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坐在地上,静静的望着司擎尧。
他被药效折磨的太过,精神和体力上都已耗尽,所以现在还在昏睡中。
苏染伸出手,想去摸他的脸,却在即将碰触到他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沉默了几秒,指尖在半空中,轻轻的模拟着在抚摸他脸的姿势,好像这样,就真的摸到了他。
“司擎尧……”
她低语如呢喃,透出很强烈的痛苦和挣扎,还有思念。
眼前的人,是他,却也不是他。
明明距他出事也没几天,但她却觉得恍如隔世。
好想他啊。
她是真的真的好想他!
眼圈再次通红,苏染迅速收回在虚空中的手,她低着头,深深呼吸。
既然已经决定了丧偶,那她就坚决不会为他再掉一滴眼泪!
不过——
“现在是个极好的机会,我是不是该趁此给你扎扎针?”
刚才已经给他扎过针了,不过那是为了帮他解除毒性的。
现在,她想的是,试试看往他脑袋上扎。
虽然她也没什么把握,但,或许呢?
试试总是没错的。
想做就做!
她把针头挨个消毒,然后绕到了司擎尧的上方,她开始往他的脑袋上扎针。
一根,又一根……
脑部不
同于身体的其他地方,是需要非常非常小心的,其实应该先给他打麻醉的,免得他半途突然清醒。
但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苏染只能提心吊胆。
好在他没醒,全程都睡的很沉!
扎完后,苏染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扎这么一次,比我给老爷子做全程手术都累。”
说到老爷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醒没醒?
至于司娉婷……
苏染的眼神微微闪了闪,她对司娉婷其实是没有任何好感的,毕竟司娉婷从认识她开始,就一直刁难她,尖酸刻薄,可恶至极!
但,不喜欢,不代表她就会盼着司娉婷死。
才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花一样的年华,就这么没了……
苏染叹气:“真是造孽。”
许可柚,是你吧?
连警察都说基本确定就是许可柚了,那应该就是她了。
可她人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她父亲,许远山是否知情呢?
想到许远山,苏染的脑袋有点疼了,上次她已经基本确定,她就是许远山的女儿,只是司擎尧的事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她故意把它忘记了。
现在夜深人静的,她的心思就闲不下来了。
根据她查的资料,许
远山和他前妻只生过一个孩子啊,而且算年纪,应该就是许可柚。
生完许可柚没多久,他们夫妻就离婚了。
她比许可柚小了五岁,这五年内,他们夫妻也并没有和好,可许远山又说她长的和他前妻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偏偏她的眼睛又和许远山的像是复制黏贴!
那她就只能是他们俩的女儿吧?
这到底怎么回事?
“头大。”
苏染不耐烦的蹙眉:“我的身世怎么就这么复杂?而且我真的和许可柚是姐妹吗?”
她发自内心的不想和许可柚有血缘关系!
只要一想到,她和许可柚留着一半相同的血,她就恶心!
或许,她得找个时间去见下许远山了。
……
这一夜,时间过得很快,对苏染而言。
她没合过眼,一直都在守着司擎尧,她怕给他下的药过了劲,害他有生命危险,只能时刻盯着。
守着深爱的男人,时光飞逝。
而司御尘和司炀,同样一夜没睡!
但对他们来说,这一夜却仿佛停滞了一样,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司炀猛地站了起来。
司御尘:“干什么去?”
“我再多派点人去找找!”
“没用。”
司御
尘无力的揉着额角:“这一晚上我们派出去十几拨人了,却没一个找到老六的,那女人藏身的本事太绝了。”
“妈的!”
司炀气的一踹将茶几踹翻!
他等了一夜,忍了一夜,实在受不了了。
他完全没办法想象,老六这一夜都经历了什么。
万一他……
“不,他不会有事的!”
司炀拒绝接受!
司御尘:“我觉得他的性命没什么威胁,毕竟她的朋友千叶在哪里开店,我们一清二楚,老六要真出了岔子,我们找不到她的人,找上千叶就行,她应该不会想害了她朋友。”
“呵呵。”
司炀才不觉得:“像她那种毒妇,害死朋友,又有什么不会的?就像许可柚,看起来倒是还像个人,和司娉婷更是姐妹相称,可结果呢?”
司娉婷被她捅死了,老爷子也还昏迷不醒!
“说起来,她到底躲哪里去了?”
“鬼知道。”
司御尘也很无语。
“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