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公务。
至于对组织的培养有没有愧疚,我百分百,没有。十几年来,我承担自己的职责,使用手中的权力,做的每一件大事小事,都经得起翻出来质检。我对得起纳\\税人,对得起把权\\力交给我们的人。而我现在,并不是执行任务中的军人,不是临阵脱逃,是依照法定流程辞职,我作为公民,有选择要或者不要这份工作的权利。所以,我走得心安理得。”
李芳芳听懂了,又似乎为自己尚不能与秋爽产生思维共振,而有些落寞。
“秋处,我,还不想走,我觉得,我对这份工作,还有激情。”
“我看出来了,从你月子里都非要起来完善调研报告,就看出来了。那你就继续好好干。有一点哈,必须学我,做个好人,不要最后变成余大文那种你最讨厌的样子。”
李芳芳咧嘴笑了。
秋爽却忽然有点想哭。
十几年啊,对这个单位,怎么会真的说没感情就没感情,就形同陌路了呢?
决绝,是真实的,伤感,也是真实的。
好在,总有李芳芳这样的年轻优质的血液,充实进来。
这也是为什么,秋爽在走前,坚持要为李芳芳伸张公道。
自己爱过的地方,总是希望它尽可能保持月明风清的。
上菜了,秋爽赶紧招呼李芳芳吃,自己也兜了一大勺金黄油亮的蟹粉豆腐,拌在热气腾腾的米饭上,用大快朵颐的姿态,掩盖自己的伤感。
李芳芳不再纠结秋爽的辞职与自己有关,情绪一下子亮堂起来,像妹妹探问将要远行的大姐一样,对秋爽道:“秋处,那你辞职后,是换一个有老板的工作呢?还是自己创业做老板?”
“我,和别人合伙,我们俩都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