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周王府。
江朝歌就向着驷车庶长府走去。
作为赢氏宗亲,驷车庶长府离大周王府并不远,就在同一条街道。
不过,刚走了没有几步,他就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跟踪,而且,还不止一波人。
具备了墨家的能力,他对于跟踪的气息非常敏感,但是,他却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因为,这是他意料中的事情。
“夜侦司中,多是名门子弟,特别是京城的夜侦司,我与狄公一见,宗亲们岂会不知我和姬如雪已经来了,不过,这却正合我意!”
江朝歌嘴角一扬,来到了驷车庶长府。
门口。
四名黑甲守卫目光肃穆。
江朝歌就走了上去,向守卫们说道:“夜侦司铜旗江二郎,请见驷车庶长!”
“夜侦司?”守卫看了一眼江朝歌身上黑色的巡夜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江铜旗有何贵干,可有夜侦司的公文?”
“我有要紧的事情,想要告之驷车庶长,还请通禀。”
“这样啊那你等着!”
“好!”
守卫走了进去。
大概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一个穿着宽大长袍的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你就是江铜旗?”
“正是。”
“我们老爷无意与江铜旗见面,江铜旗要是有公事就请直说,若无事,便请回吧。”管家的态度有些轻视。
江朝歌也不意外,只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淡淡说道:“把这封信交给驷车庶长,他自然会与我一见。”
管家的眉头皱了皱,刚准备说点什么,就发现
信里还夹了一张银票,不多,却也有二十两?
于是,他朝着江朝歌点了点头:“江铜旗,请稍等!”
府门内的一个亭台前。
一个穿着宽大蓝袍的中年男人正在亭前品着茶点,他的头上戴着银冠,腰间系着玉带,面上极为平静。
而就在这时,管家跑了过来。
“侯爷,江铜旗送来了一封信。”
作为赢氏宗亲的宗亲长,赢临同样是有侯爵之位的。
“信?念吧。”赢临并没有接过信件的意思。
“是。”管家将信打开,接着,脸上就一变。
“怎么,写了什么?”
“只有一句话。”管家说完,又补了一句:“信上说驷车庶长,难道不想知道赢虻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赢临捏着茶杯的手一滞,眉头微微一皱。
管家便又问道:“侯爷,要不要请他进来见一见?此事毕竟是乐信侯府的事情,与我们驷车庶长府并无直接关联,且听他能说些什么,侯爷也好权衡进退。”
“嗯,让他进来吧。”
“是。”
管家点头,立即离去。
不多时。
便引着江朝歌来到了亭前。
赢临看到江朝歌后,也是指了指面前的坐位:“江铜旗,坐吧。”
“多谢侯爷。”江朝歌坐定。
“听说江铜旗当日也参与了斩河神一事,可是,知道些什么?”赢临再问。
“能先喝杯茶,再说吗?”江朝歌看了看面前的茶点。
“呵呵,当然可以。”
于是
两人开始在亭中喝着茶。
一边喝,江朝歌一边和赢临讲了起来:“驷车庶长府的茶,果然很好喝”
赢临点了点头。
接着,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赢临终于有些面色微沉:“江铜旗入夜来访,不会只跟本侯聊茶吧?”
江朝歌也不理会,继续自己讲:“侯爷是懂茶之人,不聊茶聊什么?侯爷这茶初尝时虽略有苦涩,可是,仔细品味之下,却是甘甜无比,应该是今年三月的春茶吧?”
“没想到江铜旗一介武夫,竟然懂茶?”赢临听到这里,终于有些动容了:“这茶确实是三月的春茶。”
江朝歌就继续开始讲。
讲了大概一刻钟,江朝歌就起身告辞
说完,转身离去。
赢临的嘴巴张了张,似乎想问些什么,可是,最终却没有问出来。
江朝歌出了驷车庶长府。
很快,又到了另外一座府邸的门口。
这座府邸,同样是赢氏宗亲,就隔着驷车庶长府不远。
于是,他再次请见。
当然,毫不意外的是,他又一次遭受到了对方的拒绝,不让进。
没办法,他再写一封信。
不到一会儿。
他就又被请了进去。
如此一来。
江朝歌每隔一会儿,便会进入一座府邸。
而当他以这样的手段从第四座赢氏宗亲的府邸出来后,再进第五个府邸的时候,已经不用再写信了。
因为,对方似乎早就已经等在门口,一看他过来,就直接把他迎了进去。
“江铜旗快请进,老爷在等着您呢。”
“多谢。”
乐信侯府中。
一身紫色华服的赢晋,正在书房看着书。
他的相貌和赢虻有些相似,只是,体形略微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