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奴婢马上就去。” 恭敬的对杜清怡行了一个小礼,蓉蓉转身快步离开了寝室。 不多时,又很快折返回来。 这次回来,她手上还多了一个鹅黄色的荷包,荷包微微鼓起,像是放进去了什么东西。 “这是?” 疑惑地看向蓉蓉手里的荷包,杜清怡发出疑问。 蓉蓉将手里的荷包递给杜清怡,恭敬道:“这是奴婢去了月夕小姐的院子后,没瞅见月夕小姐,倒是守院子的婆子把这个东西交个了我。说是他们家少夫人早上去后山忙着采摘最后一批葡萄的事情了,中午都不会回来,还知道小姐会找她,所以故意留了一个荷包给您,说是您把荷包打开,看了以后就会明白的。” “月夕让你交给我的?”杜清怡确认了一遍。 蓉蓉郑重点头:“错不了,那个传话的婆子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奴婢绝对没有记错,除非是那个婆子说错了。” “我知道了。”杜清怡这才伸出凝白的柔荑,将蓉蓉手里的荷包拿过来,抽开荷包上最上面的绳结,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是一张两指宽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一行字迹潇洒的蝇头草书,正是秦 月夕的笔迹。 而纸条上的内容,只有十来个字:城外碧水湖,清心别院。 默读完字条上的内容后,杜清怡嘴角微勾,忍不住在脸上泛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月夕不愧是自己的好朋友,果然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这一定是江秦公子在蔚城的私人别苑的地址。 “小姐,这上面是什么啊?看您好像挺高兴的样子。”蓉蓉眼尖的看出了杜清怡脸上的表情变化。 杜清怡忙收起脸上的笑意,低下头,佯装给自己带金镯子:“没什么,蓉蓉你也收拾一下,带上点路上吃的点心,我们就走吧。估摸着这会马车已经在大门口准备着呢。” “好嘞。” 蓉蓉听话的点头,又开始忙乎出门要带的东西。 一刻钟的时间过后。 杜清怡和蓉蓉两个人已经除了居住的院子,沿着曲折的回廊穿过中庭,要往顾家老宅的大门口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在回廊一个拐角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燕雪凝。 燕雪凝穿着一件斜襟藕荷色束腰裙,穿戴整齐,梳着一个漂亮的云鬓,头上插着珠花和青蓝的点翠芙蓉花发簪,就连额头都贴着一枚 红色桃花花钿。 一看也是盛装打扮,似乎是要出门的样子。 就在杜清怡侧目细瞧的时候,那边的燕雪凝也已经走到了面前来,对着她大方又不失优雅的福了福身子:“好巧,杜小姐也是出门吗?” 杜清怡也不得不停下脚步,看向面前的女子,报以端庄的微笑:“是啊。真是巧,雪凝你也是要出门?是要进城?” 她虽然有些跟燕雪凝亲近不起来,但也谈不上讨厌,最多是无法热络。再加上现在都已经见到了,若是不回应,岂非显得她这个鲁国公府的嫡女太过失怡。 “是呢,我是要进城,早就跟我的女使香桃说好了,今儿带她进城一起听听戏。说是从京城来了一个戏班子,里面杂耍乃是一绝呢。杜小姐是否愿意一同观赏?”燕雪凝的话音刚落,果然就看到了她的女使香桃迈着急促的步伐,微胖的身子一路小跑的来到她们身后。 “不,不用了。” 杜清怡摆摆手,笑着婉拒,“我这丫头说是在村子闷的很,想要去集市看看,顺便吃一些蔚城的地道小吃。就不一同前往了。”她若是跟着燕雪凝一起去看戏,那还怎么私下去找江秦呢?毕竟她现 在和江秦连朋友都算不上,至多算认识,若是她太过主动行事,万一和江秦没有结果,她这些主动找男人的行为传出去是要被嗤笑议论的。 “那既如此,我就不强求了。我要做的马车也在门口,不如一起走吧?”燕雪凝并不打算立刻离开,依然挡在杜清怡面前。 杜清怡也只能微笑答应:“走,一道去门口吧。” 四个女子沿着回廊一起往老宅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几个人分别上了两辆马车,杜清怡一直挂在脸上的假笑才终于褪下。 “快,给我揉揉肩膀,一直要在燕雪凝面前端着自己,累都累死了。”一坐上车厢内的软榻,杜清怡立刻卸下了刚才笔挺优雅的身板,懒懒的靠着身后的车厢木板。 蓉蓉坐在她身侧,伸手给她揉捏肩膀,不解地询问:“小姐您看到那位燕小姐,为何总是那么生分呢?我看那燕小姐每次跟小姐说话都笑容满面的,看起来很是亲热呢。” “你呀,和青青没什么两样,就是爱吃,其他的想不明白。”杜清怡怪嗔了一句,“我与她之前就算是在京城的时候,也不过才在雅集上见了两次面,非亲非故,何至于每次见面都 如何热络呢?若只是如同君子之交一般,平淡如水,这才是正常。可她一直对我笑容可掬,反倒叫我心里怀疑。” “小姐您在怀疑什么?” “怀疑什么?我也说不上,只是觉得,跟她亲热不起,偶尔看她不笑的样子,陌生的就好似不是曾经在京城见过的那个女子。”杜清怡眼帘低垂,一边说着,脑海中也思索着曾经见燕雪凝的样子。 蓉蓉对于自家小姐这种不安的猜测,早就习惯了,以前小姐在京城里也经常念叨什么怕自己被秦凤歌退婚,怕成为笑柄,说别人看她眼神都不对了。 蓉蓉讲这些话都听习惯了,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更加好奇刚才字条上的内容,贼兮兮的眨眨眼睛:“小姐,我看刚才字条上好像写着一个地方,那是谁的居所?咱们今天是不是要去找他?” 燕雪凝脸颊一热,登时抬手在蓉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