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的折磨不同于以往，是在童婳身上的每一寸都留下来了见血的印记。

因为今天顾倾野不是单纯的想要满足自己，而是他父母和妹妹惨死的仇不能报，让他只能拿童婳出气。

尤其这还是他家人的第一个忌日。

童婳都不知道这一整夜是怎么过来的，她只知道最后疼的麻木了，那些乞求的话也说尽了，眼泪也流干了，快天亮时顾倾野才失魂落魄的从她家里离开。

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仿佛这一刻她人死了，却还有一口气吊着，让她准备好下一次受苦受难。

顾倾野对她的恨，怕是这辈子将她粉身碎骨，五马分尸也不能抵消半分吧？

甚至童婳都能想象得到，之后的每年2月28号，她都要经历一次这种生与死的洗礼，到地狱里爬一圈，最后在天亮时活过来。

窗外，公鸡打了一声鸣。

童婳拼尽全身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她的手腕已经被领带勒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印子，还有脚腕也是。

身上……

呵呵，她都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个过程，现在只能看到身上大大小小的抓伤，咬伤。

还有那洁白床单上的星星点点血迹，每一点似乎都在帮童婳回忆，昨晚顾倾野是怎么变身魔鬼的。

童婳没时间想太多，她先去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从里面拿了碘酒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消毒，最后忙完这一切她才找了一身能算的上正式一点的衣服披上，直接坐地铁去了瑞达律所。

童婳不想在第一天上班就玩请假，或者迟到这一出，毕竟昨天季云羡把她带进律所办手续时，她也听到了别人是怎么议论的。

她无所谓，但就别牵连季云羡了吧？

反正她来是带着目的，不代表季云羡也是，童婳不想让无辜的人也跟着受人非议。

昨天季云羡给她安排的职位是秘书助理，可以说就是一个闲职，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有秘书打理，也就是一些端茶倒水的小事需要她这个秘书助理来做。

而她的工位也是在秘书办公室里，和季云羡的办公室紧挨着。

今天秘书秦红一进来就看到办公室里一片整洁，而童婳正端着一杯咖啡进来，见到秦红，直接把咖啡放在了秦红的办公桌上。

“秦秘书，这是您的咖啡，我问过其他同事，她们说你喜欢焦糖拿铁，所以我在您上班之前为您冲好了。”

面对童婳，秦红没有多大的恶意。她只是为季云羡工作的，只要是季云羡的安排，秦红都会听，更会尊重。

“老板的呢？”秦红看着桌子上的咖啡问了一句。

刚刚童婳说，是从其他同事那里了解到她的喜好，可见，公司里的人都在针对童婳。

“季律师要比我们晚来一个小时，所以我打算过一会再去冲。”童婳如实回答。

秦红看着眼前的童婳，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你昨晚没有休息好？”秦红问。

童婳摇头，“秦秘书，我不会影响工作的。”

秦红笑了笑，“你的工作倒是也没多重要，一会空了可以休息会。”

童婳没再出声，只是一直盯着桌子上的咖啡杯。

秦红意识到之后，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半个小时之后给老板冲咖啡，热美式，五分热的时候端进去就行。”

“可是……”

童婳刚想说，她了解到季云羡的喜好不是这样的，秦红就又紧跟着说了一句，“初入职场，信人三分，留七分给自己。”

童婳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秦红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咖啡杯，“行了，端出去吧，帮我换一杯冰美式进来，谢谢。”

童婳点了点头，赶紧端着咖啡杯又去了茶水间。

果不其然，刚刚那几个“热心”的女同事就堆在茶水间，好像在等着看她的热闹。

童婳刚来第一天，不想树敌，更不想生事，反正她实习完就会离开，也不会一直留在季云羡的律所里。

那些女同事见没看到笑话，就也识趣的都散开了。

童婳冲好冰美式给秦红送进去，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又赶紧回茶水间冲热美式。

她也真是想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人喜欢这么苦的口感？

童婳刚要把咖啡给季云羡送进去时，手机突然响了，她四周看了一眼，见没人了这才接通电话。

“喂，苏溪，我正在上班，有话快说。”

电话那头的苏溪似乎刚醒，声音还有些模迷糊，“我知道你在上班，昨天向晚晚回来就和我妈说了，你去了瑞达律所，所以我今天打电话问问你，在那都好吗？秦秘书对你挺好的吧？”

童婳有些诧异，“你认识秦秘书？”

“她是我同学的姐姐，昨晚我就已经让我同学打过招呼了，你在她手底下她不会为难你的。”

原来是这样，童婳还纳闷，秦红就算是不会针对她，但也没必要帮她，原来是苏溪运作了其中关系。

“谢谢你啊，溪溪。”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苏溪说到这突然一顿，“对了，昨晚……向晚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