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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棋这边一头雾水,两眼迷蒙地看着宋老板松开他的肩膀扭身在身后抓了抓,拿到面前的是一个灰色的牛皮资料袋。

宣棋本能性地觉得跟自己有关,想要擦掉眼睛里的泪水仔细看看但是一时半会却不敢轻举妄动,软糯着嗓音想要撒娇,迎面对上宋老板凌厉的视线,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是那凌人的气势再熟悉不过了。

话还没有出口硬生生在舌尖转了一个弯又咽了回去,颤巍巍的眼波停在空中就是不敢送到对方面前。

宋老板瞪着他从里面掏出来一叠似乎是照片一般的东西长手一伸,递了过来。

虽然熟悉他这般的面无表情,但是这会车厢里的空气似乎都被宋老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冻住了,宣棋手都抬不起来,缩着脖子向车门上靠了靠,掀起眼皮偷偷地看宋老板,张着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您怎么了?”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答,只好颤抖着伸出右手接过来,收回来的时候眼睛还定在宋老板的脸上,想要在那里提前看出来些什么。

只是宋老板除了眼神有些微不易察觉的变化,似乎是在等自己对于这些东西的回答,其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宣棋心里更忐忑了,他想问什么。

摸着厚度果然是照片,战战兢兢垂下脑袋,翻转过来看到第一张的时候宣棋脸色瞬间就白了。

慌里慌张甚至连语言都来不及组织好就急忙抬头开口找理由:“不是,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

老板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还是那副冰山脸无动于衷,靠坐在椅背上调整了一个比较适合听故事的舒服的姿势,说:“我听着。”

看他无所谓的态度宣棋一愣,说什么,怎么说。

照片上赫然是他亲密地挽着宣逸的胳膊有说有笑,这角度这时机抓拍的确实叫一个好。

原本亲密度只有两分但是在照片看来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人一般甜蜜值爆表。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的亲密度早就是两分的几十倍不止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自己都有些不记得了,为什么会被人拍到。

宣琪脑子里纷纷杂杂,还是有些闹不清楚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忽的脑子里一个片段闪过去,看这衣服的牌子,这是刚回国时某次与宣逸一起出来吃饭的时候吧。

自从跟了宋老板之后,他的衣服都是宋老板添置的,以前的那些品牌更是连提都没有提过。

不由得囧了囧,明明自己当时只是拉了拉宣逸的胳膊询问吃什么,怎么照片中看起来整个人就像是挂在他身上撒娇一般。

要解释,一定要解释,要说清楚自己只有老板一个男神,也只有老板一个男人。

不管是过去已经睡到手,还是未来想要睡的都只有宋老板一个人。

可是自己的身份本来就是一个谎言,解释完这个还有另一个。

宣棋第一次发现自己之前学习过的语言全部喂了狗,该说话的时候偏偏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强烈苛责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撒谎。

想着想着眼眶就有些泛红,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宋老板指着自己鼻子骂骗子,狠狠叫自己滚的场景。

那自己是应该抱着他的大腿祈求还是应该默默地转身就此离开从此相忘于江湖,然后每每夜半梦回都留下思念老板的泪水。

控制不住的眼泪真的就这样吧嗒吧嗒开始掉下来,牙齿咬着下嘴唇颤抖着身体宣棋就是不敢说话。

“别装了。”宋老板一声令下,宣棋身子抖了两抖立即不敢哭了,就像是水泵阀门一样,收放自如。

宋老板:“……”

宣棋:“……”苦情戏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

宣棋一时拿不住他说的装是哪方面的装,是装着不解释自己被两个有钱人同时包养的事情还是刚刚装哭的事情,还是跟他在一起之后自己一直以来伪装的性格。

对,他是装哭的,资料上先是魏晓航一直都是那种小白花的软绵绵的性格,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宋老板喜欢的就是那种感觉,软萌可捏易推倒还是很容易扮演的。

他其实是一直在演戏,他演技本就高超,要是自己不愿意,没有人看得出来。

除了有时候跟老板玩的兴起会忘记自己的角色扮演,其他时间一直都兢兢业业,甚至连老板周围的人都能骗过去。

但是他现在紧张的不得了,手心全是粘腻腻的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宋老板的脸渐渐逼近,盯着他的眼睛就像是在摄魂,一字一句地问:“不是说要解释吗?”

不愧是自己喜欢的宋老板,饶是宣棋也被他散发出来的气势牢牢威慑住,喉咙发紧,说出来的话也干巴巴的:“我”

宋老板见他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慈悲地友情提示了一下:“就先说你和宣逸为什么都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