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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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系统成了精,说完这话立马下线,容棠想骂都骂不到。

容棠展开信纸,毛笔拿在手里半天,没写出一个字,赶在墨汁滴落之前重新放进砚台里舔了舔笔。

[怀璟吾——]

他写了三个字又卡住,沮丧地将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怀璟,展信佳。

承君尺素,不胜欣喜。

……]

刚开始落笔的时候容棠还有些无措,写着写着竟也顺畅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收笔他发现自己竟写了三页半。

不仅将宿怀璟信中说的每一条都回复了,还另外跟他说了陀兰寺上种的杏花很是好看,名满天下的慧缅法师居然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今日诓容峥替他买了两方上好的烟墨,王妃很喜欢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

容棠写完将信又过了一遍,那种害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愉悦。

今天刚发现宿怀璟特别懂自己,便互相写了一封书信告知近日的生活。

这不像情书了,倒像是知己。

他活了四辈子,第一次这般轻松地结交知己。

容棠等墨干透了才叠起来塞进信封,火漆封口,然后拿了出门准备唤双寿。

此时已暮色沉沉,院中昏黄,容棠抬眼,突然发现墙角竟也开出一朵黄白色的山茶花。

他觉得惊喜,弯腰看了看,想也没想地将其折了下来用清水泡着养在案头,思考一瞬,又将信拆开,在末尾添了一句。

[我院中也开了一朵山茶花,不过是黄白色的,我很喜欢,已经摘了下来,明天便赏它跟我一起看话本。]

笔尖停了停,容棠没按耐得住,抬手在这句话最后画了两个波浪线和一个v字。

他不知道宿怀璟能不能看懂,反正他看懂了。

做完这一切,容棠重新上火漆,将信封交给了双寿。

双寿一拿到就笑:“宿公子还说让我明天上午再去一趟取信来着,这下好了,一边送信一边取信。”

容棠稍显讶异:“他让你明天还去?”

“嗯!”双寿点头,“宿公子说少爷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被关在家中恐要闷坏了,他说要每日给您写一封信,与您说说话。”

容棠张了张嘴巴,好半晌才愣愣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等双寿走后,系统从休眠中醒来,看见他模样,本能地就问:【宿主,你为什么在笑?】

容棠抬手压了压唇角,凶巴巴的:“你不准说话。”

【……?】

当晚睡觉的时候容棠没再做噩梦,第二天上午在王妃那帮忙,他一直心不在焉,频频下意识往外面看,又放错一对东珠耳环之后,被王秀玉赶出了库房:“走走走,净添乱来了。”

容棠便往棠华院赶,途中路过池塘也没再喂小鱼,进了院子四处张望了一下,双福会意,随便问了一个洒扫的小厮,然后回道:“少爷,双寿还没回来。”

“哦。”容棠收回视线,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一声:“我没找他。”

双福憋笑:“是。”

用过午膳好一会双寿才回来,他在永安巷吃过,容棠当时正在午睡,醒过来便看见书房桌上昨日同一个位置压了一封书信,漆印有所重叠,看起来也是封好了重新拆开的,厚度比昨天厚了许多。

[棠棠吾夫,见字如晤(划掉),得书之喜,眶若复面。]

于是容棠昨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气又往脑袋上涌。

他看完全篇,宿怀璟说他很开心棠棠这也有山茶花,收到信之后他便将那朵粉白山茶剪了下来养在美人榻边,这样写字累了的时候抬头一看,也能当容棠在那。

容棠怔怔的,下意识抬手轻碰了一下案头花瓣。

书信最后一句换了措辞。

[延颈鹤望,祈盼锦书。]

院外有鸟雀站在春日枝头啼叫,微风和煦,容棠想了一会儿,取下笔来,写道:

[怀璟,展信佳。]

……

庆正九年春,三月,大虞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久居冷宫的五皇子甫一出来便被太傅赞为经世之才,当为辅政之臣;二是帝后及皇二子出宫东行,前往泰山祭祖,途中遇侠士乘白虎而来,扬言皇帝丰功伟绩、皇嗣品貌非凡,引异兽现世拜服,他自钦佩不已,特将祥瑞献给陛下,期盼能为皇家、为大虞奉献己身。

这两件事在历史上或多或少地都改变了大虞未来的走向。可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