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麻醉陷入重度昏迷的老虎被重重捆绑着,同样是嘴巴和四肢被捆住,但一看结实的程度就不可同日而语。 两根手指粗的麻绳捆了一圈又一圈,打得还都是特殊的死结。 秦月夕走过去又仔细瞧瞧摸摸,心下也是感慨,果然还是要找专业人士来处理,这回就算那巨虎醒来怕也是很难挣脱开了。 “怎么样顾家媳妇儿,看看我们这捆绑的手艺如何?”李天奇心中得意得很,忍不住就对着秦月夕炫耀起来。 这样巨大的一头猛虎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那可是一座会移动的宝库啊! 虽说大头是归秦月夕的,这是规矩。剩下的还要跟十几个人分,可那也比他每日风里来雨里去地猎几只山鸡野兔强太多了。 一想到那即将到手的可观收益,他就忍不住笑眯了眼。 “要不怎么说还得是您来呢,看我之前捆的,还不是让这头畜生给跑了。”秦月夕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 “我之前也看了那边留下来的绳索痕迹,你啊,是结打错了,所以才会容易被这畜生挣脱了嘴巴,又把爪子上的绳子也咬断,来来我示范给你看。” 李天奇被夸得飘飘然的,忘了现 在是个什么场合,就拉着秦月夕要教她正确的打结方法。 “李叔,我看咱们现在还是先把这老虎给抬下山最重要,您看这天可眼瞅着就要黑了。” 秦月夕也很想跟着学,毕竟这门手艺很适合她,只是现在的时机可不太适合,他不得不打断李天奇的兴致,提醒他该下山了。 “对对对,哎呀,你看李叔我这脑子!一高兴把正事而给忘了!” 李天奇一拍脑门,呵呵笑着,自我调侃了一句。 他转身对同样满脸喜色的小伙子们喊道:“臭小子们,该你们出力的时候到了!这大老虎可是人家顾家媳妇儿猎下来的,咱们一根毛的力都没出。” “全天下也找不出能白吃饭不干活的道理,所以现在都把你们找不到媳妇儿憋出来的火力给老子使出来,别一个个像个软脚虾似的,再让老子看不起你们!” 李天奇的话引起一阵哄堂大笑,每个人都嗷嗷狼嚎着争先恐后地去抬架着老虎的树干。 没错,带来的扁担根本撑不住巨虎的体重,还是李天奇组织人手砍了一颗树才勉强能撑住。 绕是如此那树干也被压得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掉一般。 秦月夕 做为此行最大的功臣,现在只要走在队伍中间就可以,就连一根绳索一只水囊都不用她背,甚至如果不是她的短剑需要用来防身,也会被那群热情的小伙子们给拿走。 “顾家媳妇儿,这是我刚做好的拐杖,你腿受了伤,可不能再使力了,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拿去用吧。” 一个看起来长得很清秀的小伙子走过来,递给秦月夕一副木头拐杖,虽然是刚刚才赶制出来的,但处理得却很干净。 那些细小的毛刺都经过仔细的打磨,显然也是用了心思的。 “小六子,你这就开始拍上马屁了啊,人家顾家媳妇儿可是有主的人了,你小子可别犯浑。” 有人笑骂了一句,半真半假地提点着。 那个叫小六子的小伙子并不回话,虽然一张脸涨得通红,看起来也是紧张得要命,但从他眼中看不出什么龌龊的心思和旁的企图,只有纯然的崇拜和敬畏。 秦月夕看着那双澄澈真诚的眼睛,笑着伸手接过了拐杖,坦然道谢道:“谢谢你了小六子,我正需要拐杖,这腿还真是有些疼。” 小六子眼睛一亮,原本局促的样子一扫而空,对她咧开嘴笑出一口白牙,一溜烟儿地挤 进抬老虎的队伍中去了。 她大大方方的回应了,也把双拐架起来走了两步。 队伍里没有人再开任何玩笑,一路上众人按分好的组轮流替换,总算是趁着天色黑透之前把那只巨虎抬下了山。 眼看着村子遥遥在望,李天奇却抬起手示意众人停下来。 队伍一停下来,立刻就有人横七竖八坐躺了一地,抬着那么巨型一头老虎还是摸黑下山,就算是轮流替换着来也把人给累得够呛。 他转头对后面跟上来的秦月夕说:“顾家媳妇,这么大一头虎还是活的,就这样抬进村子里,似乎有些太招眼了。要么,咱们就在这儿商量下怎么把这虎给分了,也省得回去再有人死皮赖脸往上凑。” “李叔,你这想法都多余。” 人群里一个小伙子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凑过来,笑嘻嘻地说:“谁家还没个亲疏远近,要是只找帮忙的就见者有份,那还干嘛特意找咱们几家啊。” “这话说的,咱们不都是一个村的乡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李天奇一瞪眼,话说得却有点儿言不由衷。 “他的话倒也没错,我就是奔着咱们几家关系更亲近才找的大家。”秦月夕直接 肯定了那个凑上来的小伙子说的话,说得他眉飞色舞的,也跟着连连点头。 “那就按李叔的意思,咱们就在这儿把这虎分了吧,不然谁家小孩儿跑出来看热闹,再被吓着。” 她又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也算周全了李天奇的面子。 大头部分肯定是要秦月夕拿走的,只是她现在身家颇丰,也不跟他们计较太多,只要了虎皮和部分虎骨泡酒入药,再拎上几斤肉给顾家人尝鲜,其他的就由着他们自己去分。 所有人都欢声雷动,秦月夕这一行为可算得上是大手笔,一下子就把这八户人家跟顾家的关系从还不错拉到了亲密线上。 丰厚的酬劳就在眼前,所有人把一身的疲累都给忘了,可怜一头活生生的老虎转眼间就被瓜分干净,除了一地血迹也就不剩什么了。 “顾家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