
他已经见怪不怪。
没有多想,快步离开,只是,刚走出两步,后面就又传来柳弘毅的笑声。
“江兄,真乃我的恩人啊!!!”
监考官的身体一颤,便走得更快了一些。
而在不远处
张君且则是两眼呆滞无神,身体如同僵硬。
“治河论?!”
“竟然是治河论不啊,为什么会是治河论啊?!”
他猛的站起,一头撞在墙上。
“呜呼哀哉,江兄啊我张君且对不起你啊,是我蠢笨如猪,是我有眼无珠,江兄啊,我的江兄!!!”
正走过来的监考官一愣。
满脸的问号。
今届考生的素质,有些偏低啊?
又往前走了一段。
他就看到一个考生正使劲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面目狰狞如鬼,似乎是真对自己下了狠手?
正是许知。
许知此时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江兄啊我许知辜负了你,我糊涂啊!!!”
“!!!”监考官这下终于惊了。
江兄?
谁是江兄?!
事实上。
翠微楼的事情影响远比江朝歌想象中还要大。
一是得翠微楼花魁蔡文姬单独召入阁内,这本就是一件可被引为谈资的事情。
二是江朝歌以一已之力,灌趴了翠微楼大堂内的所有生员,此等壮举更被称为酒仙临凡。
于是,两者相合,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虽说参与乡试的考生人数众多不可能人人得知,但十之有一还是有的。
大家都知道江某人在翠微楼中猜了一个治河之论,然后,便被蔡文姬请进了阁内。
但是,除了柳弘毅,却无一人相信!
于是,当治河论的策论题目发下后,整个贡院如同星火燎原般惨叫不止。
其中,自然包括唐解之和李泽广。
唐解之此时下双手抱头,眼睛充血,若是手上有把刀,他能自插两刀。
而李泽广则相对冷静一点。
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治河论呆了足足一刻钟而已。
随即,他苦笑了一声:“李某不识江兄高才,实乃惭愧!”
说完,他默默的在试卷的一角上填上信息已进儒道,为文士境。
填完,他将试卷丢到一旁:“苦也,我本以为凭我胸中之论,亦可过这乡试,没想到最后还是得靠这儒道文士之名。”
“江兄,真乃当世大才啊!”
话音刚落,一个路过的监考官如同疯了一般冲到了他的面前。
“说,谁是江兄?告诉我谁是江兄?!”
“???”李泽广。
当贡院惨叫一片时。
江某人正在饶有兴致的看鬼
坊间一直都有传闻,曰:贡院中阴气极重,易滋生鬼魂。
未想这传闻竟是真的。
于是,他尝试着用鬼话说道:“恭喜兄弟高中举人,不如过来喝一杯?”
他此时正在隔间中,不能走出去,所以,想把鬼引过来。
但意外的是,面前飘着的死鬼居然没理他,依旧自顾自的喊着:“我中举了,我中举了,哈哈哈”
然后,就飘走了。
“此鬼已疯,鉴定完毕。”
江朝歌心里倒没什么失落,反而越发的欣喜。
因为,这个世界的设定一直都是病得越重就越强。
这鬼都疯成这样了?
阴气肯定很重吧?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禁体之类的?
正想着,又有一只死鬼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卷,边走边读。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
两只鬼!
这贡院是鬼物园吗?
不对,还有一只!
江朝歌很快又发现,在不远处还有一只鬼正趴在一个书生的卷前大喊:“蠢笨如猪,你答错了快改,快改,没有时间了,快改啊”
好家伙,要么疯了,要么痴了,要么傻子
病得都很重啊!
而且,这才一会儿就发现了三只,那么,有没有可能,这贡院中还有四只,五只,六只,七只,八只
江朝歌内心的正义之气已经冲天升起。
“不急,不急,乡试的时间一共是三天,我要在贡院中待足三天两夜,我有足够的时间扫除这些罪恶。”
“现在是白天,不太方便脱皮,等到晚上大家都睡了,我就假装蜷在被窝里睡觉,只露出后脑袋,那时我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