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交流,就像他不愿意跟盛承星聊天一般,三两下寒暄之后他说要告辞。
盛承星也不阻拦,只是终愿意屈尊降贵般视线朝容棠身后几人身上递,道:“沐少卿与柯少傅的学识是一等一的好,连父皇都盛赞过,表哥与他们一起,看来对此次魁首是志在必得?”
容棠道:“我没上过学,只是来凑数的,并不心这个。”
盛承星又问:“早上递来的名帖上还瞧五弟的名字,怎地没跟你们一起?”
容棠这次是不想说话,他垂下眉眼,有些烦躁地朝宿怀璟那边贴贴,是柯鸿雪前一步着拱手:“回殿下的话,五殿下前些时日大病初愈还未好清,此次一路从皇宫奔赴而来,又在路上受劳累,昨晚在湖面上被风一吹……这不,又病倒,如今正在院子里休养。”
“如此——”盛承星顿顿,说:“确实也该好好休养,免得折花会后回宫,五弟再病危,父皇要怪罪下来,我可不知道该找谁去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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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眉眼微弯,余光里精光一闪,状似不经意地问柯鸿雪:“倒是柯少傅你,最是闲人一个、懒问世事,这次怎么有兴趣跟五弟组队也来沾一沾这俗世虚名?”
柯鸿雪扇子一合,做出告饶状诉苦:“岂是我愿意的呢,还不是来之前爷爷再三叮嘱,说微臣好歹算是一个先,若是学无所依附,要做他们的臂膀,帮衬一二。学兄心疼我,主动陪我来,又恰好跟容世子爷投缘,这才组队,以免无聊透顶,折花会还没赏完,我就被那些词啊赋啊的烦得回风月楼找莺啊燕啊姐姐们去。”
盛承星稍稍一怔,旋即大开来:“柯少傅说话还是这般幽默风趣。”
柯鸿雪着回:“能讨殿下颜,是微臣的荣幸,只是还有一件事想求殿下开开金口帮个忙。”
盛承星大手一挥:“但说无妨。”
柯鸿雪道:“还望殿下下回微臣爷爷,能告诉他我实在就是个不中用的闲人,做不谁的臂膀,只想醉倒在美人怀中做个风流浪子,不要再给我安排这些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盛承星闻言抚掌而,纸扇展开晃晃,摇摇道:“这话我可不敢跟太傅说,若是被父皇知道,该说我胡言乱语脏太傅尊耳,说不准又要罚我去抄佛经敬告祖先,还是探花郎自己去跟令祖父交代吧。”
柯鸿雪哭丧着脸再三做作,直一行人终与盛承星分开。
宿怀璟一从盛承星等人的视线中消失,领着容棠找一处水源,垂着安安静静地帕子沾湿,细心又体贴地为容棠一遍遍擦拭起双手。
柯鸿雪换下才那副做作有些过分的面孔,看什么奇观似的看半晌,等宿怀璟又重新换张熏过香的干帕子为容棠擦手的时候,才终忍不下去,往前一步,用肩膀撞一下容棠的背,问:“世子爷,你这媳妇上哪儿找的?这般温柔体贴,带出去不得嫉妒死一大批人?”
力道不重,甚至算得上很轻,大抵顾念着他是个病人,柯鸿雪连玩的分寸都开得很适宜,偏偏容棠注意力全落在宿怀璟那双还结着细痂快被水泡掉的手上,一时不慎,被他撞的往前歪歪。
宿怀璟立刻伸手揽住容棠肩膀,视线相凌厉地前一看,目光死死地瞪着柯鸿雪,没有半分伪装的随和恬静。
柯鸿雪一怔,意识自己闯祸,立马后退半步,正色道歉:“是我唐突,冲撞世子爷,二位要要罚,柯某绝无二言。”
柯鸿雪那双桃花招子的极美,听说他娘亲是柯学博在江南从商时救下的孤女,身上既有南女子的温婉多情,又带着几分孤苦伶仃之人特有的坚强倔强,柯鸿雪的样貌很像她。
柯少傅惯常含,那双桃花眼眸被他利用得一眼望过去就像会说话一般勾着人,很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容棠愣一瞬,下意识开口:“无妨。”
宿怀璟如同一只被顺毛的兽,眼神中的凌厉顷刻间悉数退下,抬手为容棠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帕子收起来,从净手处离开。
柯鸿雪还有些难以言喻的后怕,踱步沐景序身边,低低地唤一声:“学兄。”
沐景序抬眸睨他一眼,问:“闲的?”
明知道宁宣王世子是那样一副碰不得撞不得的身子,还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去,若非没把人撞出个好歹来,现在说不准他还能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
宿怀璟二人走在前面,柯鸿雪蹙眉看着他们的背影,轻声道:“我也清楚,我只是觉得……”
他顿顿,沐景序凝眸望他。
柯鸿雪一声:“我只是觉得似乎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