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尧有多爱吃她做的菜,苏染是最清楚不过的。
穿着擎总马甲的他,肯定又要和她装不熟,甚至还会像上次那样拒绝她。
所以她拎着饭去,他再想拒绝,也要看看他肚里的馋虫肯不肯了!
而且他每次吃她手艺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很放松。
到时候她趁机去套他的话,没准能成功。
越想越觉得合适,苏染将袖子一撸,大步冲进了厨房。
李婶愣愣的:“只是去盛个汤而已,怎么像是要去打仗?”
所以,到底是给谁喝的啊?
李婶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这么短的时间,苏染已经找出了两个砂锅。
一个盛上鸡汤,放在灶上用小火煨着。
另一个则是切进去一半牛腱子,那是她上次炖好放在冰箱备用的,现在拿出来正好。
李婶不解:“你怎么还做饭?”
“给司擎尧做的。我送过去,正好能赶上他下班吃午饭的点。”
她提前了解过,擎天大楼是十二点下班。
司氏正好也是十二点半。
她做好再开车过去,时间确实刚刚好。
也确实就是给他吃的。
反正披了马甲他也还是他,所以她可没有骗婶子哦!
……
苏染朝案板上撒了点高筋粉,然后开始揉面。
哪怕李婶早就已经看过很多次她下厨了,但依
旧很震撼。
“你……这是在揉面?”
双手飞快,她只能看到一道残影,如此娴熟的手法,没有十年八年的苦功夫,是不可能练成的。
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苏染:“嗯,揉面。”
“那你怎么还倒鸡汤进去?不加水吗?”
“不加。”
只用鸡汤。
这还没完,揉了片刻后,她又打了两个鹅蛋进去。
白生生的面,很快就变的金灿灿。
上面还泛着油光!
李婶咽了咽口水:“看起来就很香。”
和一般的面团完全不是一回事!
只是倒鸡汤,不会油吗?
李婶忍不住提醒:“我那鸡汤是老母鸡炖的,吊了两天,鸡皮都融化在里面了,所以会有点油乎。”
苏染手上使着劲,边揉边说:“没事,我刚才撇掉油才活进去的,看起来泛着油光,实际上一点都不会腻。”
她再揉了几下,把鹅蛋充分揉了进去,然后又去拿起一根牛棒骨,用小锤子将里面的骨髓敲了出来。
李婶又不懂了:“这是干什么?”
“揉面。”
苏染说着就把牛骨髓丢进了面团里,然后继续揉。
李婶眼睁睁的看着,那团面在她的手底下被揉成了圆圆的,像是拨了壳的金鸡蛋。
明明还是生的,但李婶就是忍不住咽口水。
“
光是面团都这么多门道啊?”
“嗯。”
苏染将湿布盖在面团上,然后戴着手套去揭开了左边的砂锅。
蒸汽就像是淘气的小孩,伴着浓香嗖的一下就跳了出来!
李婶的精神都被这香气搅的恍惚,有一种,自己立刻就要融化了的错觉。
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做菜,经由苏染的手,就能这么不一般!
她伸长脖子往砂锅里面看,是一锅红褐色的汤,看来是牛肉。
但放进冰箱之前,她明明尝过的,不是这个香气啊?
李婶实在好奇,冲着苏染发出灵魂质问:“你放了什么啊?怎么变的这么香?”
“就是牛腱子,没放什么。”
只不过她在炖之前,还炒了一下。
她拿了一个小碗,舀出一勺汤尝了尝。
李婶蹭蹭蹭的走近,紧紧贴着她!
渴望的眼神仿佛小孩。
苏染笑了声,然后又去拿了一个新的小碗、舀了点汤递给她:“尝尝。”
李婶抿了一口,含在嘴里愣是半晌舍不得咽下。
“太太太香了!好好喝!”
原谅她词穷,只能用这种字眼来形容,但真的舌头都要香掉了呀。
苏染吃了一口牛肉:“还没炖烂,得再炖十分钟吧。”
说着她朝锅里又撒了点盐,重新盖上锅盖。
然后她又打开了右边砂锅的
盖子。
这是鸡汤。
汤色透亮,只最顶上泛了几点油星,苏染从手边抓到两把小葱丢了进去,也没尝味道就盖上了盖子。
然后她又去弄面。
盖着湿布的面团,差不多已经可以了。
她把高筋粉在案板上抹平,把面团丢上去,抓着擀面杖,擀开后拿刀划成几大片,然后她再揉搓。
速度很快,唰唰几下就揉成了长条,紧跟着她又捏着两头,提起来在半空中甩。
几秒后,长条就变成了细长细长的面条。
李婶惊叹:“染染,你这手艺,哪怕是手擀面店的老师傅也比不上啊……”
苏染:“那不至于,只是基本功。”
“你是准备煮面条吗?”
李婶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