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3章 秦凤歌也来了?(1 / 2)

“你说什么?” “你再胡说什么?!” “不可能,我母亲明明半年前才刚到这个庄子里,她是挪到这个庄子上休养身子的,明明离府的时候还都好好的,这才过了半年,你跟我说我母亲一脸死相?怎么可能!” 秦月染盯着眼前的郎中,瞳孔放大,每说一句话,声调就拔高几度,每说一句话,就朝着郎中起身逼近一步。 郎中哪里见过这样近乎凶神恶煞的世家贵女? 吓得头也不敢抬,维持着埋头作揖的姿势往后退步。 可他退一步,挡在门口的秦月染就气势逼人的近一步,逼问的声音也在继续:“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郎中吗,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我母亲会变成这样,才半年时间,为什么人就不行了!” “你说话啊!” “你不是郎中吗,你怎么不说话!?” 一声声充斥怨气和戾气的质问。 这一刻,秦月染不像是景安侯府正室嫡出的世家女子了,倒像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千年女鬼! 郎中再也绷不住了,干脆对着秦月染咚地一下跪在地上,两只胳膊都铺在地上,五体投地,大声道:“我,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是医术不精,我就是个附近普通的郎中,我祖上也不是干郎中的,我只能看出令堂脾气将绝,至于为何如此,小人医术不精,实在是不知道啊!” 就在郎中惶恐的大叫出来的同时,阴暗的内室猛地传来一道低喝。 “够了!” 跪在地上的郎中和站在门口的秦月染同时身子一震。 郎中抖了一下子,磕在地砖上的头猛地抬起,循着声音往后望去,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秦月染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不光瞳孔微微放大了一圈,就连眼睛也睁大许多,迅速转眸盯着藏青色的厚重帷幔。 她竟然听到了秦凤歌的声音? 秦凤歌也来了? 他怎么回来? 自从三个月前,她离府出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嫡亲哥哥了。 而今天,在这个冷清荒僻的庄子里,她见到了秦凤歌,这个让她——又气又恨的亲哥哥!这个眼中只有那个下贱庶女,却没有自己这个亲妹妹的哥哥! “你怎么来了?” 确认这是秦凤歌的声音,秦月染也在短时间从震惊中抽离情绪,冷冷盯着帷幔后面。 光线昏暗 的帷幔后面,落地烛灯将里面一抹身影拉的老长。 随着脚步声响起,地上的那抹影子也随之动了起来,朝着外间堂屋这边延伸过来。 一袭青衫白边绣如意纹的锦袍的秦凤歌从内室走了出来,一枚羊脂玉镌成凤鸟形状的玉簪将他的青丝挽在头顶,脑后余下的一半长发随意披散下来,垂落在他的肩际。 只是走出来两步,就已经一室夹杂着淡淡药草和墨汁味道的墨香。 味道秦凤歌身上熟悉的墨香味道,秦月染忍不住轻蹙眉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母亲在里面怎么样了?她病的这样厉害,你这个做儿子的,之前都做什么去了?” 她从前真的很喜欢一身墨香味道的大哥。 觉得这位的秦凤歌,才配得上做她秦月染这个才女的大哥。 能文能武,写的一手好字,笔墨丹青又是一绝,丹青技艺师承大晋开国以来被誉为水墨丹青第一人的宋晖墨。 关键是,自己的哥哥还长的好看,当初京城世家门阀的圈子里都流传,说是武者第一俊男是顾梓晨,那文墨第一俊男,便是秦凤歌莫属。 可惜这样的哥哥,却没有给她做一个好榜 样。 没有读书科举,进士及第,也没有安心待在家里去承袭侯爵尊荣。 甚至连自己和母亲的死活也都是这样处变不惊,看着母亲因为秦月夕回到景安侯府之后,翻出十多年前的旧账,为了一个落魄户出身的贱籍贱妾,把自己母亲逼疯到庄子上。 这算是大仇了把! 可秦凤歌呢,还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悠闲地就像是云中野鹤。 甚至自己哀求,哀求他去找秦月夕算账,就算不去杀了秦月夕,也要和那个贱婢划清界限。 可是秦凤歌又是怎么做的? 他竟然说:要她放下和秦月夕之间的恩恩怨怨,说母亲如今也只是报应不爽,是应该的!? 这是她的请个,应该说的话吗? 她恨! 看到秦凤歌,她就没有办法给出好脸色! 内室那边,秦凤歌已经走了过来,在跪地的郎中后面站定,然后幽幽叹了一口气,也不立马回答秦月染的问题,而是慢慢蹲下身子,十分体贴的把跪在地上,抖似筛糠的郎中扶了起来:“起来吧,先生可以回去了,这里有我。” “是是是,”听到这句声音,简直如闻天籁!郎中忙不 迭的点头,顺着秦凤歌搀扶的双手从地上爬起,一手搂着腰间的医药箱,就要往门口走。 门口,原本还气势汹汹挡在右侧的念夏一看到秦凤歌出现后,身上那股气势就蔫了下去。 秦凤歌,就算再怎么淡泊风流,是难得京城门阀贵族圈子里出来的好脾气的洒脱随性的公子,可他也是景安侯府正室嫡出的大公子,是未来要承袭景安侯爵位的唯一人选。 是念夏头上,正儿八经的主子! 在秦凤歌面前,念夏不敢造次,拦门的两只手蔫了吧唧的落了下去,规矩退到一边,贴着门板站着,连一声都不敢吭。 郎中连看热闹的心都没有,对这些豪门大户的内宅之事不感兴趣,只想赶紧逃命! 只怕自己走晚一点,就要被这个穿皮毛裘衣的女人扣在这里,那人头来作保给里面要死的老妇人治病了! 一溜烟的功夫,郎中已经跑没了影。 外面宽敞落寞的庭院里,除了站着的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再无旁人。 秦月染虽然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