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镝的作用 定下了时间,秦月夕就安心等着了,左不过就是把她的药箱打开了再整理一遍,缺啥少啥的空间里都有,倒也方便。 不多时青雅也回来了,只是她手上只拎了两包糕点,连布匹绢花、胭脂水粉之类的都没有。 “青雅,你是舍不得给自己买,还是给我省钱呢?” 秦月夕对跟着自己的人从不吝啬,青雅虽然也是锦衣玉食富贵过的,可是跟在她身边儿后就一直素雅得很,就连子曦那腕子上的镯子,手指上的溜子都有几个,可青雅只是一头青丝挽起,簪上两朵绢花而已,旁的装饰一点儿没有。 所以这回进了县城,秦月夕也是想让她添置点儿东西,没想到最后她就只拎了两包糕点果子回来。 “少夫人,您给的月例尽够用的,我吃喝住用都在顾家,也没什么需要花销的地方,实在是也不知该花在哪儿。” 青雅一说这话,秦月夕就知她并非是在故意向自己卖好。 原本她的吃穿住用就毋须自己费心,如今虽然待遇一落千丈,但所有仆婢的吃住用品都是顾家统一发放的,也确实还是毋须她费心。 让她去置办点儿东西 ,看得上的买不起,买得起的看不上,所以索性就买了些糕饼果子回来,倒也没错。 “好吧,那我就得从现在开始思量,待你出嫁的时候,要添一份什么样的妆才能送你出门了。” 秦月夕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却见青雅的眼神一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嗯?莫非这丫头还有段风花雪月的往事不成? 秦月夕自己对情一道,尚且还是 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呢,只是隐隐觉得青雅的故事里,似乎还有一抹忧伤的紫色。 只是她不说,她便不问,揭人伤疤可不是件厚道的事儿。 “少夫人,我记得您带了块料子,是预备着要试水缝制手套的,不若我帮您看看?” 青雅开口把话题转向别处,秦月夕便配合着说:“是呢,娘说让我给顾大哥做些取暖的物件儿,那护膝我是做完了,暖腰还要绣些花样的,我却是拿不出手,只这手套给男子用的话,素面的就好,倒是适合让我来做。”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顾梓晨,如今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她也是该抓紧着些,把东西早早做好了。 “少爷要是真的您对他这么上心,一定会很高兴 的。” 青雅难得说句这样的话,可见刚才秦月夕打趣的那句话对她还是很有影响的。 秦月夕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青雅把那块练手的料子从小包裹里拿出来,,连带着还拿了一包针线出来。 “青雅,你说这小小的绣花针,我怎么就研究不明白呢?” 秦月夕埋头苦干了半天,终于一脸挫败地抬起头来,对青雅抱怨起来。 “现在回头看看那只左护膝,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自己缝出来的,要么就是我被附身了?” 由不得她不这么想,实在是那布料上的针脚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少夫人,其实刺绣基本功是很重要,但有的时候福至心灵了,也有神来一笔之说,不止是刺绣,就是写文、作画、谱曲,皆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青雅想了想,也只有这样的话才能聊以安慰。 “倒是听过这样的说法,所谓神来一笔,莫过于此。” 秦月夕点点头,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但人这一生中有的永远也没这个机会,而有的能得一次已经是足够幸运了。 看来她秦月夕也是那幸运之人。 “好,那我就再接再厉,既然开始了 ,就总该要有个结果才是。” 秦月夕说完,又不忘叮嘱青雅提醒她时间,随即又埋头苦缝了起来。 “少夫人,时间差不多了。” 就在秦月夕逐渐沉浸其中的时候,青雅突如其来的提示打断了她。 她看着手上的料子,眼睛一亮:“哎,这回还算能看,若是再让我绣一会儿,说不准能更好。” 青雅点头道:“我也是看少夫人渐入佳境,很舍不得把您从那种状态中唤醒,不过您强调了一定不能错过时间所以奴婢不敢擅专。” “嗯,子曦说催发这鸣镝并不难,若是没有内力,那就需要机关了。” 秦月夕说着就把鸣镝拿在手中,又顺手抄起了小布包里一额不起眼儿的小铁片,在鸣镝的一处极细小的缝隙中插了进去。 她刚把铁片插进去,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手一抖,那鸣镝就掉落在桌面上。 “少夫人,少夫人您怎么了?” 青雅大惊失色,连忙扑过来抱住了秦月夕,一叠声地喊着。 秦月夕头疼欲裂,脑子里像有无数把钢刀在翻搅着,那刺耳的声音似乎要把她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她现在无比确定,这 鸣镝的联络方式就是通过次声波,虽然正常人的耳朵是听不到的,但秦月夕可是被灵泉水改造过身体,五感已经敏锐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自然就能听到,且为其所扰。 她虽然是头疼欲裂,却怕讯息传递得不够,硬是又强忍了一阵,这才手指着那鸣镝,示意青雅把那铁片给拔下来。 青雅连忙照做,果然那次声波一听,秦月夕的脸色叶就跟着缓和了许多。 “少夫人,您还好吧?先喝口水缓缓吧。” 青雅给秦月夕倒了一杯水,脸上忧色未褪,双眼紧紧盯着秦月夕,生怕她再出什么事。 秦月夕接过水一饮而尽,头疼的感觉也慢慢散去,她忽然就想到了顾梓晨。 当初她给顾梓晨治疗腿伤时,就曾在治疗过程中让她服用小剂量的灵泉水,而且平日的饮食中她也有掺入灵泉水给顾家人改善体质,这鸣镝会不会也能同样对他们造成影响? 尤其是顾梓晨,他摄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