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然对于江二郎这么晚跑来要赢半子画像的事情有些疑惑,可是,牵涉到了荧惑守心,她还是可以“理解”的。
看来……二郎确实是对大秦很忠诚的。
至于赢半子的画像……
倒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大秦立国后,每一代皇帝都是有画卷的,登基的时候,寿诞的时候,每隔个一两年就会画上一幅。
太后也没有多想,直接说道:“好吧,传本宫的旨意,取两幅先祖秦武帝年轻时的画像过来。”
“是!”
一名宫女立即领命而去。
而太后则是看着江二郎再次说道:“本宫听说二郎的父亲已经从刑部大牢中放了出来,但你回京后却还是居住在大周王府中,为何没有去看望啊?”
江二郎愣了一下,他其实早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他本来的意思,也就只是想‘尽尽心意’把人救出来就可以了。
看望什么的,他还真没有多想,毕竟,那还得叫爹。
不过,太后既然提了起来,他还是回答道:“臣的父亲虽然被释放,可是,臣现在却不能去见他。”
“噢?这是为何?”太后有些诧异:“二郎现在已经有了爵位,而且,你父亲的事情也查明了,确实是被冤枉了,本宫还准备给些恩旨给你父亲,让他能更好的为大秦效力,为何二郎却说现在不能相见?”
江二郎便回道:“太后对二郎的恩情,二郎必然感念在心,只是,臣父虽然被判冤枉,可终究还是做错了一些事情,如果臣现在去见他,必然会被朝臣们议论,说臣的父亲是因为太后的恩典才能释放出来,
所以,臣希望父亲他可以为大秦做出一些实事来,到了那个时候,臣再与其相见,满朝文武当无话可说!”
太后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的江二郎竟然有这样“细腻”的心思,一时间张了张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而就在这时,两幅画卷被送了进来。
太后这时就收起了二郎父亲的话题,转到赢半子的画卷上:“二郎,这两幅便是先祖秦武帝年轻时的画像了。”
“嗯,臣的手上多沾鲜血,还请宫女们代为展开。”江二郎并没有马上向前,而是站立在原地不动。
“好。”太后听到这里,越发对江二郎的“细腻”感到惊讶,不知不觉间,心中也越发的喜欢。
……
两名宫女,将两幅画卷展开。
江二郎凑近一看。
一瞬间,他的眼睛也勐的瞪圆了。
因为,这两幅赢半子年轻时的画卷,让他感觉更加的熟悉。
他的心里喊道……我一定见过这个人!可是,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呢?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画卷之上的青年,风度飘然,五官精致。
江二郎可以肯定,他的生活中并没有这样的‘朋友’存在,但青年身上的气质,却让他感觉到非常熟悉。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正想着……
太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二郎的猜测是什么?”
“这……”江二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臣确实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过,在这两幅画卷上臣暂时还未找到答桉。”
“噢?二郎到底想找什么答桉?”太后越发的疑惑。
“臣想找的答桉就是……秦武帝留在世间,对抗荧惑守心的办法。”
“对抗荧惑守心的办法?”太后思索了一下:“可是,这个办法不是已经有了吗?就是重集百家于稷下啊?”
“是的,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是,百家集于稷下已经有了一些时日……”江二郎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太后自然是听懂了江二郎话中的意思。
百家确实集于稷下已经有一段时间,可除了佛门辩法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多出彩的地方。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有了成效。
比如:若非佛门参与辩法,西京之围也不可能得到解决,从这一点上来看,百家集于稷下确实是有成效的。
可百家并不是‘佛门’!
如果百家集于稷下的目的是为了让佛门出手?这逻辑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太后想了想后,再次问道:“二郎是觉得,百家集于稷下,其实还有一些特殊的原因,而先祖秦武帝的画卷上,或许会留有答桉?”
“太后睿智无双,臣钦佩不已!”江二郎看了一眼太后,这阅读理解能力,确实可以算得上是满分。
“呵呵。”太后就笑了笑:“二郎才是真正的睿智无双,居然能想到在先祖秦武帝的画卷中找寻答桉,可见二郎确实是对荧惑守心的事情用心了。”
“只可惜,臣还未能找到答桉。”江二郎就叹出一口气。
“二郎也不必灰心,慢慢找吧,如果有什么新的线索,就再来找本宫好了。”太后微笑着朝江二郎点了点头。
江二郎听懂了太后话中藏的意思,马上恭身道:“是,臣一定找出答桉,今日天色已晚,臣便不打扰太后休息了。”
“嗯,二郎去早点休息。”太后点了点头。
江二郎就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