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的行程。
龙吟差不多要启程回京了。
粉面书童这话听起来是在询问,实际上却是在提醒。
毕竟,他们三人此行乃是偷出京城,不可能隐瞒太久,一旦让太后知道,沈三和龙吟或许无事,但他就惨了。
龙吟自然听出了书童的意思,但他并没有回答书童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江鱼儿呢,他现在在何处?”
“他们出了贡院后,便回客栈了,不久前刚出门,应该是要去翠微楼。”书童回道。
“还挺风雅,那我们也去玩一玩,放松一下。”
“公子既然对蔡文姬没有兴致,为何还总要去那种地方,不好吧?”
“为何不好?”
“这”
“噢,我知道了,既如此,我便和沈三哥去吧,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不是,公子,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不行!算了我还是陪公子去吧!”书童有点儿无语状。
“呵呵。”龙吟只是笑了笑。
江朝歌确实又来了翠微楼。
其实,倒也不是他想来,主要是柳弘毅非要拉着他来,顺便还把张君且和许知两个伤心人一起拉了过来。
唉,盛情难却。
他只能勉为其难的消磨一些时光。
但他心里还是暗暗下定决心:“此等酒醉金迷之地,乃是糜烂意志之所,我江某人一心修仙,岂能被这些红尘俗世所扰,今日就来这最后一次,以后定是不能再来的。”
正想着,就看到翠微楼的老鸨刘妈妈迎了出来。
“哟,是江公子哇,您可来了!”
刘妈妈柳腰细眉,走动路来就像是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江朝歌一时不慎,被她撞入了怀里,只感觉暖玉生香,味美而多汁。
于是,他一脸认真道:“刘妈妈,文姬姑娘今日可开阁?”
“还开什么阁啊?文姬姑娘昨日便说了,今日”刘妈妈凑到江朝歌的耳边吐着一口温气:“就是在等江公了啊!”
“啪!”
柳弘毅一掌拍在了刘妈妈的屁股上:“刘妈妈何等的偏心!我等也是刚出了贡院的,你的眼里就只有江兄吗?”
“柳公子这说的哪里话,要不”
“别要不,要不了,本公子都要!”
“好咧!”
“”
正闹着。
一袭黑衣的少年龙吟出现在了四人身侧。
江朝歌自然是认了出来,这少年似乎叫龙吟?
“江公子,龙某有礼了!”
“原来是龙公子。”江朝歌回礼。
“听说这次策论之题考的治河之论,上次听江公子猜题,龙某本来还不相信,现在却是信了,此番江公子必是要高中了吧?”龙吟微笑着道。
江朝歌刚准备说话,柳弘毅却跑出来插嘴了:“哈哈哈,我也是这样认为,可江兄却言说并无把握?”
“并无把握?”龙吟似乎有些不解:“江公子又何必谦虚,既然猜中了考题,自然是要中的,怎会没有把握?”
江朝歌就苦笑了一下:“我对此次写的这篇策论确实是并无把握,并无谦虚之意,实是中的希望不大,最多只有不到两成。”
“只有不到两成?”龙吟的眼睛微微一眯,接着,想了想后又问道:“以江公子的高才,既是觉得这篇策论没有把握,为何不换一篇更好的?”
“我确实想过,但我无法欺心,我写的这篇策论虽不一定能通过乡试,可是,却是唯一的可以治河的策论。”
“唯一可以治河的策论?!”
龙吟愣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突然在江朝歌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怪异的气质。
此言,可谓是狂妄而嚣张。
但是,他听此言,却能感觉得出来,此言,亦是发自于肺腑,出自于内心。
他不知道要用何种语言来形容,他甚至都不知道要用何种方式来回答和辩驳,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
直到,一个俏生生的侍女绿儿挤到了江朝歌的面前。
“江公子,文姬姑娘想请您入阁一叙。”
“既如此,龙公子,江某失陪。”江朝歌向龙吟施礼。
龙吟终于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江公子风流倜傥,龙某都要嫉妒了。”
“呵呵。”江朝歌笑了笑,走向二楼。
而龙吟则是一直看到江朝歌消失,才有些不舍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两日后。
正在京城的工部尚书梁端正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信件。
等到他拆开一看时,才发现那是一篇策论附带的还有一张黄帛。
梁端正自然是先打开黄帛看了起来。
接着,他脸色一变。
“来人,速请治河令齐大人,还有不对不对速把所有治河相关的人,全部叫过来!”
“啊?”
“听不懂吗?还不快去!”
“是!”
与此同时。
在陵阳郡到京城的路上。
江朝歌和姬如雪两人骑着两匹马,路过一个村庄。
村庄的路口上,立着一块碑石,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白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