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哦宿主。】
容棠:“……”
容棠沉默了半晌,问系统:“你不精力恢复用不着休眠了?”
不然怎么一怼他的时候就这么兴奋?
系统仗着没人能看见自己,快快乐乐在院子里上蹿下跳,一会蹿树顶,一会在容棠脑袋上蹦跶两下:【毕竟看你吃瘪我的乐趣之一呢,宿主还没习惯吗~~~】
容棠给它气得死,正跟它吵架,头突然剧烈疼了一下。
他一时没站稳,扶住门框缓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而系统也停在了原没吭声。
痛感尖锐刺激,却只有一瞬,宛如被人用针迅速顺着阳穴刺进了脑袋,很快抽。
【宿主!】
系统急切唤。
容棠张大嘴巴呼吸,在原缓了很长一段时间。
双福被支出去了,双寿在收拾东西,就连宿怀璟都拿了药材去厨房,一时间没有人发现容棠的异样,他好歹觉得有欣慰。
痛感逐渐消散,变成绵长的提醒,不再剧烈,却也难以忽视。
容棠低着头,勾了勾唇,桂花树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便坐在了椅子里口口慢慢抿着。
他闭上眼睛,进了系统空间。
边缘处生起的浅灰色迷雾仍旧在向中间聚集,几乎将整片空间分成了两半,一边快从黑暗中挣脱出来的灰色,一边却极致的黑雾。
中间有一条不甚明显的分界线,容棠碰不,却能看见其上暗涌的雾气,仿佛有两股势力在做挣扎。
他轻轻叹了口气,问:“怎么回事?”
系统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沮丧回:【……我看不见。】
容棠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片空间只有他能看见,系统进来瞧见的仍旧前两世那般的图和锚,所以它看不见这里发生的割据和占领。
容棠很想凭借经验或者在现代看过的说来推测,但这个世界本身就非常理能厘清,他不敢推测。
有什么推测比一个已经认自己死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可以有活下去的可能,后将可能性彻底踩灭来的更残忍呢?
所以容棠不去想底什么东西在他脑袋里抢盘,他只在想这阵拉扯的痛感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宿怀璟熬的那碗药他不能不喝,强迫自己想一当下的事情,忽略系统空间里发生的异样。
直用完晚膳,容棠跟宿怀璟在阁楼上对弈,柯鸿雪只身一人从月门踏进。
容棠下意识往他身后看,却没有瞧见沐景序的影子。
柯鸿雪上楼,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看他们俩下棋:“世子爷你这棋路……一会儿跟我下一局?”
容棠白了他一眼:“没力气。”
柯鸿雪懵了懵,视线左右转,瞧见矮几上放着的一只药碗,拿起来一闻,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噫!谁家大夫这么狠的心啊,给你用黄连做药方?岂不想苦死你。”
容棠原本都快好了,被他这么一提,舌尖开始泛起一阵苦涩的味道,垮着脸不悦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宿怀璟,落子力度都重了许多,简直像在撒气似的。
宿怀璟眉梢一挑,很无奈笑了笑,顺手给容棠剥过去一颗葡萄,然后问柯鸿雪:“柯大人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沐少卿没跟你一起?”
柯鸿雪作一顿,幽幽叹了口气,撑开扇子晃了晃傍晚的风,道:“学兄哪儿还能想得起来我,找他那宝贝徒弟去了。”
宿怀璟不着声色看了一眼容棠,瞧见他神色未变,仍旧盯着棋盘,才问:“五殿下怎么了?”
“他怎么了才好了。”柯鸿雪哼笑一声,道:“他身边的嬷嬷,今天不知道怎么想的,非去兰馨斋摘香草,路过池塘的时候不心,一脚踩空掉了下去。大白天的,捞起来竟然人都凉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容棠微怔,棋子拿在手里半天没落下去,一时间哪一招都不对,他问柯鸿雪:“死了?”
“死了。”柯鸿雪头,“盛承星将侍卫大半都调去了岛上,庄子里留守的本就不多,基本都在几间办宴席的院子里,从盛承厉住的琅玉轩兰馨斋的路上莫说守卫了,连厮都没看见几个。还尚书家的姐想跟女伴一起去喂锦鲤,发现有人浮了上来才喊了侍卫,当时就死得透透的了。”
“什么时候的事?”容棠问。
柯鸿雪偏过头看了一眼天色,估摸道:“约未时六刻,消息传岛上的时候,紫玉班正换了一出新戏,我记了时辰。”
容棠神色微凝,抿唇不语。
未时六刻,正他午睡醒头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