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哥,我的这个鸣镝我留下研究,你把子渡和子曦的收回来,再给我一支,两支对照着,也好观察。” 秦月夕在前世时就精通各种武器,对她来说鸣镝也是一种武器,次声波武器,这也激起了她强烈的兴趣和研究欲望,更何况这件事还事关顾梓晨和她的身家性命。 “还有,虽然那位老师傅的衣钵和香火都断了,但不敢保证这东西的设计图就真的没有流传出来,你还是多加小心。 “你的鸣镝就带在身上,那第四支就毁了吧。等将来我找出了应对之策,还有李先生在,想仿制也并非难事。”” 秦月夕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一日不能解决这个隐患,就一日不能彻底心安。 顾梓晨也点头道:“正是如此,只是将来即便是你找到了解决的方法,这东西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毕竟如此利器可是双刃剑。” 他当初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把剩余的鸣镝都从老师傅那买回来,而老人家更是准备把这技艺都一并带走,使其从此不能流通于世间。 两人商议完毕,一时相对无语,房间里顿时静默下来。 “月夕,你来找我,可是家里出了什 么事?” 短暂的沉默过后,顾梓晨又再度开口。 秦月夕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他的话才回过神来,面色古怪地说:“顾大哥,秦凤歌来了。” 顾梓晨瞳孔一缩,眸中寒芒爆闪,那一瞬间凝成视线如冰刃般锋锐犀利,甚至让秦月夕也有些不敢逼视。 “你说什么,谁来了?” “景安侯府的小侯爷,秦凤歌,现在就在家中。” 秦月夕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吐字清晰有力,让顾梓晨听了个清楚。 “他来做什么?” 顾梓晨语气淡然,眼睫低敛,将刚才那犀利的目光尽数收起,可周身却开始隐隐散发出冷冽的煞气来。 他对秦家人的厌恶依旧是毫不掩饰,果然如秦月夕所料一般,只是听到秦凤歌的名字就忍不住煞气外泄,这要是毫无准备地直接面对面了,那必然是避免不了大打出手的全武行了。 “这事也说来话长,你听我慢慢给你说。” 秦月夕就从她为替鬼手李解决麻烦被拦在蔚城外,遇到秦凤歌替的事开始慢慢说起,一直讲到鬼手李被秦凤歌所救,随后他便跟着来到了顾家。 “这么说他在蔚城就认出你 来了,却没有当场相认,反而是又帮了你又拖你的后腿,最后到了顾家还在试探你,果然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顾梓晨沉声道,眸中冷意不减。 “我自伤了头之后,虽然人变得清醒了,但脑子浑沌时的事却几乎都记不清了,对他,对秦家人都没什么印象,想必与他记忆里的那个秦月夕也相去甚远。” 秦月夕这是在给顾梓晨打预防针,毕竟她现在确实是个冒牌货,如果不与秦家人对上便罢,一对上之后她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不被当场戳穿才怪。 顾梓晨也想起京城中关于秦月夕的传言,想起她上花轿那天就遇到山贼袭击险些丢了性命,她头上的洞几乎是必死的致命伤,能过活下来简直是老天爷开眼,阎王爷放人。 他的手微微抖着,一想到他差点儿就失去她了,顾梓晨就一阵阵的后怕不已。 不管曾经的秦月夕如何,如今的眼前人就是他明媒正娶,大红花轿抬进门的妻子,跟那个卑鄙势力的景安侯府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秦凤歌来了?” 顾梓晨又问:“就没有什么别的事吗?” 秦月夕还在分神想着 鸣镝的事,听他问了就下意识地摇头,说:“没别的了,因着李先生的事,我觉着秦凤歌还是留在顾家几天比较保靠,也想着万一你不知情之下回来了,再起冲突,就不好了。” 她没注意到顾梓晨眼中的黯然一闪而逝,就连搭在桌上的手臂都因手指成拳而倏地一紧。 “你说得没错,若是我回家乍然看到秦凤歌,不打上一场是不可能的。” 顾梓晨淡淡地说,话语中似乎还隐含一丝怨气。 他随即又说:“秦凤歌是个上好的护身符,比辟邪都好用,有他在家里,什么魑魅魍魉都不敢上门。” 秦月夕见他说得笃定,不由得有些好奇,她是听说秦凤歌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混世魔头,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景安侯府的一个小侯爷而已。 就不说京城遍地走的王爷、国公爷和小公爷了,哪个不能压他秦凤歌一头? 那个能让鬼手李都那么忌惮的大人物,至少也是个王爷、皇子辈的,难道还能忌惮秦凤歌这个小侯爷不成?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秦凤歌能让人忌惮,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顾梓晨对此没有深谈,只是淡淡 的一句带过。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他先在顾家待着,爹娘和青青能多一道护身符,也算是秦凤歌替秦家多少还一点儿债。” 秦月夕也并非非要知道答案不可,秦凤歌于她而言本就是陌生人,如今勉强升级成了工具人,仅此而已。 她无意间瞥见了尚未关严的窗户,忽然想到之前的一个疑惑。 “顾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为什么一直悬在窗外呢?” 她能想到的是之前来过的那个汉子跟顾梓晨说的,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直接走门就好了,又何必客串了一次蝙蝠倒挂金钩,还险些挨了她一记袖箭。 “你发鸣镝的时候,我恰好就在附近,只是白天行动格外引人眼目,我坐着轮椅也不便甩开盯梢的尾巴。” “你恐怕还不知道,县城的县太爷就是被人指定专门监视我的。” 他又给秦月夕丢下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