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江朝歌点了点头,又问:“那阴阳家呢?”
“阴阳家通的是阴阳,算是和鬼神最为亲近的一门,不过,他们并不借助鬼神,真正借助鬼神的反而是道家。”
江朝歌想了想,再问:“是不是还有纵横家?为何京城中,没有纵横家的势力呢?”
姬如雪便看了江朝歌一眼:“纵横家在大秦统一后便基本退出朝堂了,当然也有,只是存在的并不多。”
江朝歌就看向姬如雪:“姬姑娘是哪家的?”
“我?儒家和兵家兼修!”姬如雪似乎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还能兼修?”
“大秦国相吕不韦虽自称杂家,实则便是百家兼修,不过,他修的更杂一些而已。”
“原来如此。”江朝歌还有一个问题:“那狄公呢?”
“等到了京城,你可以自己问问他。”
“”
这就是不想好好聊了是吧?
江朝歌莫名的觉得姬如雪有些不太高兴,可他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于是他尝试叉开话题:“黑子和白子呢?”
姬如雪没有回答江朝歌这个问题,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江朝歌看了过去。
很完美!
但是,这和黑子和白子有什么关系呢?
贡院。
三天的乡试终于结束。
柳弘毅开心的从考场中走了出来。
一出门,便找到了同样刚出考场的江鱼儿。
“江兄江兄!!!”柳弘毅显得非常的激动。
江朝歌停了下来:“看柳兄春风满面,定是考得不错吧?”
“是啊!”柳弘毅拉着江朝歌:“江兄是我的恩人啊,若不是你猜出了考题,我是打死都不会去准备治河的策论的。”
“你准备了?”
“对啊!”
“那恭喜柳兄了。”
“哈哈哈,江兄此次既然猜中了考题,定然是要一举夺魁吧?”
“其实我也不知。”江朝歌实话实话。
治河先治沙,以水束沙这样的理论,多少有些过于超前,他是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在乡试中脱颖而出。
毕竟,策论讲究的并不止是文字,更主要的是“思想”。
其实就跟考作文一样。
你的文笔再强,可是,你的内容不让人认可,一样白搭。
两人正聊着。
张君且和许知等人也走了出来。
跟柳弘毅不一样的是,两人的脸上都是愁苦不堪,一看到江鱼儿,马上就哀嚎了起来:“江兄,我对不起你啊!”
“???”江朝歌。
时间到了晚间。
贡院中,季承昼和两名副主考正在院中恭候着。
既然大秦这位幼帝亲自过来出了考题,自然会有后一步的动作。
在官场中混迹了这么多年,季大人要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也不可能成为乡试的主考了。
等了一会儿,便来了一个粉面的书童。
季承昼和两位副主考立即就站了起来:“见过李内官!”
“三位大人多礼了。”书童回了一礼。
于是又是一番客套。
书童坐了下来,开口道:“我此次来是想调一份考卷。”
“考卷?可是,考卷都是已经封存不知,李内官想调何人的考卷?”季承昼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了过来。
书童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说道:“江鱼儿。”
“是他!”
三位主考官都是对视了一眼。
一瞬间,他们的心里都如同明镜一般。
按照常理,要调一名考生的考卷,这显然不是一件小事。
季承昼等人本来还猜测着,是哪位宗室子弟和这位幼帝关系如此之好,竟然能让幼帝亲自出面。
可现看来,事情好像和他们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季承昼三人当然听过江鱼儿之名。
事实上,今届参加考试的考生,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不止是诗才惊世,更在乐信侯府与赢无难对饮成知己,后又得翠微楼花魁一见,关于这位江鱼儿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淮安。
既然是他那幼帝的用意就很明显了。
这是要亲自考验这位江鱼儿了啊!
即使是季承昼这样的儒道大家,此时都有些羡慕江鱼儿了。
“幼帝虽未正式亲政,可是,总有一天要亲政的,不出意外,这个江鱼儿未来的仕途定然是前程似锦!”
想到这里,季承昼已然明白如何做了。
于是,他向两位副考开口道:“麻烦两位大人,以座次查一查,这江鱼儿的考卷,再亲自调过来。”
虽然,考卷都是封存的,可是,真要查某个人,还是能查到。
两位副考立即明白了意思。
“好!”
不多一会儿。
两位副考便走了回来。
手里还拿着一份封存好的考卷。
“这便是江鱼儿的考卷了,还请李内官带回。”
“不急。”粉面书童摇了摇头:“公子的意思是,让三位考官先阅一次。”
“让我等先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