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雨天,秦明生回了宁堂县,他准备请一个法院的朋友吃饭,顺便聊聊这个事该怎麽解决。
很多事是不方便在手机中聊的,而我们的传统之一就是「边吃边聊」,所以请吃饭很正常。
晚上,一个饭店包间内,秦明生见到了法院的朋友。
「老申,来来来这边坐,咱们先喝点再说,有日子没见了。」秦明生在那里热情招呼道。
他退休了,但是朋友还没退休,所以其实是他有事求人的。
被叫做老申的男人喝了杯酒,随即道:「老秦,你的那个事我都知道了,这几天法院那边都传遍了,你说你也是运气不好吧,怎麽就遇到唐方镜了呢。」
啊?秦明生有点异道:「你也知道唐方镜?不是,看你们的样子,这个唐方镜好像特别厉害啊,他有什麽关系吗?」
习惯性找关系的人,听到说一个人很厉害,首先想到的就是对方是不是有什麽厉害的关系。
这也是秦明生唯一能想到的,一个律师很厉害,那肯定是关系硬啊,还能是什麽。
县里的律师他又不是没见过,一个个在他们这些人面前点头哈腰的,比的都是谁在法院的关系硬。
关系不硬的,你立案都够呛,慢慢排队吧对面的老申摆摆手道:「老秦,这个唐方镜吧,他不是那种关系硬,他是自己很硬————
「算了,这人的情况说起来太长,你就知道一件事,别说我了,就算是咱们」
县里的大领导,也不愿意去招惹唐方镜,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啊?秦明生这下子是真的愣住了:「那麽厉害?」
「那我这咋办,直接给钱?近三十万呢,而且你说这我太冤枉了————.」
老申摇摇头道:「那肯定不行,签单的就没见谁自己出过钱,我的意思是,
官司可以打,但不管输赢,不要去得罪对方知道吗?」」
「那个唐方镜,属疯狗的,咬住你就不放,你千万得小心点。』」
「至于这个案子,我说实话,现在我知道的也不多,就这麽说吧,这肯定得请示一下上面的,不然没法判。
主要是没有过先例,就算有诉讼,一般也都是起诉那些单位的,单位正常也都认。
秦明生闻言也是叹口气,想了想道:「那你说我能不能花点钱-————-」
老申摇摇头:「都跟你说了唐方镜的厉害,现在这个案子大家都是躲得远远的,你就算想花钱也花不出去。」
那毕竟是唐方镜,威力太强了,这个时候搞什麽难办,那人是直接要掀桌子的。
「所以,对方请了这个唐方镜,我就只能认栽了?这还讲不讲理了!」秦明生仰头喝下一杯酒,很是憋屈道。
想他以前没退休之前在县里也是一号人物,没想到现在,都想着花点钱了,
结果连钱都花不出去!
老申闻言道:「老秦,咱们认识这麽多年,多馀的话我也不说了,你回去在网上搜唐方镜,你就能知道为什麽别乱搞了。」
「也不是说你只能任栽,安安稳稳请律师打官司是可以的,法院怎麽判你怎麽执行就是了,其他的不要去想。」
一顿饭吃的秦明生心情更差了,他就搞不明白,区区一个律师而已,就算关系硬,那也没到这个程度吧,连县里的大领导都不想招惹?
很是不舒服地回了县城家里,秦明生也没去搜,惹不起那不招惹你总行吧,
给你一直说好话总行吧。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儿子带来了律师的建议,秦明生开始联络以前单位的那些人。
以前大家经常一起吃饭,这个时候也不求别的,只求大家能出来给做个证,
就说这些都是招待花费。
秦明生也放下了领导的架子,开始挨个打电话或者上门。
「老李,我秦明生,最近没事吧?我回县里了,咱们找个时间吃顿饭?对,
把以前那些朋友都叫上,行,那我订地方啊。』」
电话另一边的老李放下手机就对着妻子说道:「秦明生打电话了,喊吃饭妻子有点异道:「他喊你吃饭?他调走后你们就再没什麽联络,这个时候喊你吃饭干嘛?」
「再说了,当初在单位的时候整天吆五喝六的,把你都骂了几次了,现在又请吃饭————.」
老李笑了笑道:「还能咋样,肯定是遇到事了呗,不过他虽然退休了,但总是有点关系的,看看他有什麽事吧。」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秦明生这段时间各种请客,总算是找到了几个证人,都愿意帮他证明这是单位性质的消费。
田俊发也来到了宁堂县,他这边真的是想尽办法要打赢这场官司。
唐方镜威名赫赫,但是只要能赢唐方镜一次,以后在这边绝对少不了案子。
又是一个下午,宁堂县一处酒店房间内,田俊发和秦明生父子俩正在研究着手头的证据。
「你还别说,按照咱们现在的证据来看,这个案子,胜诉希望很大!」田俊发脸上带着激动道。
秦明生闻言欣喜道:「真的吗田律师?哎呀,能胜诉就好了。」
「但是我也只能说希