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雅听秦月夕说要去火灾现场看看,稍微犹豫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 “你是想要跟我说,现在正是群情激愤的时候,我如果这个时候露面,会威胁到人身安全是吗?” 秦月夕怎么会看不出她犹豫之后还是没有说出的话,便主动提及了。 “少夫人,我知道您的身手极好,可即便是如此也是双群难敌四手,再说若是有人朝您扔臭鸡蛋泼粪水,那您也闪躲不开啊。” 青雅话音还未落,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就把嘴紧紧闭上,但秦月夕的眼睛已经眯起来了。 “他们还朝你们扔臭鸡蛋泼粪水了?” 秦月夕也知道自己多余问这个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连酒楼都给烧了,再做出什么样极端的事情来都不稀奇。 “放心,这笔账我记下了,以后会连本带利地给替你们讨回来!现在跟我走,把你的心好好放回肚子里,走吧。” 青雅听她这么说,便不再多话,跟在秦月夕的身后走了出去。 这回秦月夕并没有戴着兜帽,而是坐着马车到了小陶然楼之后,大大方方地下了车,现身人前。 “快看!那不是顾家娘子吗?她居然还 敢露脸?” “哼,前几天事情风头正劲的时候当缩头乌龟躲起来了,现在以为风头过了又出来, 是当咱们脑子不好使,全都忘了吗?” “我看啊,人家就是有恃无恐,以为自己有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能只手遮天把这事儿给瞒过去!我呸!她家酒楼里买的那菜、那粮食还有鱼都是有毒的,翻了几倍几十倍的价卖给咱们老百姓还当恩赐了呢!” “就是的!我当初就说,咱们一起抵制她,让她的菜卖不出去,全烂了,鱼全臭了,给她个教训让她夹着尾巴做人,下回就不敢再开那么高的价了。” 这些议论声不住地往青雅的耳朵里灌,她面色虽然淡然,看向秦月夕的眼底却隐现焦灼忧虑,担心她或许会控制不住地突然爆发起来。 自家少夫人的脾气有多爆,青雅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秦月夕走在大火后的废墟里,仔细地看着现场遗留的痕迹,她不是没有听到那些议论声,而是现在她的关注点不在那些墙头草和跳梁小丑那里。 在不懂行的人眼中,这就是一片废墟,但是在秦月夕这种祖宗级别的杀手眼中,却能看出很多东西,比如最初的着火 点,是否有助燃剂,是专业还是业余放火等等。 她走了几步忽然蹲下来,手指在地上的一滩油渍上抹了一下,又伸到鼻下嗅闻了一下,随后对青雅说:“这块地方的油渍做一下采集。” 随后她又陆续搜集到了一些东西,同样也让青雅给妥善地收了起来。 原本围观的人看到秦月夕这一番东西,也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又开始讥讽她说她怕是被这场火刺激得脑子都不清醒了,所以在这儿挑挑拣拣的,试图还能翻出些可以用的东西。 就在第二轮的讥讽高潮到来的时候,秦月夕已经从火场废墟中走出来了。 她就站在原本小陶然楼的门口,拍了拍手上沾的灰,又抬眼在人群中扫了一圈,那玩味的目光和唇角的讥讽就让围观人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秦月夕仅仅只用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畏惧地闭上嘴。 “喂!我说你们怕什么啊?白酒喝死人的是她顾娘子家,又不是咱们,怎么的,她还想堵住咱们的嘴不让说话不成?” 一个人忽然在人群中喊了一声,他的话像是给围观的人打了一针鸡血一样,原本被秦月夕眼神压 制的人仿佛突然就活了过来,纷纷开始附和起来。 “就是的,是她对不起咱们,可不是咱们对不起她!大家都怕什么?” “咱们可是有王法的,就算是骂了她,难不成她还敢当街打人?” “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呸!奸商!活该!” 大家正骂得热烈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秦月夕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站着,可是她的手里却掐着一个人。 那人的喉咙被秦月夕五指扣住,脸已经憋得红紫,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难怪他被秦月夕拎过去的时候一声惨叫都没有,不是他不想叫,而是根本就叫不出来。 “藏头露尾的鼠辈,以为躲在人群后我就不敢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是吗?” 秦月夕看着被她掐住喉咙的人,手指慢慢收紧,那人的脸色也愈发紫胀,甚至眼睛也开始暴凸出来,眼看着就快要被秦月夕给掐死了。 “姓秦的,你难道还想当街杀人不成?” 又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已经看愣了的老百姓们才回过神来,只是这回就没人敢再附和他的话了,前车之鉴还在秦月夕 手里掐着,而她的那些“残暴史”县城里的老百姓们可都是记忆犹新的。 “杀人?他死了吗?” 秦月夕举起抓着人的那只手,一个百多斤的汉子被她单手拎起来,还很轻松地摇了摇,这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甚至有的还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脖子,仿佛那个被掐住摇晃的人就是他们自己。 “现在还没有,但是你再掐一会儿他就死了!” 说话那人原本想溜走了,可是秦月夕的目光一直在锁定他,让他根本不敢移动分毫,他有种预感,只要他敢表现出一点儿想要溜走的样子,都会立刻立刻步入秦月夕手中那人的后尘。 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她“杠”到底。 “造谣生事、煽动仇恨,你确实是罪不至死,但是割了你的舌头,倒是够用了。” 秦月夕另外一只手一晃,指尖闪过一道银光,手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